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宗門出現了一名擁有萬靈之體的絕代天驕,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種萬年難遇的體質,是幾乎所有修士們都夢寐以求的。
所以。
必須在擁有這種體質的天驕還處於弱小的狀態,將他小心翼翼地保護好,給他創造一個良好的成長空間。
而眼下的何淵,無疑便是需要這麼一個成長空間。
經何忘生的安排,這場萬仙宗的宗門大比,直接便在雲海峰的演武場開展。
眾主峰長老以及分峰峰主們,依次圍坐在演武場四周。
中間留出一塊足足有三個籃球場般大小的空間,供宗門弟子進行比斗。
好在這雲海峰雖然是一個分峰,但面積足夠大,開闢出來的這座演武場也足夠寬闊。
否則。
怕是夠嗆容納這萬仙宗的長老、峰主以及各分峰弟子等足足數千餘人。
充當這場大比主持的,乃是刑堂長老秦守安。
拋去這秦守安唯何忘生馬首是瞻的忠實奴僕樣,這位刑堂長老在萬仙宗處事還算公平公正。
因而由他來擔任主持,各分峰的峰主並沒有什麼異議。
唯獨一個心中可能會有微詞的,便是天河峰的峰主慕容燦了。
當然。
慕容燦忌諱的,無非是這秦守安或許因為何忘生的關係,會在分派何淵的比斗對象時可能徇私。
但如今何淵既然還在打坐潛修,他也就不虞有這個擔憂了。
這場宗門大比與以往的規則相同。
事先將十二分峰的所有弟子按照各自的修為,分為築基和辟穀兩個等級。
兩個等級的弟子,分別比斗。
否則。
若讓築基期的高境界弟子,與辟穀期的低境界遇上,那根本就不用比了,直接是單方面的碾壓。
當然。
等級既然分開,那麼這兩個等級最終拔得頭籌者,所獎勵的物品,自然也有差別。
築基期奪冠者的獎勵,是一顆四品化氣丹,和一捲地階功法。
而辟穀期奪冠者的獎勵,乃是一株千年雪參,以及一卷玄階功法。
同時。
這兩個等級的各自前十名,均有機會進入後山禁地的鎮魂塔,接受萬仙宗歷代宗主的傳承。
至於挑選比斗對象的方法也很簡單。
秦守安一早便準備了數字木牌,並隨機打亂這些木牌,讓那些弟子們挨個上前領取。
而後。
他通過抽取一對木牌上的數字,來決定每一場比斗雙方的人選。
如此一來,所有人事先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公平公正,童叟無欺。
敗者淘汰,勝者晉級。
依此類推。
逐漸選拔出築基和辟穀兩個等級的前十名,以及各自的冠軍。
隨即。
在秦守安的招呼下,各個分峰的弟子們有序來到他的面前,抽取屬於自己的數字木牌。
值得一提地是。
這種隨機抽選對手的規則,並非是宗門大比唯一的比斗方式。
此外。
在萬仙宗的宗門大比上,還允許有一種更為直接的競技規則。
那就是點名挑戰!
當然,這種點名挑戰的對象,需得是同等級的弟子,且還要徵得對方的同意。
比如之前天河峰的大弟子魏遠,點名要在這次萬仙宗的宗門大比上,與何淵進行決鬥,便是一場顯而易見的點名挑戰!
只是。
倘若何淵裝孬耍賴,故意不去登台迎戰,魏遠卻也那他沒轍。
畢竟同門不得私鬥,這一條,是一早便被寫進萬仙宗規章制度之中的。
除非他魏遠打算學一心想騎師滅祖的人渣敗類徐子昂,叛出萬仙宗。
差不多用時一炷香光景。
萬仙宗十二分峰的所有弟子,基本都已領取了自己的數字木牌。
接著。
便見秦守安推出了一張轉輪一樣的大圓石盤。
這圓盤中心掛著一枚可以轉動的石針,針尖對應著的是一圈刻印的各種數字。
這些數字,與十二分峰各弟子手上的木牌,一一照應。
下一刻。
就見他轉動石針,令石針隨機停在一個刻有「叄拾捌」的數字之上。
「好了!」
秦守安朗聲道:「這第一位出戰的弟子號碼已經出來了,叄拾捌號!」
伴隨秦守安的話音落地,一名身穿綠裙,五官精緻,臉上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少女應聲站了出來。
正是被何淵一口一個小師姐喊著的蘇瑾兒。
這個時候,只見蘇瑾兒俏臉之上露出了一絲鬱悶的神色,顯然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不佳,居然被第一個給抽中了。
之後。
秦守安又開始了第二次轉動石盤的石針。
最後當石針停穩後,針尖所指的數字,乃是玖號。
拿著玖號木牌的,乃是天河峰的一名辟穀九階青年弟子。
此人在來到演武場中心,與對面的蘇瑾兒拱手施完一禮後,目光隱隱帶著一絲灼熱地上下打量著蘇瑾兒,道:「蘇師妹,在下楊子峨,辟穀九階大圓滿。你如今的修為,應該還不到辟穀九階吧?所以師兄勸你還是提前認輸的好。」
「否則!」
他聳聳肩道:「待會兒要是打起來,不小心傷到你那嬌嫩的皮膚,師兄我會心疼的!」
「呸!無恥之徒!」
蘇瑾兒俏臉頓時生出一股怒意,粉拳緊握道:「你們天河峰的癩蛤蟆還想吃我大師姐這隻天鵝,簡直是痴心妄想!來吧,就讓本姑娘看看你們這些癩蛤蟆都有幾斤幾兩!」
「哼!」
聞言,那楊子峨一張臉神色同樣變得陰沉了下去。
他寒聲道:「原本師兄我看蘇師妹你生的花容月貌,還對你生了幾分憐惜之心,沒想到你竟如此不識抬舉!告訴你吧,大師兄事先都對我們交代過了,這場宗門大比,我們天河峰一旦挑中了你們雲海峰,就定要出手狠狠教訓一通。只要不出人命,怎麼著都行!」
「好啊!」
蘇瑾兒氣呼呼地道:「本姑娘平時見那魏遠還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骨子裡竟如此陰暗狠毒!得不到我大師姐,就準備拿我們這些師妹們出氣是吧?呸,做夢,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說話間,就見她一把彈出背負的長劍,劍尖遙指對面的楊子峨。
楊子峨見狀,面色也開始凝重了幾分,祭出佩劍,與蘇瑾兒擺開陣仗,道:「要怪就怪你們那個小師弟何淵吧,誰讓他色膽包天,敢跟我們大師兄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