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學習天賦
轉眼，便到了寧哲真人給所有新弟子上的最後一堂課。
今日寧哲順應了絕大多數弟子的心思，專門講解的是鍊氣一層便可以學習使用的基礎小法術——引風術。
一般而言，鍊氣三層起才修習術法，因為術法操控對於靈力有一定的要求，而鍊氣三層前，修士體內很難積累儲蓄到這個最基本的量。
不過引風術則比較特殊。
從本質上來講，它更像是一種專門用來訓練鍊氣初期弟子控靈能力的小練習，因為可以藉助外界靈氣共震成風，所以對自身靈力的消耗微乎其乎。
便是如今還沒進入鍊氣期的弟子，但凡可以熟悉凝氣、控氣，也能學著練習整個過程，無非是施術結束後，沒法真正引風成功罷了。
因為這是第一回接觸法術，所以哪怕只是最小最基礎的，卻也令所有人激動不已。
兩個月來，這一批新弟子中陸續有二十多人進入鍊氣期，外門弟子整體能有如此快的突破速度遠超宗門預期，也是歷屆成績最好的。
單從資質而言，其實每一界的外門弟子相差無幾，所以今年能出現這樣的成績，只能說明寧哲真人的課著實上得極好。
宗門甚至考慮，但凡情況允許下，往後招新來的弟子大課，也儘量多安排寧哲這樣的指導。
「引風術雖看似只是最普通、最簡單，但實則術法的威力從來都與術法難易程度無關，不同的術法更無高低好壞之分。」
講解完引風術的詳情與關鍵訣竅後，寧哲不忘又多說了幾句提醒告誡所有人。
「你們須記住，所有術法最終能夠發揮出多大的威力，取決的都是施術者本身實力。當你將其做到極致，甚至不斷突破極限時，哪怕是再普通尋常的小術法也能有逆天之威，當你能力不濟只能勉強駕馭時，即便是所謂逆天級別的法術，施展起來也不過是個空架子。」
寧哲不知道能夠有多少人記住他這番話，又有幾人可以真正做到，但他這當老師的能教的只有這麼多，剩下的各憑修者自己。
天賦固然重要，但踏踏實實的態度、堅定不移的心性更加難能可貴。
若兩者皆具，只要不提前夭折，他朝無疑將登峰造極。
想到這，寧哲不動聲色地朝雲開所坐之處看了一眼，心中亦不免暗道了聲可惜。
這孩子比著第一回上課見到時，有了些細微變化，而這樣的變化當然逃不過金丹真人之眼。
雖然還是極瘦，可好歹是長了一點點肉，不再像從前那般瘦得脫相。
而且，雲開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比兩個月前有了一絲好轉，好歹上課時他不必擔心什麼時候人就要暈倒過去。
種種細節足以證明，這孩子應該早已熟悉做到引氣入體。
只不過因為天漏之體的緣故，一直以來引進體內的靈氣無法積累到一定的量易筋洗髓，也無法將靈氣真正轉換成靈力。
正因為如此，所以雲開又不算真正成功，到底還沒進入鍊氣期。
這孩子顯然也並不氣餒，一直在堅持不懈地修煉引氣入體，所以在這個不斷循環的過程中，她的身體才得到了一絲滋養，多少有些用處。
看著這樣的雲開，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麼，特別這已經是最後一堂課。
「寧真人，您能再為我們示範一遍嗎？」
很快，有弟子滿懷期盼的請求。
之前真人講解時已經操作了一回，不過當然有人沒有完全看明白並記住整個步驟過程。
要知道，哪怕知曉術法口訣，可自己琢磨跟有人細細指點學起來，完全是兩碼事，特別像寧真人這樣實力者親自示範，多觀摩幾遍更是受益無窮。
「可。」
寧哲耐心應下，滿足了眾人要求，隨後又施展了一次引風術。
只不過，這一次他直接從一縷微風到輕風、普通風、大風、巨風的過程步步遞進，全都演示了一通，當真精準地控制施展出了小小引風術的巨大潛能。
最後那一下轉化成的巨風，更是將道場邊一塊兩米高的大石碾成了碎渣，如此威力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這算是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先前的言論，術法本身無大小、好壞、強弱之分，真正存在區別的是施術者本身。
「行了，現在你們自己開始試試吧，無論有沒有進入鍊氣期，都不影響引風術的練習。這是你們的最後一堂公共大課，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單獨問我。」
寧哲很是滿意剛剛出手後眾人的反應，畢竟很多時候，聽得再多也不如親眼目睹來得更直觀，更印象深刻。
眾弟子自是依言練習起來，方法容易掌握，不過真正要將理論成功轉換為實踐，卻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雲開倒是沒有急著練習，而是先將引風術的口訣方法細細在腦海過了一遍又一遍，而後再對比了寧真人兩次示範時的過程與種種細節。
直到覺得琢磨到差不多後，她這才開始上手練習操作。
比起其他人，她的速度著實一般，旁人有的都從頭到尾幾個來回了，她卻是連第一次的練習操作都未過半。
不過，除了寧哲外，此時倒是並沒其他人關注云開，哪怕是離得最近的姜可薇，也正一門心思自己跟自己較著勁，分不開心神注意其他。
寧哲發現，雲開不僅每一動作、每一步驟、每一個細節都準確無誤，而且她所有的銜接過程穩得不可思議，完全不像是一個從未接觸過的新人。
難道，在此之前，這孩子便已經自己單獨學著練習過？
但很快，寧哲便推翻了這一猜測。
雲開在第一次施展完引風術後，只微稍停頓思索了片刻，而後又神色從容地繼續第二次練習。
因為沒有踏入鍊氣期，體內沒有絲毫靈力為依託，雲開便是將引風術施展得再好也沒能真正引風成功，所以對第一次的結果並不意外。
在接下來的再次練習中，她的熟練程度比第一回直接提升了一個新高度，學習天賦簡直驚人。
但更令人震驚的是，寧哲發現這孩子在術法施展過程的同時，似乎在有意識地嘗試，調整引風術中原本固有的控靈節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