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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姜苒往鳳嘴裡丟了兩三顆粹晶，只見月光白的球體宛如旭日，發出暖橙色的光滿，一陣暖意撲面而來。
「粹晶一次性放得越多，冷熱的效果就越好，但注意一次性不能超過一百塊粹晶，不然冰火法鑒會大大損壞它的生命力，致使它提前罷工。」
封赤遞給姜苒一張「說明書」，「微微冷或微微冷一般放一塊粹晶就行，大概能維持兩個時辰。另外，這個法鑒不能冷熱同時工作。」
封赤一邊說著，一邊將鳳嘴裡的兩塊還沒消耗完的粹晶掏出來丟到龍嘴裡，紅橙色的光芒消融，取而代之是冰藍色的光球，「偌，就是這樣使用了。」
姜苒手指拖著下巴，「效果很好了，最重要是不怎麼耗費粹晶，但是這個光芒能不能去掉。」
睡覺的時候冰火法鑒亮著一個大燈泡實在影響睡眠質量。
「……啊？你不喜歡發光的？多好看啊！」封赤傻眼了，為了使冰火法鑒外觀更好看，他還特意加的這個發光功能，結果在姜苒眼裡反而多此一舉了？
「發光的確很好看，放在餐館酒館也挺合適的，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要幾樽不發光的冰火法鑒。」
封赤鬆了一口氣，他就說嘛，他的審美不可能出問題的。
不發光的麼，這也很簡單，「沒問題。」
姜苒想了想，又道，「都說風助火勢，風還可以幫助寒氣散得更遠，要是有微風輔助冰火法鑒，我覺得會變得更完美。」
封赤想了想，覺得的確可行，但表示若是再配上風系玄術，冰火法鑒的造價會更高。
不過姜苒並不在意那點造價，姜苒把剩下的尾款付給封赤，不過姜苒又要了十樽不發光並且配有微風輔助的冰火法鑒，還需要交這十件的訂金，因此給了封赤三萬多靈晶。
兩三萬靈晶對封赤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也不過是幾人在天韻酒樓的飯錢，封赤也不數，隨手塞進了自己的空戒中。
雖然冰火法鑒的買賣算在遇池店下，也算祁遇的生意，兩人在商量事情的時候也沒有避著他，但這人端著一張冷峻的帥臉在一邊閉目養神，身上有靈氣穩定的流轉著，一副不過問人間俗世、一心求道的謫仙模樣。
但封赤卻明白這人可不是什麼謫仙，本質上只是個甩手掌柜，收錢的時候可一點不拖拉。
也是很無奈了。
祁遇見他們說完了，才睜眼對封赤說，「這冰火法鑒倒是比我房裡的有趣，有多的送我幾樽玩玩。」
封赤瞪著眼睛：「……祁遇我*#@。」是你殿裡的一百多萬靈晶的香爐不好使了是吧？還是堂堂識海境修士已經體弱多病到需要著小玩意了？
故意使喚我玩呢。
要不是他手下煉器師多，他只要搞定刻靈，剩下的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干，他非要把祁遇打得哇哇叫。
就是打不過，封赤沒好氣，「多的沒有，自己花錢來買！」
……
吃完飯還未散夥，封赤騷包依舊，一身粉色的錦繡法衣，姜苒如來的時候一般戴著一張紫色面具，不過比以往低調了許些，面具和衣著上不著顯眼華麗的花紋，祁遇也戴著面具，但在封赤和姜苒面前，同樣也不似獨自一人時的風塵僕僕的，玄色的衣飾恰到好處。
封赤回頭看了一眼姜苒和祁遇，見他們一人肩膀上蹲著只貓，一人身後跟著條狗，吐槽道，「你們知道嘛，你們這樣還真的挺像一對江湖俠侶的，就連貓貓狗狗都像一對。」
杌銜伸了個懶腰，聽到封赤的話，歪著頭對著墨盛叫了一聲，「喵嗚？」是黑狼弟弟呀？
墨盛冷冷的，「嗷。」別來挨邊。
「這是在說我們很般配呢。」姜苒語氣中帶著笑意，看了一眼祁遇的裝扮。
他的儀態很好，身姿挺拔，即使帶著面具也不難瞧出那份玉樹臨風的氣質來。
祁遇聽得出姜苒在打趣，但耳廓就是有點忍不住發熱，「他看哪個一男一女走在一起都覺得般配的。」這次更離譜，兩隻種族不同的兩隻雄獸也能被他湊出一對來。
封赤撇了撇嘴。
兄弟我給你多少機會了，你就是不中用啊。
*
打開包廂的門，七八張大臉突然擠在眼前，姜苒等人微微驚訝了一下，之前就感覺到了走廊上有人停留，但沒想到這些停留的人是找他們的。
封赤輕輕挑眉，語氣囂張道，「哎呀，堵門呢？」
能在天韻酒樓吃飯的都不是小人物，這些人大都錦繡衣衫，氣質不俗，但此刻面色有些尷尬，面面相覷了一會後，其中一個性情大方的美婦人明眸善睞，美眸在三人轉了一圈，微微一驚，最後把目光放在未戴面具的封赤身上，只見她掩面笑道，「幾位公子，失禮了。妾身是隔壁再隔壁雅廂的，公子可以喚我玟娘……妾身忽聞天上佳釀，痴痴如醉，原本以為是天韻酒樓新出的美酒，詢問店小二，才知道天韻酒樓沒出新品，妾身實在心癢難耐，情不自禁出了雅廂尋找酒香來源，便到這兒了。」
「我也是，聞著酒香來的。」
一個鬍子長長的，老爺打扮的大叔眼睛一瞪，拿出一個小酒杯，臉往另一邊撇去，生硬道，「酒。」
姜苒等人有點傻眼，不為所動，那老爺打扮的鬍子一吹，似乎沒被這麼怠慢過，臉通紅了半天，才把酒杯往前推了推，又憋出了一個字，「……求。」
大叔身後的陌生人暗暗為他的厚臉皮點了個贊。
封赤和祁遇把身側過去，回頭望了一眼姜苒。
「嗯？」姜苒歪頭看去，目光在大叔雅致的酒杯上掃過，那酒杯竟然還是一個品級不低的法器。
這些人定是一群好酒動禮之人，才在門外等待近一個小時，等姜苒他們出來了，腆著臉上來討一杯酒。
人生漫長，能結交幾個酒友也是美事。
而且南柯酒館開業在即，竹醪猴酒的名聲自然傳得越廣越好，所以懷揣著一兩個心思，姜苒並不想私藏。
手指上的墨戒暗光一閃而過，一桶翠綠的海玉竹出現在手間。
封赤和祁遇讓開幾步，姜苒上前給傲嬌大叔斟酒，「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