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位冒險者用手指敲了桌子三下,奎因埃塞神色不變,只是說道:「啊…那就不打擾你喝酒了。」
奎因埃塞直接站了起來,直接往酒館的二樓上走去了,上到二樓之後,奎因埃塞就看到了一位十分熟悉的傢伙守在那裡。
當然…奎因埃塞並沒有和他打招呼,而是裝作並不認識他,直接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前,門也沒敲就進去了,畢竟這間房間就是他定下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也不需要敲門不是麼?
「多米尼克大人,席內丁大人…」一回到房間之後,奎因埃塞立刻向等在房間內的兩位神官長打了招呼。
「千里,如何?有人跟蹤他麼?」多米尼克並沒有理奎因埃塞,而是問了一旁的占星千里。
「沒有,我沒發現任何可疑的身影。」千里看著自己的手提包內倒映出來的景象說道。
「看來,王國方面並沒有派出探子跟蹤,他們是不是對我們太不上心了?」多米尼克有些不悅的說道。
「本來就是我們要求人家,人家對我們不上心不是正常麼?還是說你希望看到王國方面直接全城戒嚴呢?」席內丁塞了多米尼克一句。
「那麼,奎因埃塞…把你與伊莉莎白還有黃金公主會面的事情,好好說一說吧!」席內丁看到多米尼克沒在抱怨,於是把視線轉到了奎因埃塞身上,畢竟這邊也是有占星千里在全程看著的,自然他們也是知道奎因埃塞有和伊莉莎白一起去見拉娜公主的。
「好的…」奎因埃塞就原原本本,幾乎一句不漏的重複了當時他自己與伊莉莎白和拉娜公主的談話,並且把拉娜公主對於此事的態度,直接和眼前的這兩位管事的神官長說明。
在聽完匯報之後,兩位神官長沉默了許久…
「這樣一說,還是有王國這邊的態度很明確了。」席內丁說道。
「席內丁大人,那位黃金公主在怎麼說也只是公主而已吧?她說的話能代表王國的意思麼?我覺得我們應該直接正式向王國的國王布蘭莎三世提出我們的要求才對。」多米尼克有些不悅的說道。
「你覺得現在的里耶斯提傑王國還是以前那個王國麼?現在他們可是魔導國的同盟國,如果在這種時候,我們上去威脅王國的話,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吧?!」席內丁直接瞪了多米尼克一眼說道。
「嘖…」多米尼克很明顯對王國抱有很強的敵意,畢竟對於教國來說,王國這邊給教國造成了太大太大的損失了,陽光聖典全滅於此,兩位傾國傾城的使用者也殞命於此,賢者頭冠也是在這個國家裡被破壞掉的,這自然勾起了多米尼克的仇視。
「而且伊莉莎白是帶奎因埃塞去見的是拉娜公主,而不是國王,這已經足夠證明,達成此次同盟的,就是拉娜公主,還有奎因埃塞,你剛才有說過,伊莉莎白與拉娜公主對話,就是一副朋友之間的態度那樣吧?」席內丁問道。
「是的,給我的感覺就是朋友之間的語氣,而且他們相互稱呼對方都是直接叫名字,拉娜公主甚至直接叫伊莉莎白公主的暱稱,伊麗…我覺得她們兩位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奎因埃塞想了想之後回答。
「朋友…」席內丁大人沉默了,是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
「貝露呢?她又是怎麼回事?!鑽到角落之後,好久沒見人,怎麼一下字又突然從角落裡跑出來了?」多米尼克問道。
占星千里雖然能夠遠距離監視,但是由於伊莉莎白下榻的宅邸有很強的反情報結界存在,而且為了避免被察覺,所以占星千里並不能出力全開,所以也只能監視到小塊地方而已,所以那時候焦點全在伊莉莎白身上了,並沒有看到貝露鑽到角落之後幹啥了…
「呃…貝露…是在睡覺…」奎因埃塞一臉為難的說道。
「睡??睡覺??你說啥?」多米尼克一副你在說什麼鬼話的模樣,看著奎因埃塞說道。
「是的…我被請進門之後,看到的就是貝露躺在床鋪上睡覺…我和伊莉莎白交談了有一會,她才醒過來的。」奎因埃塞說道。
「這?難道那個房間是貝露的房間麼?」多米尼克十分錯愕的說道。
「應該不是的,我已經監視了那裡兩天了,伊莉莎白一直都在那個房間裡呆著,晚上也是在那個房間休息,那個房間就伊莉莎白的個人房間沒錯。」占星千里在一旁說道。
很明顯大家都能看到占星千里眼鏡下面的黑眼圈,兩天前到王都到現在,占星千里就一直監視著伊莉莎白,生怕出現什麼紕漏…她的辛苦大家也是看在眼裡的。
「唔…奎因埃塞,在說說,你在伊莉莎白的房間裡還看到一些什麼奇怪的東西沒?」席內丁問道。
奎因埃塞低頭回憶了一會之後,搖了搖頭,雖然才被請進伊莉莎白的房間的時候,確實被房間內的擺設給「驚」到了。
當然讓奎因埃塞驚的地方並不是有什麼太特殊的東西在裡面,而是太普通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國公主應該住的房間,一切都很普通,沒有什麼多餘的奢侈品。
就連作為擺設擺窗台上的花瓶看著也是及其樸素的廉價貨,要不是伊莉莎白就坐在自己面前,一副很自然很放鬆的模樣的話,奎因埃塞估計也會誤會那個房間根本就不是伊莉莎白本人的閨房的。
「呃…對了,奎因埃塞,伊莉莎白手上拿的那本書…你知道是什麼書麼?」席內丁想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問道。
雖然這兩天的監視,席內丁也有參與,但是畢竟還是遠距離監視,而且還要小心翼翼的別讓他們發現,所以能看到的景象確實有限,雖然說能看到伊莉莎白確實是在看著一本書,但是根本看不清她手上的那本書究竟是什麼書。
「我並不知道…一開始我和伊莉莎白談話的時候,伊莉莎白並沒有把手上的書放下,似乎很入迷的樣子,是一邊看一邊和我說話的,而且她似乎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會來找她,在她看到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她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注意力都在書本上。」奎因埃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