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三年之約
「這位老夫人,您是?」老爺子站起身來問道,畢竟這位老夫人看起來年紀比他大多了。
「貧道乃是南嶽鍊氣士,雲遊此地,見西華玄陰妙氣升騰,乃知有故人轉世,因而前來引她入道。」
「我家有個神仙轉世?那您說的應該是我家孫兒了,他大夢千年,神人夢授,只是已經拜師,只怕不能隨您去修行了。」
魏夫人哈哈笑道:「非也,非也,老身不收男徒兒的。」
紅拂女眼睛卻毒,立馬求道:「還請老夫人看看頑女,有無仙緣,於夫人座下修行?」
魏夫人看著紅拂女,也是眼睛一亮:「好一個玄牝種子。」但又搖搖頭:可惜已經破了元陰。
再看去李貞英,也是點頭:「你若願意,倒也可隨我上山。」
「咯咯噠!」叫花雞明明是公雞,卻學著母雞叫。
卻也是想要尋一段仙緣。
只有丫丫縮著頭,躲到桌子底下去。
老爺子卻把她提拉出來:「夫人,你看看我家這個丫頭如何?」
南嶽夫人點頭:「正是這個頑物,前塵舊夢胎中迷,一點先天還本真。」
當下便有一個盒子自丫丫房中飛出,卻是一個青銅盒子。
魏夫人將其拿在手中,以河洛之法解開,只見其中只有一把黃金匕首。
匕首上有諸多寶石,化為蛇,骷髏之狀。
看見這匕首,丫丫突然怪叫一聲,哀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遠托異國兮烏孫王。穹廬為室兮旃為牆,以肉為食兮酪為漿。居常土思兮心內傷,願為黃鶇兮歸故鄉。」
唱罷便昏迷了過去,那把黃金匕首也是去靈性。
「夫人?這是屍解神兵?」李鄲道問道。
魏夫人點頭:「不錯。」
李鄲道直接罵道:「木椿子這個癟三,竟然盜墓把這個東西也盜了,難怪劫孽深重。」
又十分難過問道:「我妹妹不會變成另一個人吧?」
魏夫人搖搖頭:「你可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是我,屍我,真我,自我,皆是我。」
李戚氏十分不捨得,也十分警惕:「這個老婆子,上來就要咱們閨女,你們怎麼還答應了呢?」
李鄲道自然也是十分捨不得,不過丫丫的管教已經成了問題,而且如今五歲,早點上學,也是一年級的時候。
李鄲道說道:「娘,這位是上清祖師,紫虛元君,魏夫人,早於幾百年前白日飛升得道的女仙,是來渡我們丫丫的。」
李戚氏一下子沒了主意,老爺子問道:「不知要學幾年?」
「一點提點罷了,或是三年,或是六年,看她緣法,學成自然可下山。」
魏夫人又看向紅拂女和李戚氏:「你們兩個也略有些緣分,母女離別,便傳你二人一段妙訣,一粒火棗。」
當下口念經文,李戚氏就感覺腦海中有一道玄秘咒語,一直響起。
隨後又有一枚火棗自腹部撞入女子胞中,頓時整個人暖暖的,人也年輕十分。
紅拂女卻一口吞入,棗核變作一把火紅飛劍。
而李鄲道眼巴巴的看著魏夫人,難道沒有傳自己一點東西的想法?
叫花雞也羨慕得咯咯噠亂叫,那兩枚火棗,它也想要啊!
李貞英有些反應遲鈍,這時候才發現不對:「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你哥哥去蜀山學藝,一身本領,丫頭你不是一直很羨慕嗎?這位夫人正是有本事的人。」
「你有什麼本事?能當我師父?」
魏夫人笑盈盈,不說什麼,只道一個字:「定」
李貞英便身體僵了起來,全身上下,除去眼睛能動,心臟能動,可以呼吸,那是跟個雕塑似的。
李鄲道吐槽:「這個我熟悉啊,定身術。」
紅拂女也是一驚,不過轉為欣慰,若是有一個人可以治治這個無法無天的小魔女,確實不錯,只是李靖那裡還要交代解釋一番。
再者李淵將李靖妻女留在京城,何嘗沒有用以威脅的意思,若能掙脫樊籠,自然本錯。
李鄲道還想要問,關於長生藥,佛道之爭的事情,卻發現自己嘴巴被裝上了拉鏈似的,打不開。
「走吧!」
魏夫人手中木杖一頓,便有兩朵花苞自地上長起,將丫丫和李貞英包裹了起來,漂浮於空中。
而一朵雲,自水汽凝聚而現,變化出一道雲車,而外面群芳萬樹,變出許多花精靈來,百個,千個,拉著雲車,飛去,越變越小,消失不見。
「我的兒!」李戚氏一時泣不成聲。
老爺子也道:「小兔崽子,現在你明白我為何不准許你出家了吧。」
李鄲道也是鼻頭一酸,十分捨不得:「丫丫也不是出家,人家魏夫人也沒有說收徒,只是說跟著學習一段時間,丫丫這麼聰明,肯定不需要三年就能學成。」
李戚氏問道:「南嶽離此多遠?何時能再見到我的女兒?」
李鄲道說道:「等兒子修行到了,夜裡陰神出行,來往南嶽也不過一兩個時辰,時時跟娘你說說情況。」
說罷,李鄲道又摸向李戚氏脈搏:「娘,那顆火棗入你腹中,你可有什麼異樣?」
「沒有,想來是用來補償我數年不見女兒的玩意,只是也當不得丫頭在我身邊來得好。」
李鄲道嘆息,不再勸導。
紅拂女此時已經開始告辭了,楚老爺子十分痛心疾首:「怎麼就沒有叫我家孫女過來啊,這可是仙緣。」
其實最悲傷的還是叫花雞,作為高貴的鳳凰,如今人間的天雞,卻沒有得到魏夫人一點注意,此時都焉了。
李鄲道也沒有蹭到妹妹的仙緣,心道:「或許是今天沒有做叫花雞的緣故,不然怎麼也得叫魏夫人留下一段真傳。」
卻是歸咎於玄學。
自此飯局也沒有滋味再吃下肚中,楚老爺子找了個機會就告辭了。
李鄲道又問李戚氏,得了一段什麼法訣,李戚氏沒有學過,自然不懂得表述,只是多了一種本能一般。
想到,魏夫人說自己只需要專一修行就可,不必什麼都要兼顧,因此嘆道:「要是時時刻刻有個明師指導便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