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條約啊條約
為啥呢？
如果只是黑旗軍設立了兩個邊鎮將軍，在兩座邊城當中各自駐紮了一千的常駐兵力，那也頂多在貝加爾湖複雜的當地環境以及地廣人稀的地帶之下勉強與哥薩克分庭抗禮。
但是吧，從關內直達外蒙古買賣城的路這幾年修的不錯，畢竟奴隸多。
路好商路就暢通，直達買賣城。
草原上幾座核心城市也因此獲益。
也是源源不斷給邊境城市補充物資與商品。
有官道支持，有官方支持。
後方大草原也可以給邊境城市提供支援與人力。
光是這幾點，只是被放養的哥薩克根本沒法和黑旗邊軍斗。
邊軍也是貫徹了黑旗的光榮傳統，遵循祖制拉起了掠奪隊伍，圍繞著貝加爾湖以南的邊境城塞對北部的哥薩克控制區域進行掠奪。
並以黑旗大清的名義讓諸多布里亞特蒙古人內附至城塞周邊。
一開始還有些收斂，直到哥薩克口中在貝加爾湖北邊有一座名為伊爾庫茨克的城堡，順著安加拉河再北上，還有一座名為布拉茨克的城堡。
貿然進犯，哥薩克人沿著河流支援下來他們能打成什麼樣還真不好說，所以邊軍不太該跑到貝加爾湖北面去。
可這一切在黑旗哥薩克抵達北部邊境後改變了。
還得是自己人懂自己人。
從俘虜口中得來的情報不好確信，可若是從黑旗人口中說出來的，那多少也得信一下。
而在黑旗哥薩克口中。
這伊爾庫茨克與布拉茨克完全不像是常規的邊境城市。
他們是兩座孤懸在外的簡易木堡壘。
兩座城堡之間走水路尚且有千里之遙遠，陸路更是艱難。
跑下來支援？
真要打一波大的等上面的人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在黑旗哥薩克這群人的協助下，黑旗邊軍干起了常規中原王朝強盛期邊軍對外的常規操作。
不斷的襲掠北部的哥薩克控制區，騷擾伊爾庫茨克，打的貝加爾湖北部的哥薩克幾乎不敢出城堡。
沙皇俄國對此根本不關心。
他們此時正忙著和瑞典，波蘭兩國明爭暗鬥，克里木汗國殘部也一直在襲擾國境。
還有國內頗為嚴重的因為稅收問題導致的鹽商暴動事件，之後還有兩座城市宣布起義叛變，頓河哥薩克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
最主要的是眼下有扎巴羅熱哥薩克人在波蘭立陶宛聯邦中掀起了聲勢浩大的起義，在波蘭的藩屬地東烏克蘭大動干戈，一開始攻城拔寨幾乎無往不利。
但和波蘭的軍隊碰過之後，起義軍首領自覺不能與之抗衡，所以果斷向沙皇俄國求助。
請求讓他們帶著東烏克蘭的領土歸順沙皇俄國。
現在當代沙皇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正為諸多政事和關鍵戰事而焦頭爛額，眼下派來使者，也只是想著不能在這個時候與中國在處於實控區之外的土地起正面衝突。
咱商量商量。
把貝加爾湖一帶的領土明確劃分一下，瓜分剩那點布里亞特蒙古的殘餘。
「如果那些契丹人不同意，那就讓雅庫茨克總督全權負責邊境的衝突，務必領兵將上烏金斯克城堡收復，此行你們也必須讓那些契丹人把城堡交還回來！」
沙皇俄國正在向著絕對君主制轉變，但眼下縉紳會議還是能發揮它的職權的。
會議的貴族老爺們對黑旗大清的認知是有的。
但一開口還是比較猖狂。
這些從在西伯利亞州出來的使者一開始也和老爺們想的差不多。
但到了貝加爾湖，表明了使者的身份被當地邊境的黑旗邊軍守將接納並招待之後，使者的心情產生了一點變化。
底層士卒有棉布軍袍，還有半胸甲與頭盔護身。
所使用的雖多以火繩槍為主，但其中夾雜著一種燧發槍，很特別很精緻，想要看看其實用性但射擊場無法靠近。
巨大又輕便的火炮，一頭驢就能拉著小跑起來，伊爾庫茨克的哥薩克說起這大炮就一副小腿打顫的模樣，據說轟擊之時產生的爆炸極其駭人。
還有其他小型火炮，一看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居然使用模具直接用鋼鐵澆築火炮？做出來還不會炸膛？
上層精銳士兵的甲冑看著極其適合在寒冷的地帶作戰，並且那些哥薩克說他們的火槍有時候沒法擊穿這些契丹人的甲冑。
對此，使者團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絕對是中國最精銳的士兵。
這是全面開戰北上侵略的信號！？
抱著這忐忑的心情，使者團一路南下抵達了烏蘭巴托，在當地又見識到了在黑旗派駐的官員與人力下在草原上建造的一座大城的雛形。
最吸引他們的就是城市的市集中販賣的諸多貨物。
自行車賣到烏蘭巴託了。
干出這一門生意的老闆當時正在接受全城人的嘲笑，畢竟草原上遍地都是馬，何須這用腳蹬著異常費力的玩意兒。
但這老闆做的另外一門賣畜力收割機的生意還不錯。
這些玩意兒落沙皇俄國使者團眼裡，黑旗大清強盛可見一斑。
往後越往南越心慌。
使者團的領頭人一路上就在修改準備好的條約預案了。
到京師也沒閒著，繼續改。
後來北上遼東又乘船渡海往四島過來。
這一路上風霜雪雨坎坎坷坷走了大半年，給使者都給走迷糊了。
一開始還在地圖上記錄路線作圖呢，後來發現自己似乎是走到俄國對契丹所在的方向上沒有記錄的土地上了
且越是走，就越發能體會到這黑旗大清的強大。
「謹代表偉大的俄羅斯沙皇國沙皇，全俄羅斯皇帝，羅馬帝國的繼承者向您表示問候，偉大的黑旗契丹大清國攝政王殿下。」
所以當這群使者跪倒在朱由檢面前時，表現出的態度尤為謙卑。
這份謙卑其中有一路上薰陶出來的。
也有因為朱由檢體格而驚嘆，被震懾而下意識表露出來的。
「朕亦作為諸黑旗之主，大清皇父攝政王向貴國沙皇表示問候，朕事務繁忙就不多說閒話了，關於貴使的摺子朕也看了許多，貴使帶來的條約朕也看了許多，其中有待商討的地方很多啊。」
朱由檢才說完，下面的使者急忙就把早已握著手裡的捲軸往上捧。
是他們改了挺多次後完善的條款。
朱由檢叫人取來一看，頓時稍稍一愣。
這條約有些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