歡兒一臉天真,點點頭:「對呀。」
她聽別人說,夫妻倆只要睡在一張床上,要不了多久,肯定就會有自己的小孩。
讓她數一數,好像殿下和王妃睡在一個房間的次數,已經有不少回了吧!
其中還有幾次,是王妃娘娘都已經睡著了,寒王殿下才進屋睡覺的。
也不知道,那幾次到底算不算。
歡兒在心中默默地盤算著。
顧若溪:「……」
她是真的服了這丫頭了!
小小年紀,究竟是聽誰胡說八道,竟然以為,生孩子只要夫妻倆睡在一起就能有的啊!
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你這丫頭啊,是不是把生孩子想得太天真了!」顧若溪有些嗔怪的開口說道。
歡兒不解:「啊?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顧若溪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轉過身來,輕輕地摸了摸歡兒的小腦袋瓜:「等你到時候你長大了,有了夫君之後,便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聽見這話,歡兒的臉瞬間爆紅起來,突然間,腦海里,竟然浮現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個男人,竟然是……
歡兒趕忙用力的甩了甩腦袋,試圖想要把心裡的那個人甩出去,可是那個身影,卻在她的腦海里越來越清晰可見。
見歡兒不再繼續說那些令人羞恥的話來,顧若溪也狠狠地鬆了口氣,卻並沒有注意到,歡兒此時臉上的那一抹異常之色。
洗漱好之後,又叫歡兒給自己梳了頭髮,見自己的儀態沒有什麼問題,才起身朝著霍景之的書房走去。
書房裡,霍景之端坐在桌旁,一身藍色錦緞長袍的,烏黑長髮高高束起,手上拿著一本書,沉靜地看著。
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他微微抬眸瞥了一眼:「醒了。」
語氣雖然聽著冷淡,但是眼底卻稍顯柔和。
顧若溪有些尷尬,別開視線佯裝鎮定地咳嗽了兩聲:「咳咳……嗯。」
「過來坐吧。」
霍景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來,顧若溪看了一眼,聽話地走了過去,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精緻的點心,卻沒有什麼胃口。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腦袋還有些暈暈沉沉,不由得暗了暗隱隱發漲的太陽穴。
「那個……昨天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聽見這話,霍景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千杯不醉?」
顧若溪愣了一下,頓時感覺有些無地自容,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顧若溪心裡想著,要不要把那霍景之給殺了,滅口算了,這樣也省得以後尷尬。
然而,前提是,她得有足夠的能力,打得過霍景之啊。
雖然他現在坐在輪椅上,雙腿無法站立,可就憑藉著顧若溪現在的這副小身板兒,估計是真夠嗆。
她目光幽幽地看向他:「殿下,你找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要挖苦我兩句吧?」
霍景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聊了嗎?
霍景之挑眉,別開視線:「當然不是,本王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還記得你昨天自己說過的話以及做過的事了嗎?
還有,本王記得還想和你說過,私底下的時候,不許叫本王殿下。」
顧若溪:「……」
她翻了個好大的白眼:「是是是,要叫你景之。」
這下子,霍景之滿意了,笑著點了點頭,眼底更是充滿了一絲:真是孺子可教的表情。
「如此甚好,現在可以回答本王的話了!」
霍景之微微勾唇,隨即看向顧若溪的臉頰,淡淡開口。
顧若溪哪裡知道什麼,昨天她喝了幾杯酒下肚,就徹底把自己喝斷片了,至於昨天所有的事情,她都記不得了。
不過瞧著霍景之那叫人琢磨不透的深邃目光,不知道為什麼,顧若溪的心裡竟然有些慌亂。
她昨天不會真的亂說什麼話,亂做什麼事情了吧?
想到這裡,嚇得顧若溪趕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壓壓驚,面上鎮定,心中忐忑:「我……說什麼,做什麼了?」
霍景之定定地看了她許久,片刻,臉上才略帶著些許傷感:「哎,看來溪兒這是不打算為你昨天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對本王負責了。」
聽見這話,顧若溪含在嘴裡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茶水,險些沒噴出來,好在她及時捂住了自己是嘴,在避免了尷尬的悲劇發生,不過還是差點沒被自己的舉動給嗆死:「咳咳咳……」一張精緻的小臉蛋也被憋得漲紅起來。
「咳咳……我,我說什麼了啊,就要對你負責?」
霍景之看著顧若溪的模樣,覺得是異常的可愛:「說什麼了先放一放,重要的是,你昨天要本王抱著你。」
顧若溪:「……」
她……這麼不要臉的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過,顧若溪還是弱弱地問了一句:「那後來呢,你……抱我了?」
霍景之搖頭:「沒有。」
顧若溪鬆了口氣。
「可是你卻像是藤蔓一樣,纏著本王對身體不放,沒辦法,本王怕摔著你,只能勉強把你抱回了房間裡,後來……」
「後來什麼?」顧若溪緊張的開口問道,目光更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霍景之,等著他後續的話來。
「後來,回到房間裡,溪兒還是抓著本王不放,還要拉著本王陪你一起睡覺,嘴裡還說,要對本王負責。」
「所以,本王今天當然要找溪兒問一問,昨天溪兒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到底還算不算數?」
顧若溪:「……」她要哭死啊!
這不是明擺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然後還沒等別人推她下去,自己就跳進去了不說,還親手把自己給埋了嗎?
「咳咳……」顧若溪有些無言面前霍景之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那個我昨天喝多了,到現在,腦袋還暈暈沉沉的,昨天的事兒……」她已經不記得了。
然而,霍景之卻沒打算放過她,而是放下了手上的書,眼巴巴地盯著顧若溪:「可是,昨天本王記著溪兒說過,你千杯不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