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爾尼夫到達鬥技場之後,就與守在鬥技場門前的帝國精鋼級冒險者小隊銀絲鳥碰面了。
起初看到他們整支小隊的成員的時候,吉爾尼夫還是很驚訝的,雖然事先知道銀絲鳥小隊全員一共是有十人以上的,這一次似乎並沒有全來,而是來了一部分。
他們的領隊吟遊詩人弗萊瓦爾茲,帶著個性各異的隊員上來打招呼了,讓吉爾尼夫更驚訝的是其中一位還是亞人戰士。
在稍微寒暄與自我介紹過後,就要正式前往事先與教國使者約定好的鬥技場內,吉爾尼夫剛想邁步踏進鬥技場的大門,就立馬被弗萊瓦爾茲給攔住。
「我們可是受僱過來保護陛下您的安全的,請您別走在我們前面,可以麼?」弗萊瓦爾茲說道。
「好,如果還有什麼需求的話儘管直說好了,我就是為此在僱傭你們而來的,只要你們認為有這個必要,儘管說好了。」吉爾尼夫回答。
「陛下能如此明事理還真是幫大忙了,那麼先讓我高歌一曲吧!」弗萊瓦爾茲說罷,就開始唱歌,不過那個說是歌,倒還不如說是哼出來的曲調,僅僅短短只有幾秒的曲調而已。
「那麼可以了,請陛下跟在我們後面前進。」弗萊瓦爾茲示意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隊友走在了前面,然後自己才跟了過去,吉爾尼夫也一起跟了上去。
這時候吉爾尼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於是就開口詢問起弗萊瓦爾茲來。
「剛才那個是什麼呢?」
「陛下沒聽說過麼?那是吟遊詩人的特殊技能,咒歌,有些人會以樂器演奏發動效果,我只需要唱歌就可以了。」弗萊瓦爾茲相當自滿的回答,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禁讓吉爾尼夫想起了幾個月之前還未與魔導國接觸前的自己。
「原來這個就是咒歌啊…我有個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有沒有咒歌是直接只用說話就可以發動,並且能控制人的精神的呢?」吉爾尼夫問道,一提起這個,跟在自己身邊的兩位將軍身體稍微抖了一下,他們自然知道自家皇帝提起這茬的用意何在。
「只用說話就能發動麼?呃…據我所知確實可以做到,很可惜我還未達到那種境界,至於控制人的精神嘛,也是有的,在咒歌之中有一種名為暗示的咒歌,是能某些精神魔法具有控制人心的效果,除此之外,魅惑也能達到某種程度的的效果,只是這兩種咒歌會的人相當少,而起效很慢,效果並不怎麼好。」弗萊瓦爾茲想了想回答。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吉爾尼夫想伊莉莎白所使用的應該不是咒歌一類的技能,很難想像那女魔頭扯著嗓子唱歌的模樣,本身她也是自稱自己是魔法吟唱者,那麼現在就可以確信她用的就是精神系的魔法了。
「沒想到陛下居然會對咒歌感興趣!」弗萊瓦爾茲打趣的說道。
「只是一時興起。」吉爾尼夫趕忙解釋。
「陛下身邊不是有一位相當偉大的魔法吟唱者麼?他的話應該知道得更多吧。」弗萊瓦爾茲繼續調侃吉爾尼夫。
「什麼事都依賴那位老師不是很不妙麼?做老師的也不想看到我這個學生一有什麼難題就找他要答案吧!」提起福爾達的事,吉爾尼夫只能努力維持自己的表情,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回答。
畢竟福爾達背叛的事並沒有太多人知道,對外福爾達依舊是帝國最強的王牌,自己的老師。
「確實如此呢,也正好我覺得這一次的委託費以內容來講確實有點太高了,作為補償,在結束後我再簡單向陛下講解下咒歌的事情吧!」弗萊瓦爾茲笑著說道。
「那還真是太好了。」吉爾尼夫不動聲色的回答。
在往前前進了許久,一行人終於走到了皇帝專用的貴賓室前,在進入前…同樣的,讓銀絲鳥的隊員在先進去檢查了一遍。
在吉爾尼夫進到這間專門給皇帝使用的貴賓室,大概的環視了一圈,雖然很窄,但是無論從房間內的裝飾物與擺設來看都很有這就是皇帝專用的奢華感,而且靠著鬥技場那一面的牆壁直接設計成了開放空間,並且還有玻璃隔著。
從這裡看出去就能直接把這個鬥技場的場景收入眼底,吉爾尼夫走了過去稍微瞄了幾眼,就看到下面的觀眾席上早已坐滿了觀眾,並且發出相當狂熱的吶喊。
之所以人會那麼多,就是因為臨時安排了一場武王的一場比賽,這是很難得一見的情況,鬥技場的王者,武王由於實力超群,一直都沒有人能夠與其正面交鋒的,因此很長時間都沒安排他的比賽了,所以這一次就吸引到了那麼多的觀眾前來觀戰了。
就在吉爾尼夫正在看著看台外面的觀眾的時候,銀絲鳥的各位已經檢查完畢。
「陛下,在房間內並未發現任何情報系的魔法或者魔道具的痕跡。」弗萊瓦爾茲說道。
「為了保險起見,能拜託你們在仔細檢查一遍麼?還有能施展發現外人靠近的魔法麼?最好是能看破對方隱形的那一種。」吉爾尼夫說道。
「陛下,透明化的應對剛才就已經做好了。」弗萊瓦爾茲回應。
「是麼,那麼應對竊聽呢?」吉爾尼夫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自己的對手可是怪物。
「陛下,這些工作我們都已經做好了預防,雖然看起來不顯眼,但是我們可只對四周施加了好幾種反情報系魔法的對策手段哦。」弗萊瓦爾茲有些尷尬的說道。
「嗯,那就好,勞煩你們了。」吉爾尼夫露出了笑容說道。
但是看著弗萊瓦爾茲與他的隊員那個大驚小怪的表情,吉爾尼夫很想知道如果讓他們知道安茲烏爾恭和伊莉莎白是多麼可怕的怪物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雖然關於伊莉莎白的情報自己確實是做了情報限制,本身她在帝國的時候也十分的低調,她的情況可能還沒什麼人了解,可安茲烏爾恭在卡茲平原整出那麼誇張的一檔子事,這些精鋼級的冒險者也應該有所認知才對吧。
「不敢,既然收了錢就得把工作做到最好不是麼,那麼一會能否讓我們一起在房間內待機呢?」弗萊瓦爾茲說道。
吉爾尼夫思考了一下,既然請他們來擔任自己的保鏢,提出這樣的提議也是理所當然的,然而…接下來要與教國的秘密會談讓他們知道真的好麼?
「很遺憾,接下來的的會談相當重要,你們不能入內。」吉爾尼夫搖了搖頭表示。
「可在這種情況下保護陛下,會很困難。」弗萊瓦爾茲說道。
其他銀絲鳥的隊員們也你一言無一語的說明這樣做的危險性,吉爾尼夫自己也明白,有他們在的話多少能更安心一些,只是如今自己打算要與教國合作的尋求解決掉安茲烏爾恭的想法泄露給他們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呢?
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拒絕了。
「諸位的擔心確實有理,但是我身為帝國皇帝,這一方面也是不能退讓的。」吉爾尼夫說道。
「那好吧,出於陛下的立場,恐怕有些談話不是我們能涉及的,那麼我們就退守在門外好了,不過…在此之前能告知我們會是什麼樣的貴賓會來麼?」弗萊瓦爾茲無奈的說道。
「當然會告訴你們,但是…事後你們要全部忘掉,明白麼?」吉爾尼夫語氣有些嚴肅了起來。
「明白,無論是什麼客人,我們在過後都會忘得一乾二淨,如果有消息走漏,我們會負責後續處理的。」弗萊瓦爾茲回答到,這確實也是應該注意的事項。
「好吧,我就相信你們,我的客人是帝國教會的火之神殿、風之神殿的神官長兩位神官長,還有四位神官一同前來。」吉爾尼夫說道。
「好,明白了…如果有其他人來,我們會提高警惕的,那麼我們先出去了,對了…必要的時候請允許我們打破門鎖闖入。」弗萊瓦爾茲說道。
「只要你們覺得有必要就做吧。」吉爾尼夫點了點頭回應。
然後沒想到弗萊瓦爾茲直接吩咐自己的隊員當場就把門鎖給砸壞了,大概就先做好預防工作吧,真有什麼意外的時候能第一時間衝進來而不是先要再砸一次門鎖吧。
砸完門鎖之後,銀絲鳥小隊就出去在門外待機了,房間內只剩下吉爾尼夫與兩位將軍,吉爾尼夫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專用座位上,看著看台外正在喧鬧的觀眾發呆。
許久,吉爾尼夫看著看台下那些狂熱叫好的民眾,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
「真是和平的景象啊!」
「是麼?陛下?我看著並不覺得和平哦。」站在吉爾尼夫身後的巴傑德打趣的說道,並現在在鬥技場內正上演著野獸與冒險者之間的廝殺。
「我說的是民眾,你就不覺得…相比起帝國現在的窘境,這眼前的景象不是很和平麼?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鄰居是個怪物的話,恐怕他們就不會象現在這樣盡興了吧?」吉爾尼夫說道。
「那也是…替民眾煩惱確實也是我們該承擔的責任呢!」巴傑德意味深長的說道。
「唉……」吉爾尼夫只能是長嘆一口氣作為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