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更殘酷的世界
「準備好了嗎？」
「什麼？」
「當然是化為星核！」
「呼！」
漆黑的宇宙被照亮，升騰的火焰燃燒，吞噬著一切。
從餘燼身上散發出來的四股力量向四面八方延展，將提瓦特四周的漆黑給推向了遠方。
驅散深淵的同時，卷積的火焰還分出一縷，緩緩覆蓋在地殼之上。這讓這提瓦特的表面泛起一層火光，遠遠看去這個星球仿佛一顆小小太陽。
漆黑的深淵畏懼著餘燼散發出來的力量，它們向後退縮，讓法涅斯頓時一愣。
「惡意……消失了。」祂回頭望去，只見宇宙中無處不在的漆黑正不斷遠離提瓦特。
「看什麼呢？！」
在空曠的宇宙中，法涅斯的眼前突然出現了餘燼的身影。他身上的氣息不見絲毫泄露，就像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路人。
可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路人」，卻迸發出了無可比擬的力量。
「轟！」
一拳揮出，法涅斯抬手阻攔。可那雙鐵拳輕易就打散了祂的架勢。
手臂仿佛折斷般無力，法涅斯止不住地向後翻飛著衝去。直至狠狠砸在提瓦特的外殼上。
「咚！」
粗糙的岩石表面出現巨大而猙獰的裂痕，其痕跡在世界之外都能清晰看見。
餘燼緊隨著法涅斯之後衝來，在祂起身之前便將其死死按在了世界的外殼之中。
「咳咳咳……，王座的位置……，我可以讓給你……，只要你能保持……現在這樣……」
透過崩塌的外殼，即便已經深入地殼，法涅斯仍舊能看見世界之外中四股光彩。
那些力量強大而詭異，但祂卻並不在意這些。因為它們可以驅散深淵，有這點便足夠了。
對於法涅斯的這般話，餘燼權當是小孩子不懂事，說這些玩兒的。
「呵，沒想到竟然有人希望它們外顯，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它們的厲害。」
包裹著提瓦特的力量，除了初火之外，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若非提瓦特有厚重的外殼保護，餘燼還真不敢將它們放出來。
「只要能拯救提瓦特就行……」法涅斯充滿希冀地看向餘燼，如果他能一直這樣，那便最好了。
但很可惜是，在法涅斯驚訝的眼神中，縈繞在世界之外的四股力量開始變小，最終全部縮回了餘燼的體內。
理所當然地，失去了威脅之後，四面八方的深淵再度緩緩朝提瓦特蠕動了過來。
提瓦特變成了深海中氣泡，不知何時就會被名為「深淵」的水壓給擠破。
「放開我！提瓦特……」
「急什麼？我不正在辦嗎？」
餘燼將掙扎的法涅斯死死按住，在他的整個身上，微小的火焰再次燃燒了起來。
火焰不及之前猛烈，但給人的感覺卻極為內斂。就像是靜止的熔岩，表層覆蓋上了灰濛濛灰燼，而其內在卻無比滾燙。
更為要命的是，這火焰還是能傳遞的。
「啊！」
法涅斯身上和餘燼一樣燃起了火焰，因此祂慘叫了一聲。但祂對面餘燼卻一臉風輕雲淡，不僅如此他還有閒心和法涅斯閒聊。
「你知道什麼叫星核嗎？」
可法涅斯卻完全沒這個心思，祂面容扭曲，奮力吼道：「滾……開！」
祂態度很不好，但餘燼卻沒有生氣，他只是自顧自地說道：
「帕奇曾經給我講過一個世界，現在想來，那個世界的環境簡直比提瓦特還險惡。」
「那裡的宇宙充滿惡意，並且無時無刻不再向世界釋放著這份惡意，人們如果被漆黑宇宙觸碰的話……」
餘燼的話終於讓法涅斯產生了興趣，到底是神明，短短這麼一會兒，祂已經適應了身上的劇痛。
「會怎樣？」
法涅斯略微顫抖的語氣中有了一絲好奇。比提瓦特還險惡的宇宙，那這個世界最終的下場怎樣？
「十死無生！連被污染的可能都沒有。」
餘燼重重說道，他給出的答案並沒有超出法涅斯的預料。事實上，提瓦特的人們也差不多，能變成深淵使徒的，終究是九牛一毛中的九牛一毛。
但餘燼接下來的話卻讓法涅斯大驚失色。
「不僅如此，帕奇還說那個世界是個很無聊的世界。沒有魔法，沒有元素力，什麼都沒有，可偏偏那個世界的人們卻好端端活下來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怎麼可能？！」法涅斯一臉震驚，祂死死盯住餘燼的面孔，似乎是想從那被火焰薰陶的窺視縫中看出說謊的意味。
可祂失望了，帕奇的故事是真的，餘燼也懶的騙法涅斯。
「想知道為什麼嗎？」
「說！告訴我！」
法涅斯不再嘗試著掙扎，祂反而一把抓住餘燼，生怕他逃跑。
「正好，當時帕奇閒的沒事幹，和我解釋了一下。又正巧我也沒事幹，就好好聽了一下。」
餘燼托著下巴微微閉眼，腦海中回憶著帕奇這光頭的話，他緩緩說道：
「他給我說啊。是因為那個世界有名為『大氣層』和『星球磁場』的東西。」
「大氣層和星球磁場？」
「他說大氣層可以保護那個世界的人，而星球磁場又可以偏轉世界的惡意。」
餘燼點了點頭，隨即他又看向法涅斯身後，視線穿過不知多厚的土層，一直來到了沙漠。
「正巧，提瓦特兩樣都能造出來。」
「轟隆隆……」
漆黑的宇宙本應該是寂靜無聲的，可不知為何卻突然有轟鳴傳進法涅斯的耳中。
「打雷……」
法涅斯看向餘燼身後，那原本是漆黑的夜空，可現在卻有些朦朧。不僅如此，奔騰的雷蛇穿梭於朦朧的厚重之處，為漆黑帶來亮光。
「看吧，大氣有了。」餘燼頭也不回地說道，火焰燃燒整個提瓦特的外殼，岩石內所含的一切都被氣化。
在將世界的外殼燒掉一層後，所謂的「大氣」終於顯露雛形。
「那星球磁場呢？」
「不急，在這之前，還需要給提瓦特翻個面！」
「小黃……發力！！！」
「轟隆隆！」
說是讓黃金樹發力，實則是餘燼和黃金樹一起。更為龐大的火焰從餘燼身上噴發而出，火焰化為實質，如根須般鑽透整個大地。
它們同黃金樹的根須一起，撕扯著整個提瓦特。
「咚咚咚！」
世界之內，眾人的戰鬥扔在持續，可在某一瞬間，他們全部都停下來了。
「咔……轟！」
碎裂聲響起，緊接著下方的大地便從裂開了一道足以稱之為「深淵」猙獰裂縫。
裂縫之長，一完看不到盡頭；裂縫之寬，足以容納提瓦特最大的城市；裂縫之深，讓人可直視世界之外的深淵。
「咔轟！」
再然後，天空也裂開了。事實上提瓦特沒有真正的天空，它是空心的，空心的正中是天空島，大地的表面就是空心處的球面。
因而，也可以說世界另一側的大地也裂開了。
「隆隆隆！」
這下所有人都能看見世界之外的光景，不論人們多麼驚慌，大地的變化仍舊繼續。
密密麻麻的黃金樹樹根和火焰根須遍布大地，它們如精密的絲線，支撐著提瓦特的塑型。
這些根須是骨，星球的土是肉，骨變化，外在的肉也跟著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