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在引誘我作死嗎?(求月票)

  魏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給孫伊靈打了個電話過去。

  「寶,在直播嗎?」

  「呵呵、說吧又怎麼了?」孫伊靈一聽魏凜這語氣,就不對勁,笑著問道。

  「我睡不著,你給我來點治癒系的聲音吧,幫助我入睡。」

  「OK,戴上耳機滿滿享受吧。」

  於是,孫伊靈打開麥克風設備,拿過來塑膠袋輕輕的揉搓,發出很舒緩的聲音,又換成羽毛在話筒上掃……

  為你獨家直播治癒系聲音。

  「聽著好聽嗎~」孫伊靈富有感性的聲音輕聲細語的問。

  「呼呼呼~」

  孫伊靈「嗤」的一聲笑了,那麼快被催眠了。

  ……

  酣睡一宿,早上推開房門,哈嘁~

  「小凜你感冒?」王嬌正在給馨馨洗臉,朝那頭的魏凜關切的說道,「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感冒藥。」

  「大姨娘不用,我沒感冒,我就是…」說這話的時候,花姐剛好從她房間走出來,魏凜又打了個噴嚏,對王嬌說,「我就是昨晚一個人沒睡熱和。」

  「呵、」花姐搖頭笑了笑,扭動著瑜伽褲,朝廚房去打熱水洗漱。

  「我還是去給你拿感冒藥,鄉下溫度低,免得這幾天感冒了。」

  「謝謝,大姨娘,你真好。」

  「呵呵、」王嬌含笑,「沒事。」也扭動著身子,去客廳找感冒藥。

  「二姨娘早上好。」魏凜望向右邊窗台,劉紫煙推開窗正在梳頭,見魏凜嘴甜問安,劉紫煙笑盈盈的回了個,「小凜你也早安,三妹嗨~」

  「二嫂子早,二哥醒了嗎?」正在洗臉的花姐禮貌的說道。

  劉紫煙回頭反感的看了一眼床上四仰八叉睡覺的大傻子,扭過頭之時又掛起春風滿面的微笑,「他還在睡覺。」

  「二姨娘你的頭髮真長,留了不少年了吧?」魏凜盯著窗邊梳頭的劉紫煙說道。

  劉紫煙呵呵笑了笑,「有五六年啦~」

  魏凜誇讚,「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長得又漂亮,真是大美女。」

  「哪是什麼大美女,小凜你嘴真甜,呵呵呵、」被帥哥誇獎的劉紫煙略顯嬌羞。畢竟她大傻子老公只會玩奧特曼。

  「魏凜!過來洗臉!」花姐殺氣十足的瞪著。

  魏凜走到花姐身邊。花姐遞上洗臉布,叮囑道:「這是我二嫂,你亂撩什麼撩啊,魏公子!」

  魏公子理直氣壯的吼花姐,「我誇誇我二姨娘怎麼了,我難道還有什麼歪心思不成,寧慧茹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叫我什麼!」

  「寧慧茹,難道你不叫寧慧茹嗎?」

  「你牛!你厲害!」

  「嘁~」魏凜把洗臉布霸氣的扔進臉盤裡,轉身就朝去窗台趴著,逗正在梳妝打扮的二姨娘。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魏凜已經從被打變為主動了。

  花姐氣得咬牙切齒,真後悔帶這貨來老家了,這貨本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就怕這貨亮出『魔都魏公子』的頭銜搞事情。

  人家二姨娘才26歲,花姐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他都敢抱著自己睡了,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真後悔了。

  帶小凜來老家沒問題,可是小凜存活於白天。

  一到了晚上,本性魏公子就出來了。

  ……

  「二姨娘你老家哪兒的?」魏凜趴在窗台嘮嗑,理都不理身後不遠處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神。

  「江寧。」

  「噢,老鄉啊,我也是江寧的。」

  「真的嗎?你是江寧哪兒的,濱海還是嶺南?」

  「江寧起點孤兒院分院的。」

  「小凜好可憐哦~姨娘好心疼。來姨娘給你顆大白天奶糖吃。」

  「謝謝二姨娘,奶糖好好吃,真甜。」

  「呵呵、」

  「我也要吃大白天奶糖。」傻大子聽到有糖吃,頓時就醒了,穿著短褲從床上跳下來,蹲在劉紫煙旁邊,嘻嘻嘻的傻笑,「紫煙,我也要吃糖。」

  「小孩子吃什麼糖,快去把衣服穿好。」劉紫煙皺眉道。

  「二姨娘真是心疼二伯」。魏凜嚼著大白天奶糖誇讚。

  「自己老公嘛,當然要關心。」

  「對,有道理,跟寧姨一樣是個賢妻良母。」

  「呵呵呵。」

  不遠處,花姐氣得咬牙切齒,不能任由這貨亂撩,要撩出事的。

  「魏凜跟我進來。」

  「沒空。」

  「你…」

  花姐忍了忍,沉住氣,走上去,笑嘻嘻的對劉紫煙說了句「二嫂,我找小凜有點事。」說完,拽著不肯離開的魏凜就往她房間走去。

  嘭~

  臥室門重重關閉。

  「幹嘛…」

  魏凜那副煩死了,耽擱我和二姨娘加深感情的嘴臉。

  素顏的花姐俏臉上籠上一層憤怒,穿著T恤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指著他。

  「魏凜你神經病啊?」

  「那是我二嫂,夢婕的親姨娘,我二哥的老婆,你亂撩什麼撩?」

  「真特麼覺得你現在越來越變態了。」

  「上次和小妹妹打得火熱,我以為你是玄德。」

  「現在又撩我二嫂,你變成孟德了嗎?」

  花姐說話很直接,從不繞彎子。

  「不是,寧慧茹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跟我二姨娘說說話怎麼了,說說話就是撩了嗎?」

  「就因為我長得帥,看起來就像行走的荷爾蒙,就認為我能有什麼歪心思?」

  「果然…長得帥終究是要背負不該有的罪名。」

  「唉……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魏凜苦笑,人間不值得。

  「演,你接著演,魏凜你現在是牛了嗎?」

  「現在我無權無勢了,你就拽了,不怕我了是吧?」

  「一口一個寧慧茹喊得賊痛快是吧?」

  「現在都敢吼我了,真厲害啊,也對,我現在什麼都沒了,也沒人給我面子了,你都敢呼來喝去了。」

  魏凜依舊是那副高姿態,不理也不說話。

  ……

  「噢,我明白了。」花姐想了想,突然就想到魏凜今早一起來就如此反常,幼稚得可笑。

  花姐穿著瑜伽褲的大長腿交叉,身子傾斜靠在衣柜上,雙手抱在大白兔胸前,帶著一抹直戳人心的笑意。

  這讓魏凜有種單純內心被窺探得乾乾淨淨的冒犯感,戰術性輕咳,「咳咳咳,你明白什麼了?」

  花姐帶著笑說道:「沒什麼了,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還不走?」

  「……神經病,哈嘁~」

  魏凜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走出房間,就看到王嬌端著感冒沖劑朝這邊走來。

  「喲喲喲,大姨娘你怎麼也那麼好。」魏凜嘴甜篤篤篤的跑上去。

  片刻,院子裡就傳來兩個嬌滴滴的姨娘,被嘴甜的魏公子哄得發出銀鈴般笑聲。

  不一會,寧康從後院洗漱也出來了,看到魏凜在院子裡逗馨馨,笑了笑道:「小凜,那麼喜歡小孩子,早點和夢婕結婚,也生一個。」

  「生一個怎麼成,至少生兩個,對吧小凜。」二姨娘從房間走出來,笑呵呵的調侃。

  「最好是一兒一女,小凜加油哦。」大姨娘端著粥,從廚房走出來,笑呵呵的調侃。

  這時,花姐換一身頗有民國時期風格的寬鬆服飾走出來,這是操刀給《司藤》女主定製服飾的設計師設計的,花姐第一次穿,頗有民國時期軍閥姨太太的那種感覺,就這種感覺說明這套衣服成功了。

  花姐跨出門檻整理衣服,瞥了一眼院子裡的魏凜,發話了,「就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性格,還想娶我女兒,門都沒有。」

  「寧姨你要這麼說的話,我要是娶不到你女兒,那我就只有娶…」

  花姐一瞪眼,殺氣襲來。

  魏凜捂臉笑了笑,「我就只有打一輩子光棍!」

  「少嘴貧,感冒藥吃了嗎?」

  「吃了。」

  「那就好,帶馨馨進來吃早飯吧,二哥吃飯啦~」

  「誒,嘻嘻嘻。」大傻子放下奧特曼,傻裡傻氣的走來。

  早餐小米粥、兩個素菜、一碗泡菜。

  魏凜吃得很香,還不忘用公筷給花姐、大姨娘、二姨娘夾菜。

  好感蹭蹭蹭的往上漲。

  花姐對魏凜很了解,只要是在白天,他的人格就是三好學生小凜,但太陽一落山,新聞聯播一結束,小凜就沒了,魔都魏公子就出來了,就想著怎麼過夜生活,怎麼浪,怎麼刺激怎麼來。

  頭疼,不好管教。

  花姐又一次主動找大哥說話,「大哥,明天祠堂祭祖,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去採購?」

  寧康淡淡道:「這些不勞煩你費神,我們家已經都置辦好了。」

  「哦…」花姐眼神失落。

  王嬌在桌子下面踩了寧康一腳,這話過於生分了,完全是不把花姐當寧家人。

  魏凜拍拍花姐的肩膀,「寧姨吃菜。」

  「嗯。」花姐低著頭,夾起魏凜放在碗中的菜咀嚼著。

  王嬌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然後笑盈盈的圓場。

  「三妹,因為祭祖是大事,所以你哥就提前安排了,免得出岔子,寧家家宴啊、燒紙啊都置辦了,想著你不太懂所以就沒讓你操心,對!吧!寧!康!」王嬌一字一句的問。

  「對,你說的對!」寧康放下筷子,起身就走了。

  王嬌頗為尷尬。

  劉紫煙呵斥大傻子,「別玩了,再玩玩具,信不信我全給你燒了,趕緊吃飯!」

  「哦。」大傻子乖乖的放下奧特曼,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

  桌上的人倒也不覺得劉紫煙這樣呵斥大傻子有什麼不妥,這夫妻完全就是媽媽照顧孩子似的。

  劉紫煙坐到花姐身邊,「三妹你這件衣服挺好看的,什麼牌子,我也想要買一件試試。」

  「我也覺得好看。」王嬌把魏凜擠開,三個女人嘰里咕嚕的聊起了衣裳。

  魏凜就挨著大傻子,旁邊還有個小女孩馨馨。

  『三傻』大口大口吃飯,看著三個女人。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魏凜起身也走出了院子。

  ……

  後山,墳山。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寒風吹落枯葉打著旋落到一座墓碑上,墓碑有兩座。

  一座是寫的是『愛子寧兵之墓』

  另一隻寫的是『愛妻洛琴之墓。』

  寧康伸出滿是老繭的大手,輕輕的將枯葉撥開,手溫柔的按在墓碑上,深呼吸,望著天空飛過的大雁,深深的嘆息一聲…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他曾經也有過一個美好的家庭,但妻子在小兵不滿一周歲,就『死了』。

  所以,寧康特別在乎小兵,沒想到最後終究是保護不了。

  他愧對於亡妻。

  「誰?」

  聽到身後有腳踩在枯葉的聲音,寧康回頭,看到是魏凜提著元寶蠟燭,寧康的眉頭這才鬆開。

  「大伯,我來給兵哥,姨娘上上香。」

  「是寧慧茹讓你來的吧?」

  「有問題嗎?」

  寧康沒說話,仰了仰頭,扭過去擦了擦傷感的眼淚。

  扭過頭,看著這位『未來的侄女婿』跪在墓碑前,老老實實的燒紙。

  寧兵比蔣夢婕大,洛琴又是姨娘,魏凜跪著燒紙無可厚非,再說了魏凜浪歸浪,在對待某些事上是很守規矩的。

  燒完紙,寧康把魏凜扶起來,魏凜沒褲子上的泥土。

  魏凜瞅了瞅姨娘的墓,覺得有點奇怪,按道理說應該墓碑上有生辰和死時。

  寧兵的碑文上有死時,姨娘的沒有。

  「呃…大伯,冒昧的問一下,姨娘這碑上怎麼沒有時間?」

  「因為你姨娘沒死!」

  「什麼沒死?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不明白。」

  寧康把手放在愛妻的墓碑上,望著遠方原始大山。

  「這是衣冠冢,那事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小兵才幾個月,當時生了病,那時候醫療條件很差,洛琴擔心孩子會發燒燒成寧福那樣,就聽信了偏方,去山上採藥,因為她祖上是中醫,我也就沒說什麼,畢竟小兵那時候病情很嚴重了。」

  「她就讓我在家照顧孩子,她背上背簍,帶上鐮刀去了山林。」

  「我還記得她進山時候穿著淡青色的衣裳。」

  「呵、結果…一去不復返,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我帶人去山裡找了幾天幾夜,只找到了帶血的鐮刀。」

  「幾百年裡就流傳山裡有人熊,一直是禁區,我們村里人都不會踏進去,以前莫山山就是在山裡被人熊給吃了。」

  「莫山山?就那位九溪鎮的名人?」

  「嗯,原本以為是傳說,就算是真的,這麼多年了,人熊哪還有啊,沒想到洛琴還是……」

  「人熊也要繁殖,傳宗接代的嘛…」魏凜嘆息。

  「我就不該讓她一個人進山!」

  寧康後悔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人家大伯說了,山裡面有人熊。

  帶血的鐮刀,想必就是亡妻與人熊鬥爭留下來的,找了幾天幾夜沒找到屍體,多半都是被人熊吃了。

  所以只能立一個衣冠冢。

  「大伯別自責,世事無常,預料不……」

  魏凜正要安慰他,突然看到大山深處亮著螢光,那不是鬼火,那是…

  臥槽!

  能量液的光啊~

  魏凜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

  不是吧,有人熊的原始森林,還來能量液引誘我去作死?

  真以為我魏公子視死如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