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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一片喜慶,唯獨少了雪傾仙與凌天的身影。
她身為女帝,比凌天先一步來到此地,著實尷尬。
好在上官彩月機智過人,隨便找了個理由,帶著雪傾仙去了別處。
這讓她極為好奇,甚至懷疑新婚當日,新郎會不會溜走了呢。
若是如此,她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一般人,誰敢放女帝的鴿子。
雲雷名義上是去催促,但也不排除是去抓人。
不得不說,女人的思想與男人還是存在很大不同。
在一眾男子看來,能成為雪傾仙的夫君是為榮幸。
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逃跑,除非腦子不怎么正常。
角落處,有一對相對安靜的年輕男女,他們身著皇室華服。
這二人分別是皇子水南雨,公主水清雪。
水南雨淺嘗了一杯杯中酒,隨後將之放下。
從他皺起的眉頭,便可看出他的心思,不在這場婚禮上。
「想什麼呢?」
這時,水南雨面前,走過來一名中年男子。
此人,乃是靈獸門宗主安洛辰,帝境七重的強者。
「師父!」
見到來人,水南雨連忙起身,淡笑道:「沒什麼!」
「有師父在,你的背後不僅有皇室,還有整個靈獸門。」
安洛辰笑著拍了拍水南雨的肩膀,繼續道:「你是我唯一的嫡傳弟子,將來還要繼承為師的衣缽。」
他是真把水南雨,當做了自己的弟子。
靈獸門實力再出色,也不過是江湖門派,遠遠比不上皇權。
牢牢抓住皇室,更有利於宗門的發展。
以此,不負傳承下來的基業。
「多謝師父信任!」
水南雨大喜,只要安洛辰將靈獸門交到他的手裡,他就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勢力。
各大勢力,底蘊皆是不凡。
水夜帝國雖是這青瀾域第一勢力,可也不能無視其他的一流門派。
不管是魔道,還是正道,只要他們相互團結,足以與他們抗衡。
好在早年間,皇主水無聲讓他拜入了靈獸門。
因此,他並不孤單。
水無聲此舉,即是把他當做了棋子,也是給了他機會。
出身皇室,自打他降世的那刻起,已經是決定了命運。
安洛辰點了點頭,淡笑道:「別多想。」
「弟子知道了。」
水南雨微微一笑,說道:「只是可惜,堂堂的女帝,竟然要下嫁給一個廢物。」
水夜帝國的第一美人,誰人見了不為之心動,他也不例外。
曾經,他以皇子的身份前來雲煙閣求親。
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
今日卻要代表皇室,參加心儀之人的婚禮,水南雨別提是多麼的憋屈。
此等女子,若是落在他的手裡,即便是皇主水無聲,也會對他另眼相看。
表面上他是水夜帝國的繼承人,可皇權之事,瞬息萬變。
只要稍有不慎,那個位子就與他失之交錯。
況且,他一直有個強有力的對手,那便是他身旁的水清雪。
水清雪雖為女子,但修行天賦遠在他之上。
如今,已經是那混元三重境的強者。
「沒什麼可惜,雪傾仙的性子我了解,她向來不會巴結皇室。」
安洛辰笑了笑,接著道:「你這皇子的身份,在他眼中與普通人並無差別。」
水南雨一聲冷哼,不置可否,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命清高的女人。
若不是她有幾分姿色,又是一方女帝,他又怎會不顧皇子的顏面,親自前來求親。
這女人不領情也就算了,竟敢當眾拒絕,讓他下不來台。
回到皇室,別人當著他的面,自然不敢說些什麼。
可到了背後,不知道在怎麼議論他呢。
「洛辰兄,你在這呢,真是讓我好找啊。」
一道爽朗的聲音,傳進安洛辰的耳朵里。
「南宮兄,好久不見。」
聞聲,安洛辰側過身子,淡笑著抱了抱拳。
南宮寒的實力在他之上,也是他一直想為水南雨拉攏的對象。
只是這傢伙向來擅長裝糊塗,他也沒什麼辦法。
「是啊,好久不見,待會你我定要把酒言歡!」
南宮寒咧嘴一笑,隨即望向水南雨,抱拳道:「見過皇子殿下。」
「師伯客氣了,晚輩愧不敢當。」水南雨抱拳回應。
即便他身為皇子,在前輩面前同樣不敢托大,這是心機。
尤其是一聲師伯,是為了更加拉進彼此的關係。
所謂的禮賢下士,大概如此。
況且南宮寒也不是下士,而是一方巨頭,帝境強者。
果然其然,一聲師伯足以令南宮寒刮目相看。
倒是一旁的水清雪,默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對所有人視若不見。
「早就想一睹師伯尊容,想不到今日才有緣相見。」
水南雨微微一笑,接著道:「過會晚輩定要前去給您敬酒!」
此舉,極大的放低了他的姿態,與水清雪形成鮮紅的對比。
水南雨嘴角揚起,暗中撇了一眼他這名義上的妹妹。
「女帝成親,可是大事,別說是我們這些江湖勢力,你們皇室不也派來了自己的皇子。」南宮寒爽朗笑道。
水南雨略顯尷尬,道:「師伯說得是。」
「我可聽說雪傾仙的夫君是個廢物。」
南宮寒不懷好意的望向水南雨,繼續道:「很是可惜,我也搞不懂雪傾仙在想些什麼,放著皇子不嫁,居然要嫁給一個廢物。」
話落,水南雨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顯然,他被人揭了傷疤,還撒了一把鹽上去。
他堂堂皇子,如何會比不上一個廢物。
這個細微的動作,並沒有瞞過南宮寒的眼睛。
「師侄,要不要師伯去給你出口氣,這口氣你能忍,我都不能忍。」
南宮寒心中冷笑,跟他耍心機,水南雨還太嫩了。
皇室自有皇室的高傲,如此低姿態,只是說明了他的虛偽。
再者,安洛辰私下裡,沒少拉攏他。
只不過,他扶持誰,都不會扶持水南雨。
他們之間只有仇恨,只是這個小子不知道而已。
「區區小事,怎敢勞煩師伯。」
水南雨麵皮略顯僵硬,皮笑肉不笑道:「再說,晚輩早就忘了這件事,既然是女帝的選擇,我想那人定有過人之處。」
南宮寒是有心還是無意,他不知道。
但這件事,絕對是他心中過不去的一道坎。
「哦?」
南宮寒淡淡一笑,道:「那我倒要拭目以待。」
旋即,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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