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楚氏絕學の我是你爹爹!
海雲開的瞳眸微不可察地動了動,但很快就又斂了下去。
他長臂一伸,將楚八荒直接撈進了懷裡,把她牢牢圈在了自己的身前,漆黑的眼眸漫不經心地掃過女人詫異的神色。
「還有事嗎?」
女人慌忙將頭又垂了下去,繼續匯報著自己知道的消息。
「如果王願意召見,我們的族人將隨時前來拜見您。」
「您的一切證件都已經辦好了,他們隨後就會送來。」
海雲開淡淡地「嗯」了一聲,語氣平淡得毫無波瀾。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出去吧,我們要休息了。」
那個女人畢恭畢敬地起身離開了。
等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楚八荒扭過身來一口就咬在了海雲開的肩頭,一邊磨牙一邊含糊不清地質問。
「她剛才的那個問題,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們的關係就這麼見不得人嗎,為什麼故意不讓我聽到!」
海雲開的眸光沉了沉,片刻之後才低低地笑出聲,胸腔震動著摩擦得楚八荒臉頰發癢。
「你很在意嗎?」
楚八荒憤憤不平地鬆開了嘴,氣哼哼地鼓起臉頰,捏起了他兩邊的臉頰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你是我的人,不管你是一顆繭蛋還是一條人魚,歸屬權都在我手裡!」
「你休想甩掉我,聽到了沒有?」
海雲開的眼眸里浮起一道暗芒,直等到楚八荒鬆開手之後才啞聲提醒她。
「記住你說過的話,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接觸別的男人了。」
這是他的小玩具,再沒有任何人能從他手裡窺探到她的一分顏色。
不論是死的還是活的。
休息了兩天之後,那個第一個找到了他們,名叫Pershing的女人終於等到了海雲開的召集命令。
人魚族都後裔自然不可能全都趕來,有資格面見海雲開的滿打滿算只有五十多人,在接到了她的消息後齊齊等候在了事先選定的場所。
楚八荒沒有跟著他一起去見那些跺一跺腳就能引起世界震顫的大佬們。
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讓海雲開能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下來,此時海雲開已經找到了屬於他的同類,那麼她的任務也基本到了尾聲。
海雲開離開了以後,楚八荒緊隨其後,也打車離開了這棟豪宅。
隨著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熟悉,楚八荒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在那熟悉的別墅外,她看到了絡繹不絕的人群。
房星瀚去世的消息已然傳開,無數人自發地前來哀悼,白色的菊花圍繞了整個房家別墅,更是為哀傷的氛圍平添了一絲悲涼。
在門外,她看到了神情哀痛的房思希。
她身邊陪伴著一位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的女士,正在低聲朝前來悼念房星瀚的群眾道謝。
不知道為什麼,楚八荒越看越覺得那位女士眼熟。
還是好大兒嘆了一聲,叫出了她的名字:「那是趙琳啊,你忘了嗎?當初告訴你房星瀚偷偷虐殺小白鼠的那個趙琳。」
楚八荒恍然大悟。
時光向來是一個很殘忍的東西,無數她結識過的,交好的人,都在悄無聲息間變得蒼老。
只有她,站在歷史長河的岸邊,無論風浪有多大,都沒能濺濕她的衣擺。
房思希的心情並不是三兩句安慰就能平復的,她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失去父親的痛苦中,倒是趙琳先察覺到了不遠處的楚八荒。
楚八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房思希的面前。
「思希……對不起。」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自己的女兒,話到嘴邊,最後能夠出聲的竟然也只是一句道歉。
房思希聞聲抬起眼睫,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女,眼眶驀地泛起了紅色。
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因何而亡,要說心裡沒有怨憤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當真正看見楚八荒的時候,她卻又說不出任何埋怨的話來了。
「爸爸他……走得痛苦嗎?」
儘管所有長輩前來安慰她的時候都告訴她,房星瀚沒有受太大的罪,可她不信。
冰冷堅硬的子彈打到了身體裡呀,怎麼可能會不痛?
楚八荒咬了咬牙壓下眼眶裡的濕意,輕輕搖了搖頭。
「房教授是笑著走的,他說……」
她狠狠攥住拳頭,咧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他說魔仙堡的門開了,他的愛人來接他了。」
魔仙堡這個梗趙琳聽不懂,但房思希是清楚的。
她眼中噙著淚,低低地抱怨了一句。
「哼,有了媽媽就丟下我,媽媽永遠比我更重要。」
趙琳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大概是這個說法讓房思希終於有所釋懷,她平息了內心的波瀾之後才再度輕輕開口。
「爸爸的葬禮,你會來嗎?」
楚八荒堅定地點了點頭:「當然。」
就讓她親自和房星瀚還有房閃閃告個別吧。
房閃閃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楚八荒在離開前,用極小的聲音對趙琳輕聲道了句:「謝謝。」
謝謝她在房思希最艱難痛苦的時候,幫失責的自己盡到了陪伴的責任。
趙琳望著她漸遠的背影,疑惑地暗忖著她為什麼要對自己道謝。
從房家回到臨市的房子裡的時候,海雲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他神色如常,全然看不出異常來,將楚八荒圈進了懷中,坐在沙發上把玩著她的手指。
「去哪裡了,怎麼不等我回來陪你一起?」
楚八荒心虛地咳了一聲,目光不自覺地掃過低頭站成一排的傭人。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出去轉轉,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海雲開的眸色加深了些許,隨即便起身,拉著楚八荒到廚房裡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廚房裡忙碌著,聽到了腳步聲之後迅速轉過身來,被打得滿是青紫淤痕的臉上全是緊張和不安。
楚八荒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舅媽?」
這個中年婦女不是夏嬋蕪還能是誰?
夏嬋蕪看到她之後明顯放鬆了許多,咧出一個樸實的笑容來。
「小荒,謝謝你們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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