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好戲開場
「坐好坐好，有好戲看了！」
納齊森科魯茲身後，餘燼興奮得上躥下跳。
「哪兒冒出來的凳子？」
一旁的公子看見身前突然飛出來的板凳，頓時無力吐槽。不過他卻沒有像餘燼那樣直接坐下去，餘燼和他的耐揍程度根本不在一個量級的。
餘燼可以悠哉悠哉看戲，不代表他也可以。
公子扭頭看向納齊森科魯茲，它身上的氣勢較之以前已然有了天壤之別。
「那傢伙為什麼突然變這麼強了？」他對著一旁翹著二郎腿的餘燼問道。
「不清楚，可能是突破到了一個新階段？」餘燼撓了撓頭，納齊森科魯茲的意識變得更為凝實了，其體內的力量不再和之前一樣相互排斥，而是逐漸融為一體。
或許這就是它變強大的原因？畢竟在這個世界，意志也可以化為力量。
公子聞言便不再言語了，他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死死盯住了遠處的納齊森科魯茲和吞星之鯨。
新生強者的首戰，他可要好好觀摩一番。
「讓你嘗嘗被胎海水淹沒的滋味！」納齊森科魯茲抬頭看向半空中游曳的吞星之鯨，它大手一揮，如同流動星空那般的地面便開始隆起。
「轟！轟！轟！」
數枚由胎海水凝聚而成的長槍從隆起的地點飛射而出。其大小每一個都足以貫穿上空的鯨魚。
「嗚！」
吞星之鯨見狀，立馬撐開了自己大嘴。它的口腔內是一片無光的景象，而且愈來愈大。
「咚！」
巨大的鯨嘴合閉，之前納齊森科魯茲召喚出來巨型水槍竟然被其生生吞了下去。
納齊森科魯茲見狀沒有絲毫意外，它抬起手掌，隨後用力一捏：「教訓會讓人壓制本能，希望你也一樣。」
話音剛落，吞星之鯨的圓潤如紡錘般的流線型軀體就開始產生數個凸起，凸起逐漸變大的同時，還愈發尖銳。
「噗呲！」
終於，在陣陣血肉切割的聲音過後，吞星之鯨由內至外被刺穿了。
尖銳的槍尖帶著流動的星空組織從吞星之鯨的體內刺出，這頭鯨魚引以為傲的吞噬能力似乎突然失效了。
在短暫壓制長槍後，無法被消化的它們便恢復到原本那足以貫穿吞星之鯨身體的大小了。
而且還是從內部變大的。
「小孩子不能看！」
遠處觀戰的熒見到場景如此兇殘，兩手一伸，分別捂住了派蒙和安的眼睛。
「可是這也沒血啊？全是水和流動的星光。」安在一旁大聲辯解道。
至於它為什麼能看見——眼點太大了，熒一隻手捂不過來。
熒反應了過來，她抬頭看了看掙扎的吞星之鯨，大片大片蔚藍色的胎海水混雜著流動的星光落下。
那場景非但不見血腥，反而還挺夢幻。
「好吧。」見此情形，熒只得訕訕收回了雙手。
「都說了，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派蒙顯得十分惱怒，但很可惜的是，大家又把目光重新放在了納齊森科魯茲和吞星之鯨身上。
至於派蒙？小孩子而已。
吞星之鯨的生命力超乎尋常地強悍，哪怕被貫穿至此，其仍舊沒有死亡。
相反，憑藉著和原始胎海的聯繫，它的那些傷口還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
不過由於體內水槍的存在，再怎麼恢復也無濟於事。這些被召喚出來的嶄新水槍和之前的一樣，也是由胎海水匯集而成的。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吞星之鯨無法消化它們了。水槍中胎海水的惰性超乎尋常，以至於吞星之鯨用盡一切手段，也無法將其同化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嘭！」
掙扎幾番無果後，它果斷選擇將體內積壓的胎海水排出，縮小自己的身子。
胎海水紛紛而下，一個比之前小得多吞星之鯨便從長槍交叉的縫隙中溜了出來。
納齊森科魯茲大手一揮，那些被吞星之鯨排出的胎海水便以漩渦狀被湧入了它的身體。
但這些遠遠不夠，和吞星之鯨偷飲的胎海水比起來，這僅僅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更多的胎海水吞星之鯨不願吐出來，那麼剩下的手段就只有一個了。
「嚶——」
尖銳的嚶嚀聲響起，那是聖劍揮動時的聲音。因為主人意志與理性的強大，其鋒利程度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唰！」
劍鋒划過，半空中的吞星之鯨便被整整齊齊劃分成了兩半。斷口處光滑如鏡，從中水人的軀體清晰可見。
「啪！」
兩截鯨屍從空中落下，然後炸成一灘水流。水流緩緩流動，化為了水人的一部分。
「好！！！」
隔著老遠，餘燼「啪啪啪」鼓起了掌。納齊森科魯茲的動作可謂乾淨利落，只眨眼間便讓吞星之鯨失了一條性命。
一旁的公子比劃了幾下，思索間，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剛才那道閃動的藍光和吞星之鯨光滑的斷口。
然後他就縮了縮腦袋，從剛才納齊森科魯茲的表現來看，一刀一個自己，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哇！好厲害！我都沒看清楚那頭鯨魚就死掉了。」安驚呼說道。
「那危機是不是解除了？我餓了，咱們快去吃慶功宴吧！」派蒙在一旁嘿嘿笑道。
「餓了吃這個，至於那頭鯨魚死沒死，我只能說……嗯哼？」
餘燼扔給派蒙幾個楓丹特產泡泡橘，然後便打了個啞謎。總不能說屁用沒有吧？那多傷人。
「喂！什麼叫『嗯哼』啊！」
「你安靜看就行了。」
身後喧鬧沒能影響納齊森科魯茲，他的意志早已流動至胎海深處，親眼目睹著死去吞星之鯨的復甦過程。
兩種外表相同，但內在聯繫截然不同的胎海水互相包裹。隨後，內層的那一部分開始縮小了，縮小的程度肉眼微不可察，但納齊森科魯茲卻清晰感受到了。
畢竟外層的海水是它所控制的。
內層胎海水的生命力開始展現，水流沉澱，然後和其中充盈的特殊力量混合，一隻龐大的獨角鯨就此誕生了。
獨角鯨體型很大，但和塑造它的胎海水比起來又顯得太小。
納齊森科魯茲閉上雙眼，腦海中逐漸出現了一副畫面。一片不知道多廣闊的大海中遊動著一隻新生的鯨魚——至少在外表上是這樣的。
但如果將原始胎海分開，分成它所控制的和吞星之鯨控制的兩部分，那麼又會起新的變化。
納齊森科魯茲腦海中的吞星之鯨更大了，不過這次吞星之鯨的體表上卻不見什麼花紋和甲殼，因為這頭「吞星之鯨」是完全由胎海水捏成的。
一條無比巨大、泛著藍光、充斥著生命力的鯨魚。
「本體？」
納齊森科魯茲不太確定，它不知道這到底是吞星之鯨本來的樣貌還是它吞噬大量胎海水之後的模樣。
但很快它就不在意這些了，是不是本體有什麼關係嗎？反正它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將胎海水劈開，讓它們變成不依附於任何東西的生命之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