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異象,是天降祥瑞啊。記住本站域名」
陸炎沉吟一聲,說道:「我問你,雪傾仙的夫君,可是那個叫做凌天的小傢伙?」
「是。」
獨孤芷點了點頭,霎時睜大了眼睛,「莫非這天劫與他有關?」
他雖去了雲煙閣,參加雪傾仙的成親典禮。
可因卜算異象,遭受反噬,不得已返回宗門療傷。
近日,又聽說這個叫做凌天的小傢伙,斬殺了血劍老祖。
至於消息是否可靠,他並不得知。
每當卜算關於凌天的大道痕跡,都會遇到一層無形的屏障。
若是強行破之,唯恐還會遭受反噬。
他可是帝境強者,究竟是怎樣的氣運,才能將他壓制。
「敢問師尊,這凌天是何來歷?」獨孤芷微微皺眉說道。
「為師也不知曉。」
陸炎嘆了一口氣,「此前我為演算天道,以數十年的壽元作為代價,才窺測到些許痕跡。」
「此子來歷成謎,或許並非來自這個世界,但他卻是蒼雲大陸的變數,終究改寫格局。」
「難道除了這方天地,還存在其他的位面?」
獨孤芷甚是不解,這種事他從未聽說過。
再者,即便他不了解凌天,可多少做過些調查。
根據弟子們回傳的訊息,這小子的出身,可以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來形容。
聽聞,陸炎卻是呵呵一笑,道:「世界廣袤,我等只是塵埃罷了,不足為奇。」
「這也只是為師的猜測,是不是還有待驗證。」
說到這,他的神情變得凝重,囑咐道:「徒兒,你要牢記,與之交好,切不可交惡,他若遇上什麼麻煩,能幫儘量相助。」
「弟子記下了,請師尊放心。」
即便陸炎不說,他也會這樣做。
天衍宗與雲煙閣同為正道宗門,理應互幫互助。
凌天即為女帝夫君,他也不會妄自托大。
不管背景如何,但他已經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凡是天才,有人拉攏,就會有人想將之剷除。
想必皇室已然坐不住,他站在雲煙閣一方,勢必要與他們為敵。
陸炎出關的目的,正是在點化他。
即便與皇室為敵,也不可得罪雲煙閣。
能讓他的師尊,不惜耗盡數十年壽元的人,獨孤芷更是感到好奇。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皺眉道:「師尊,您的壽元?」
「無妨。」
陸炎笑著擺了擺手,「本就將死之人,死前總要為宗門做些什麼。」
「對了,可有發現適合修行卜算之道的弟子?」陸炎問道。
「回師尊,弟子始終留意,只是並未找到合適之人。」獨孤芷恭敬的回應。
陸炎一聲嘆息,「世人不知,我天衍宗真正的立派之本,乃是演算天機。」
「只是這樣的苗子,太過難尋,無奈之下開創了武道。」
天衍宗上下,弟子雖是眾多。
可懂得卜算之道,窺測天機的只有獨孤芷與陸炎兩人。
旋即,陸炎面帶微笑,滿意的望著自己的徒兒,「好在為師有你這個衣缽傳人,不負先祖重託。」
「弟子慚愧。」
獨孤芷略顯尷尬,摸了摸鼻子,說道:「師尊放心,弟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衣缽傳人。」
「那是你的事,跟為師無關。」
陸炎一改凝重的姿態,爽朗笑道:「衣缽傳人我是有了,將來見了先祖,也不會無話可說。」
聞言,獨孤芷忍不住抽搐著臉頰。
他這師尊,一向如此,有話向來不直說,就喜歡旁敲側擊。
「好了,為師接著閉關了,宗門的事,你自行處理。」
陸炎擺了擺手,看似有些疲憊。
傳承之事,他不可能不在乎,但也知道強求不得。
「師尊,弟子不日前往拜訪雲煙閣。」
見陸炎要走,獨孤芷連忙出聲,「請師尊信任弟子,我定會尋到衣缽傳人。」
「嗯,知道了。」
陸炎淡淡應聲,身形晃動,消失在了原處。
見此,獨孤芷苦笑不已。
他何嘗不想尋到衣缽傳人,可卜算天道,又豈是尋常之人能夠做到。
沒有特殊的體質作為支撐,根本經不起天道的力道。
他自己乃是陰柔之體,故而能夠承受些許力量,窺測到部分天機。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否則,也不會在雲煙閣卜算道痕時,遭受了反噬。
入夜。
雲煙閣,女帝宮。
凌天雙腿盤坐於床榻,身上氣息浮動。
他雙目緊閉,淡淡的靈光,將他籠罩,緩緩匯聚在其體內。
一縷縷肉眼看不見的絲線,在其肌膚表面遊蕩,宛如游魚般靈活。
幾個呼吸間,靈光散盡,逐漸顯露出身影,這才睜開了眼睛。
「你這傢伙,分明受傷嚴重,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身穿淡薄紗裙的雪傾仙,輕移蓮步,來到凌天身前,無奈翻了個白眼。
「不然呢?」
凌天一聲苦笑,「總不能在眾多弟子面前,丟了顏面,夫君我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在乎我老婆的面子。」
「就你有理。」
雪傾仙嬌媚的翻了個白眼,撇嘴道:「硬抗天劫的力量,虧你想得出來,你怎麼不死在那雷池裡面呢,免得我為你操心。」
「嘿嘿,老婆,你是不是怕你會守寡啊。」
凌天壞壞一笑,道:「你放心好了,任誰有這般如花似玉的老婆,也不捨得去死啊。」
「少貧嘴!」
雪傾仙哼了一聲,「我才不是擔心你呢,你就算死在天劫裡面,也不關我事。」
聞言,凌天做出一副失落之感。
「哎,果然還是夫君我魅力不夠啊,不能讓美人兒愛上我,真是悲哀。」
「哼!誰愛上你了。」
雪傾仙瞪了他一眼,俏臉羞紅,嘴硬道:「想都不要想美事。」
她似乎忘記了,是誰在天劫無盡的威壓之下,認為必死之際,向凌天說出的那三個字。
「好好好,是我愛上你,好不好。」凌天哈哈笑道。
兩人鬥了會嘴,雪傾仙忽然神色一變,「我突然感覺心頭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哦?」
聽到此言,凌天頓時收斂其笑容,凝眸盯著俏顏,認真的詢問,「你有何感覺?」
雪傾仙搖搖頭,皺眉道:「感覺不到,但心裡不踏實,有些焦慮。」
「那就別想了,床上躺著吧。」
凌天安慰道:「想來你這幾日太累了,休息休息便無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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