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蛇老祖？」
奔雷聖主與烈焰聖主隔空相視一眼，心中疑惑。
「有比我還強的存在現身了。」
虛空戰船上，牧塵低語。
四周的人聞言，全都露出驚容。
比擁有頂尖體質的准聖還強？
莫非，來者是一尊古聖？
就在眾人萬分疑惑時，一道朦朧的身影緩緩浮現。
這是一條長達百米的巨大冰蛇，雖然體積上比不了冰蛇聖主的血脈真身的萬分之一，但氣勢卻要強大十倍以上。
它盤踞在星空中。
冰冷的氣息瞬間擴散，籠罩方圓數十萬里之地。
強如牧塵，也如臨大敵。
青溪的目光，迅速盯著那道身影。
【名字：冰蛇老祖】
【品階：亞聖】
【狀態：合道】
【註：冰霜小世界初成時期，此為冰蛇老祖，修為達到准聖，但無法成聖，於是以身合道，成為冰霜小世界的天道，此為冰蛇老祖的天道化身，實力稍弱於聖人，但遠超准聖，故被稱為「亞聖」】
「以身合道，化身天道！」
「這信息量，夠大的啊！」
青溪結束了數據讀取，眼中流露出震撼之色。
「自然可以。」
皮皮助解釋道：「合道有兩種模式，其一便是徹底化作冷漠的天道規則，連自身意識都會被磨滅。」
「這樣一來，相當於隕落了，但成就的天道，卻是最強的，對世界的作用最大化。」
「至於第二種模式，便是捨棄軀體，以元神合道，一部分力量用在維持小世界的運轉，但可以保留獨立的意識，成為天道化身。」
「這樣一來，小世界不滅，相當於永生。」
「但是，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若冰蛇老祖徹底抹除自己的意識，完全合道，那麼實力便可真正相當於古聖。」
「可現在嘛，他選擇了第二條路，實力大打折扣，但也比牧塵這等頂尖准聖強。」
皮皮助做出了詳盡的解釋。
聽到這裡，青溪恍然大悟。
他盯著冰蛇老祖的天道化身，眼中流露出忌憚之意，道：「看樣子，牧塵聖主不是對方的對手。」
「若有外力相助，未必！」
皮皮助說道。
她的話，令青溪眉毛一挑。
他離開了戰船，腳踏虛空，與冰蛇老祖隔空對峙。
「閣下便是冰霜小世界的天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目瞪口呆。
天道，不應該是一種天地規則麼？
怎麼可能是一個生靈？
青溪注意到眾人的反應，不由得暗道：「看樣子，以身合道是個大秘密，連修行界各大勢力的涅槃境大能也不知曉。」
冰蛇老祖聽聞牧塵的話，豎瞳起了波動。
「你究竟是什麼來路，竟然知道這麼多秘密？」
冰蛇老祖沒有貿然動手。
以身合道之後，他最擔心的便是古聖級強者。
那種級別的存在一旦動手，便可毀掉整個冰霜小世界。
哪怕他以身合道，也會隕落。
擁有無盡的壽元，但不代表不會被殺死。
而聖主牧塵，竟擁有這般強大的實力，這在冰蛇老祖看來，定是出身於強大的世界。
「我乃修行界三生聖朝聖主，牧塵。」
他沒有絲毫隱瞞。
「修行界？恕本聖冒昧，這世間，並無這樣的世界。」
冰蛇老祖臉上儘是疑容。
他誤以為牧塵身後，並無強大的靠山，這才這般說話。
至於所謂的三生聖朝，他更沒聽過。
於是，冰蛇老祖的試探結束。
他的臉上，流露出嘲弄和恨意。
「且不管三生聖朝是什麼，但你敢殺了我冰霜小世界的聖主，就得以死謝罪！」
冰蛇老祖冷冽出手。
那浩瀚的冰霜氣息，剎那間朝牧塵覆蓋而去。
所過之處，虛空被徹底冰封。
哪怕是尋常涅槃境大能置身其中，也會被凍死。
「亞聖，的確很強！」
作為五星級勢力的聖主，他自然知道以身合道的秘密。
也正因如此，他才清楚這等存在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若非有鎮元古聖撐腰，他絕對不會來此。
「我到要試試看，亞聖的實力，究竟比我強多少！」
牧塵將自身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聖王體、風系規則之力、兩種滅世級絕學同時施展，匯聚在拳頭之上，奮力一擊。
遠處觀戰的奔雷聖主、烈焰聖主感受到這股氣息，嚇得連忙倒退數百里。
「同為準聖，為何他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兩人膽戰心驚。
若是與冰蛇老祖易地而處，他們自問，定會被這一擊打得肉身崩潰，元神泯滅。
然而，面對如此強大的一拳。
冰蛇老祖只是以長尾橫掃。
整個冰霜小世界的力量，剎那間完成了匯聚。
「咔擦」一聲。
「能承受本聖一擊之力，你足可自傲了。」
冰蛇老祖笑道，眉宇間，卻閃爍著忌憚。
論天賦和實力，合道之前，他拍馬也跟不上牧塵。
在他看來，這樣的蓋世天驕，若來自一個大世界，那麼鐵定有封聖的資格。
此為後患，必須除掉！
但就在冰蛇老祖準備動手時，卻見牧塵止住去勢。
他瞥了眼還在發顫的拳頭，發出了長嘆。
「我的實力還是不夠，無法力敵亞聖。」
「好在，我有一招尚未使用。」
牧塵忽然笑了，神色輕鬆。
冰蛇老祖冷冷的道：「你的手段再強，對本聖而言，也不過是花里胡哨的東西。」
「哦，是嗎？」
牧塵笑了，聲音洪亮。
「我這招一出，你必敗無疑。」
「這招，我稱之為……請祖宗！」
話音剛落，牧塵雙手雙手高舉。
一個漩渦，驟然出現。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一塊高約三米的不規則巨石，就這麼忽然出現在星空中。
那浩瀚的聖威，化作一道環狀波動，朝外席捲。
轉眼間，便覆蓋整個百界盟所在的星空。
「聖……聖兵！」
冰蛇老祖盯著那塊巨石，眼珠都快瞪了出來，轉身便逃。
「老祖宗，辦他！」
牧塵忽然大吼一聲。
這塊巨石上方，立即出現一隻虛幻的巨手，輕輕抓下。
冰蛇老祖的天道化身，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崩潰。
「嘶！」
眾人全都倒吸了一口來自星空的稀薄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