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凱薩琳改造計劃
瑤光灘，位于歸離原以東。是璃月罕見的大片淺灘。雖說是罕見美景，其實來這裡的人著實不多。
蓋因此地無甚特產，人跡罕至。比起人而言，還是魔物更適合這片地區。
凱薩琳走在海灘之上，她的大部分零件都被燒毀。如今能保留一絲神智，還得多虧木偶昨天在她的機體上做了些手腳，讓她能多活些時日。
不過執行官的善意可不是那麼好接受的，木偶這麼做，也只是為了不留話柄而已。
只要凱薩琳自己因「意外」損毀，餘燼也就不能怪到她的頭上。
「自毀……」凱薩琳重複著木偶最後對她下達的指令，一步步向著遠處的遺蹟守衛走去。
凱薩琳離遺蹟守衛越近，她的腳步就越慢。她不想就這樣毀掉，但是她找不出抗拒命令的理由。
人偶，本來就是為了服從而造出來的。
即使凱薩琳走的再慢，她也沒有停下。遺蹟守衛的距她並不遠，最終，遺蹟守衛偵測到了她。
「&＃$……」一陣機械音過後，遠處的遺蹟守衛就發射出數枚飛彈。
「遺蹟守衛？原來長這樣子。」為處理冒險家事務而生產出來的凱薩琳第一次見到了遺蹟守衛真正的樣子。
凱薩琳有些僵硬抬起自己的頭，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走出這麼遠的的距離。她想看看，看看那些她只聽過的東西到底長什麼樣。
「嗚——」空氣呼嘯響起，凱薩琳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轟！」爆炸聲響起，凱薩琳只感覺到有些熱風吹過，預想中自己被掀飛的場景沒有出現。
凱薩琳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前方不遠處多了個人影。
「等死可不好，凱薩琳小姐。」餘燼的身影一閃，遠處的遺蹟守衛便散成了一堆零件。
餘燼講這些零件收起，走到了詫異的凱薩琳的身前。
「你這黑煙冒的，可以用來熏臘肉了。」餘燼看見凱薩琳頭上和各關結處不斷向外冒著黑煙，於是吐槽道。
凱薩琳看著餘燼，心中不知道是該失落還是該開心。不過想到自己的情況，她一字一頓道：
「餘燼……先生，您……其實不用來的，我……就要……損毀了。」
凱薩琳的聲音不僅斷斷續續，而且還嘶啞不清，要是不仔細分辨，根本沒有人會將其和凱薩琳的聲音聯繫起來。
她身上的衣物因為其內部高溫而燒去大半，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是傷痕累累。
不斷有機油從她的傷口中流出，又因為無法散去的高溫而揮發，散發出一陣陣刺鼻的怪味。
不僅如此，凱薩琳的身體上還不時閃爍著跳躍的電弧，在她的身上電出一片又一片的焦黑。
更為可怖的是凱薩琳的雙腿，由於長途跋涉加上機體半毀，此刻她腳腕以下的位置已經看不出任何人的痕跡。
鋼鐵與線路直接暴露在潮濕的海灘上。看來她一個普通人偶能這麼快到達瑤光灘，付出的代價可不小。
「木偶和富人嗎？看來是活的夠長了。」餘燼看見凱薩琳的慘狀，感慨了一句。
單憑木偶，餘燼覺得事情斷然不會如此複雜，但要是加上富人，就合理的多了。
「不……要，我……沒有……怨言。」凱薩琳對著餘燼搖搖頭。她在內心依舊視自己為人偶，對於創造她的至冬，總是抱有最大程度的寬容。
餘燼聽見凱薩琳這句話，抬起頭來看著她許久。良久，他才笑著點點頭：
「行，既然你原諒他們，那就留他們一命。不錯，不錯，他們的那條命，留給你再合適不過了。」
然後他將手放到凱薩琳頭上，說道：「伱說我不用來？錯了，我造人的技術，可要比什麼至冬要高上太多了。」
隨後，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餘燼手掌中傳來，凱薩琳被餘燼吸入了體內。
吸入凱薩琳後，餘燼沒有就此離去，他用手指敲著自己的頭盔。「噹噹當」的鋼鐵碰撞聲在瑤光灘上迴蕩了許久。
「富人？」餘燼想到了昨天那個隨時帶著笑容的傢伙。
「只要我來過的國家，富人的商路，全部毀掉！」黑刀此刻已經半跪在餘燼身邊，等待著他的命令。
「至於木偶……」餘燼想起她那沒有任何變化的臉龐，心中產生了一些有趣的想法。
「她應該有自己的傑作吧？不知道自己最得意的東西被當面毀掉，她的表情會不會變呢？」
餘燼說完，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補充道：
「對了，要是她的傑作有意識的話，那就算了。到時候你們直接把她所有的造物全部毀掉。」
他敲了一下額頭，似乎是覺得這樣懲罰太輕了，於是笑著說道：
「我來考考博士。嗯……，就考斷肢重生好了。」
「大家都聽明白了吧？」
「明白！」
餘燼話音剛落，黑刀就四散奔走，偌大的瑤光灘就只剩下餘燼一人。
凱薩琳原諒他們是凱薩琳的事，他們在談判時還敢搞小動作，那就別怪餘燼不客氣了。
……
一切都在燃燒，一切都在崩毀。深紅的方塊，蠕動的漆黑，它們充斥在亞歷克斯眼前的一切。
亞歷克斯癱坐在地上，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剛剛坎瑞亞還是一副美好的樣子，現在卻變成了末日。
「啊——」鑽心的疼痛傳來，亞歷克斯抬起自己的手臂，他猛然發現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漆黑。
亞歷克斯低頭望去，只見地面上破碎的玻璃上正倒映著一個怪物。那怪物和他一樣迷茫，和他一樣痛苦，以及，和他一樣絕望。
「不——」亞歷克斯突然起身，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斗大的汗珠。
「又是夢嗎？」亞歷克斯從床上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算是壓壓驚。
他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亞歷克斯看著窗外的一幕，舒心的笑了笑，果然是夢嗎？
走出房間，亞歷克斯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片淡淡的白，和地面上的天空截然不同。
不過也沒差就是了，雖然坎瑞亞在地底，但是憑藉著他們的人之扶光，足以讓地底和地面一樣。
這裡有花草樹木，有鳥獸蟲魚，地面上有的東西這裡有，地面上沒有的東西，這裡也有。
「啊……，今天幹什麼呢？」作為坎瑞亞的機械設計師，亞歷克斯老早就過上退休般的鹹魚生活。
不過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為什麼機械設計師這個一看就閒不下來的職責在他這裡會如此悠閒。
正當亞歷克斯思索著今天該去哪裡玩時。在不遠處，餘燼正牽著凱薩琳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身後。
「這……，這裡是……」凱薩琳瞪大了眼睛，這裡是哪裡？
天空為什麼是純白的？這裡的太陽為什麼有好多個？為什麼遺蹟守衛們不會攻擊別人……
許多疑問在凱薩琳的腦海中升起，不過餘燼什麼也沒說，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又沒去過坎瑞亞，這裡只是根據記憶搞出來的假的坎瑞亞而已。
不過遠處的那個傢伙卻是真的，一個迷迷糊糊活了幾百年，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
餘燼牽著凱薩琳，走到了亞歷克斯身邊，對著他說道：「兄弟，人偶修不？」
「嗯？」亞歷克斯回過神來，他看著凱薩琳，一下子就起了興趣。
「嘶……，這線路連接手法，好像是第三代遺蹟守衛的吧？這麼老手法還有人用？」
「嗯？這機體的散熱模塊怎麼這麼爛？《機械概論》沒學好是吧？」
「怎麼這麼破？這痕跡，意識降臨？瞎搞，意識核心做的這麼爛，還想搞意識降臨？」
……
亞歷克斯仿佛看古董一般圍著凱薩琳轉，看樣子對她很有興趣。
「能修不？」餘燼又問了一下。
「看不起誰呢？」坎瑞亞王牌機械設計師(自封)亞歷克斯自信的昂起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