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勇者與聖劍
「呼！」
「三圈。」
「轟！」
「四圈！」
「唰！」
「五圈！」
……
楓丹海岸的高處上，已經匯集了不少人。楓丹人本就喜歡看熱鬧，在發現那顆巨大的火球是繞著楓丹海岸轉圈的後，他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激起來了。
燃燒的火焰看不見盡頭，隔著老遠，天邊就被染成一片赤紅之色。
再然後，裹挾著颶風的「太陽」便會出現在人們的眼前，它拖著長長的蒸汽尾焰，所過之處，海水無不滾燙沸騰，霧氣無不遮天蔽日。
這幅場景眾人每看一次，都會發自內心地驚嘆起來。楓丹的神跡很少，而且大多存在於傳說中，今天的景象算是讓楓丹人見識到了何為「神跡」。
唯一讓眾人有些遺憾的是，這神跡不讓拍照——每次有人想靠近拍照時，都給被一草叉給叉飛出去。
小小的遺憾，但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神跡嘛，除了親眼所見和傳說記載外，用留影機拍相片，和「神跡」這兩個字的確不符合。
楓丹人的小九九餘燼不知道，他只清楚一點，他的草叉子快不夠了！！！
「都不要命了嗎？靠過來這麼多人？！」餘燼掏掏掏，結果什麼沒掏出來，不得以他只能用拳勁將前方的蹲守的記者給轟飛出去了。
扭頭看了看大海，在餘燼的「環楓丹」蒸發下，海平面甚至比胎海水暴漲前更低了。
這是個好消息，但讓他更加欣喜的是深海的變化。之前深海波濤洶湧，海浪滔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到了暗之外海。
現在的話已經變得和往常差不多了。就連那濃厚的烏雲，也不知何時散去了，危機……似乎已經過去了。
卡布狄斯堡附近，比山巒還大的火球漸熄，隨著「呲——」一聲，餘燼身上的火焰徹底消失了。
「嗒！」
一躍跳上卡布狄斯堡上，餘燼來到卡特身旁。
「呼……，總算是完事兒了！」說著，他就一個大字躺癱在在塔頂上。
「厲害！」
卡特面具之下的表情無人知曉，但是其驚訝的語氣卻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震撼，除了震撼之外還是震撼。
「過獎。」餘燼掏出一把開著小白花的綠草嚼了起來。
開花綠葉草——如同一大朵花般的綠草，帶有盛開的小小白花。
可以暫時大幅提升精力恢復速度。綠花草的花被稱作幻影之花，據說只在冰冷卻不會凍結的水邊開花。
「嗝～，活過來了。」
吃完草，餘燼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子。
「也不知道下面怎麼樣了？下去看看吧。」自覺精力充沛的餘燼看了看卡布狄斯堡下方，那裡有一個原始胎海的入口。
「呃……，我覺得……下面應該能應付得過來。」卡特扭頭，支支吾吾說出了說道。
「對你朋友和公子那小子這麼有自信？」餘燼低頭看了一眼卡特，稍顯驚訝地說道。
「並不是。」
卡特搖搖頭從地面上起身，然後就說出了真相：「主要是你下去教訓吞星之鯨的話，肯定會把它吞下去的胎海水又給揍吐出來，到時候辛苦退下去的水位又要上漲，白忙活了。」
「……」
餘燼聞言低頭看了看下方的大海，他比劃幾下，然後指著卡特一臉懷疑地說道：
「你不要誆我，那頭鯨魚有那麼大？」
「吞星之鯨，聽名字你應該就知道它是什麼生物了。」
卡特解釋道。
「嘶……怎麼會有這麼麻煩的生物？」餘燼聽了只覺得一陣牙疼，合著剛才他是自己給自己擦屁股？
這破鯨魚皮糙肉厚就算了，還不能使勁兒打。這也太賴皮了吧？
見餘燼低頭思索的模樣，卡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吞星之鯨雖然棘手，但並非不可解決。」
「真的？」
「去水仙十字院遺蹟，那裡有水仙十字結社鑄造的聖劍。」
卡特站在塔頂極目遠眺，然後便伸手指向了一個某個方向。
「那還等什麼？帶路！」
「啊——」
「噗通！」
卡布狄斯堡上，餘燼把卡特一腳踹下去了，那場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謀殺現場。
……
海底，無論是海面上的波濤洶湧還是海岸旁的奔跑太陽，對大海深處造成的影響都是微乎其微的。
這裡的魚群幾乎和往常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生機勃勃，種類繁多。
「嘩！」
「咕嚕嚕！」
肉眼難以分辨的海底洋流在海底涌動，不過這次其中卻多了兩個人影。
「你們水仙十字結社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怎麼覺得你們什麼都知道？」
跟隨卡特穿梭在海底洋流中，餘燼就算不使力，其速度也是飛快的。
這是他之前不曾有過的經歷，以前餘燼落海……呃，以前他一落海就淹死了，壓根什麼都看不到。
反正藉助洋流前進，這是第一次。
「一個為了救世捨棄一切的人和一群仰慕力量的慕強者組成的結社而已。」
「好了，準備換道！」
回頭應和餘燼一句後，卡特便在洋流交匯處轉到另一個洋流中。這種操作他重複了好幾次，熟練到讓餘燼懷疑卡特在成為丘丘遊俠之前是不是一條魚了。
「那聖劍呢？這東西一聽就很厲害！」餘燼好奇問道，聖劍啊，不知道能不能讓他來耍耍。
「因人而異，聖劍依仗的是持有者的意志和理性。弱小者拿到它就只是一把染了色的無鋒劍。而強大者卻可以毀滅、創造一個宇宙或一場夢。」
「為什麼宇宙會和夢並列？這兩個東西差別有點兒大吧？」
「反正記載里是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卡特的十分坦誠地承認了自己的一知半解。
這些東西都是納齊森科魯茲念叨的，他只是偶爾聽見了一些而已。
卡特的話讓餘燼對所謂的「聖劍」更加感興趣了。根據意識和理性確定威力的武器，不知道在他手裡會迸發出怎樣的光彩。
餘燼自我感覺他的意識還是很堅強的，至於理性……理性的部分就用意識代替。
似乎是看出了餘燼心中所想，卡特接著解釋道：「不過聖劍其實也沒有那麼厲害，它對使用者還有要求。」
「只有故事中的勇者才能握起它。」
「我怎麼覺得跟聽童話似的？」
「同感，而且聖劍的力量還會隨著故事的結束而逐漸消散。」
卡特贊同地對餘燼點了點頭，在看到這些時，他也產生了自己在看童話的錯覺。
不過按照大師的性格，這多半是在隱喻什麼。
「勇者，你看是不是那樣子的？」餘燼左看看右看看，隨後指著海底的一抹金色說道。
「什麼……等等？！」
卡特循聲望去，只見前方的海底出現了三個身影。一人，外加兩個漂浮靈。
「呼！總算逃出來了！剛才海裡面怎麼了？」熒在水中比劃著名，雖然她沒有神之眼，但仍舊受到了楓丹陸上大湖的祝福。
因此，她也可以和其他神之眼擁有者一樣在水中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不知道，我還以為遺蹟要塌了呢！」派蒙搖了搖頭，她和熒一樣，也受到了祝福。
「別管這麼多！有怪物過來啦！」就在熒和派蒙慶幸之際，兩人身後的安發出了一聲驚呼。
接著，三人就看見一隻丘丘遊俠以驚人的速度遊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