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闆，你先回答我，是不是真要我說？」姜少陽沒有著急回答何老闆的問題，而是問了之前那個問題。
這很重要！
剛入社會的愣頭青，或者是只顧著熱心腸的好心人，大概率是會忽略這個問題，直接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的。
但事實上，人家問你自家的東西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其實未必真的想讓你挑問題，而是想要從你的嘴巴里，聽到誇獎的話語，好讓自己滿意。
就和你女朋友換了個新髮型，穿了一件新衣服的時候問你漂亮不漂亮，變美了沒有一樣嘛！
這種時候只能回答：漂亮，漂亮至極，非常難得，天上七仙女都不如你漂亮！
所以姜少陽務必要問清楚了，不然人家這禮物送得不高興不說，朋友交不成反而多了個仇人，那可真的沒必要。
何老闆立即說道：「姜老闆，我絕對是認真想要問呀。現在這個大環境下，經濟那麼不景氣，經商的人又暴增，各行各樣都圈地飛起來了，我還不強化自己的核心競爭力，那不是擺明了要完蛋嗎？」
「你說說這墜子到底存在什麼問題，我回去就和雕工師傅說，爭取儘早克服，改善。」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直說了吧，你這枚墜子和雕工師傅的手藝沒關係，而是和雕工師傅的態度有關係。」姜少陽緩緩說道。
何老闆有點懵逼，「啥，啥意思？」
「機雕。」姜少陽把話說到了最直白的地步了。
聞言，何老闆的臉色陡然一變，「機器雕刻的？不可能呀！我家的東西，可都是雕工師傅手工製作的，這和機雕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不然我敢高價賣給客人，我瘋了砸爛自己招牌不成？」
「你自己看吧。」姜少陽不多解釋，直接將那枚鏤空螭龍紋翡翠墜子遞給他。
雖然玉不手接是行規，但在某些場合也是可以直接遞交的。
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何老闆也沒管這個行規，接過他遞過來的墜子，立即就掏出自己的可攜式強光手電筒，對著墜子上雕刻的地方照射，眯起一隻眼睛細細地看。
作為一個老翡翠人，他當然不會不知道怎麼辨別機雕和手工製作的東西。
果然，沒十秒鐘的時間，他就看出了名堂。
抬起頭來，何老闆的臉色有些難看，不敢置信地說道：「真是機雕。怎麼會這樣呢？這可是我家的東西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東西被人偷偷的調包了？比如何老闆你出門在外的時候，來這邊的路上什麼的。現在什麼樣的人都有，保不齊有那麼個別的，趁著你沒注意就這麼幹了。」姜少陽說道。
何老闆看向他，臉上露出一抹感激之色說道：「姜老闆，謝謝你給我找理由，但這是不可能的。要調包的話，肯定也是店裡的員工，是我自己這邊有問題，絕對不是外人。」
「好吧。」姜少陽見他能夠承認自己的錯誤，也就知道他不是那種需要找外因安慰的人。
何老闆說道：「姜老闆，這枚墜子不能再拿來送你了，免得丟人現眼。下次再來的時候，我一定給你準備一份更好更大的見面禮。」
「不用客氣的何老闆，希望你早日將內部安定好。」姜少陽搖了搖頭說道。
何老闆感激地說道：「謝謝。要不是姜老闆您慧眼，這個事情我恐怕還被蒙在鼓裡，完全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這樣的東西，從我的店裡流出去多少了？我得立即回去了。」
「姜老闆，芳美女，這兩排的石頭我都要了，你們給個一口價，我絕對不還價。交錢搬了東西就走人。」
「這個嘛，小姜你來定價吧。」芳姐看向姜少陽問道。
姜少陽搖頭說道：「還是芳姐你來吧，我對市場行情不是太清楚。你經驗豐富，你來就好了。」
「我們之間用不著這樣的謙讓。」
「那我定價了。」芳姐笑了笑說道：「這兩排一共是七顆石頭，個頭都算是大的，品質都是冰種中的極品級別的，均價五百多萬，零頭都給你抹掉，就算你五七三千五百萬吧。」
「何老闆覺得怎麼樣？」
「好，就這個價格成交吧！」何老闆拍了一下手，掏出手機就給銀行的經理打了電話，將錢轉入芳姐的銀行帳戶里。
都是手裡頭捏著大錢，在銀行都是高級客戶，要轉這麼多錢，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要是一般人的話，非得去櫃檯取號等待不可。
過了幾分鐘，幾千萬的資金就通過銀行便捷綠色通道到帳了。就好像是某個遊樂園一樣，一般人要排好幾個小時才能夠玩得到某個項目，但是有些人只要變成會員，就可以走綠色通道的話，一點都不需要排隊等候，直接開玩。
芳姐說道：「錢款到了。何老闆，夜路小心，一路順風啊。」
「一路順風。」姜少陽微笑道。
「承你們吉言，我也祝你們大賣特賣，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有空來我那裡玩！」
何老闆揮了揮手，立即鑽入了汽車裡，
其他的幾個老闆看時間也不早了，而且兩人出售的石頭品質確實不俗，紛紛出手買下了一些。
「慢走啊。」
送他們開車遠去，芳姐笑著說道：「小姜，我們發大財了，趕緊坐下來，我們算算帳。」
「不著急的。錢在你這裡，肯定不會丟。」姜少陽笑著說道：「倒是芳姐你今天早上說的，要請我到家裡吃頓飯，什麼時候兌現呀？」
「這個你放心，食材我都準備好了，到家最多一個小時，保證就能搞定吃飯。」芳姐笑道。
姜少陽說道：「期待芳姐展現大廚手藝。」
「哈哈，保證驚呆你的下巴。」芳姐笑了笑，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時候不早了，是我先回去做菜，等好了再喊你來，還是……」
「一塊去吧。我廚藝也還算可以，能夠幫你打一打下手。」姜少陽笑道。
芳姐說道：「是嗎？沒看出來你還下過廚。待會兒，我可要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