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辯解
「你先來！」
餘燼見公子也有話說，便放下手臂，對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公子見狀也不墨跡，直接指著下方的警備隊說道：
「案件的被告應該不止我一個才對吧？誰沒事兒大半夜炸東西玩兒？」
「另一個人呢？你們警備隊這些天總該找到了吧？」
公子抱著雙臂，顯得十分不滿。現在的場面簡直像是要把所有鍋都扣在他身上。
這是公子所不能忍的。他向來敢作敢當。自己幹的事絕不甩鍋，但要是想用他背鍋，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是啊，好像還真有道理！」
「本來就是這樣，也不知道另一個嫌疑人有消息沒有？」
「夠嗆，不然報紙肯定報導了，不至於公子的大頭照貼幾天。」
……
下方觀眾又交談了起來，聽了他們的話，餘燼合理懷疑他們對於公子大頭照霸占頭條好幾天很不滿。
淡淡的藍色螢光再次從觀眾席中析出，它們和之前一樣湧入了諭示裁定樞機內，不過這次點亮的卻是公子那一邊的凹槽。
與之對應地，天平也稍微平衡了一下。
「嘿，你還挺會說。」
「都是大實話好吧，你呢？」
公子聳了聳肩，然後便對著餘燼問道。
「早有準備。」說著，他便舉起了一沓紙張。
「這些都是對於案件現場的分析，經過執律庭認證的。」餘燼將這些由刺玫會趕工出來的文件扔給了前來的警備隊員，他們會將這些文件交給那維萊特。
「直接告訴你們結論，公子是被動還擊的一方！」餘燼一拍身前的欄杆，大聲說道。
「什麼？還有這個事兒？」
「有可能，打起來總得有個緣由吧？」
「不能空口無憑，得講證據！」
……
聽見餘燼的分析，下方的觀眾什麼反應的都有，其中多以質疑居多。
畢竟以愚人眾的名聲來看，大家更相信是公子先動的手。
「證據都在文件里了，不過我還有些邊角料給你們看看。」
餘燼說著，便掏出了一堆照片。這些照片無一例外，拍攝的全是綠化帶，其中不少可見被踩踏的痕跡。
「我覺得你們應該比我熟悉這綠化帶在什麼位置，它們連在一起，正好是公子哪天晚上的走過的路線。」
「也就是說，有人從一開始就跟在了公子的身後！」
餘燼自信滿滿地說道。但是很快他便迎來了來自芙寧娜的質疑。
「誰能證明公子那天晚上的行蹤？而且這些綠化帶上的痕跡也可能是你們兩個串通起來隨便踩出來的！」
芙寧娜一眼便看出來了其中的漏洞，餘燼和公子完全有可能事後從綠化帶里踩出一條痕跡，然後說有人跟蹤。
「伱可以質疑公子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的。」餘燼摸了摸下巴，因為說的都是事實，所以面對質問他一點兒也不慌。
「什麼叫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你打聽打聽，至冬優秀青年是誰？」
公子見餘燼這時候還不忘踩他頭，於是憤憤辯解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很厲害。」
像是和哄小孩一樣，餘燼對著公子揮了揮手，隨後他便繼續說道：
「公子的行蹤好解決，你們可以從楓丹庭一層鍛造鋪開始，沿著街道一直問，肯定能問出來。」
「具體的人證有街道服裝店老闆卡伊內羅、放高利貸的埃德加、庫比查商會的巴伊雷斯……」
「還有很多人證，不過他們好像今天沒來，不對……有一個，卡伊內羅老闆！」
餘燼環顧觀眾席，最終發現還是跑過來一個人，那便是服裝店老闆卡伊內羅。
公子聞言望去，便發現是自己之前討債轉移債務的那個女子。
「卡伊內羅，剛剛餘燼所說的，是否真實？」那維萊特見有人證，於是便放下了手中厚厚的文件。
「我作證，餘燼先生說的都是真的。公子他那天是過來開展銀行業務的，具體就是從我的店鋪開始，一直沿著街道。」
卡伊內羅點點頭，證明餘燼所言不假。
「那好，你請坐下，之後警備隊會查明的。」那維萊特點點頭，便讓卡伊內羅坐下了。
遠處公子看見這一幕，臉上的鬱悶總算是消去了不少。
「呼！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願意幫我！真是意外收穫！」
「畢竟你也幫了人家不是？」
「反正也算是給北國銀行優化債務嘍，反正有固定店鋪的肯定更好收債一些。」
公子攤了攤手，一半兒一半兒吧。
「可還有一個疑點，你怎麼確定草叢裡的痕跡就是有人追蹤，而不是你們自己踩出來的！」
芙寧娜繼續說道，公子的行蹤問題解決了，但這可不能保證有人跟蹤他。
「這個更簡單，一些小小的經驗之談而已。」
「你看這灌木草叢的痕跡，被踩過的葉片蜷縮，斷面發黃而且還還有新芽產生，至少說明這被踩了超過五天。」
「你再看這路徑大小，跟蹤者的體型顯然不是很大，我要是進去踩，直接把這些草木全給踩死了。」
「接著看這些綠植的倒伏姿態，中間很明顯有停留的痕跡，我估計位置就和公子停頓的時候差不多……」
餘燼一邊舉著照片，一邊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把所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你是幹什麼的？」
良久，芙寧娜才吐出這麼幾個字。
「幹什麼的？不幹什麼，只是鑽灌木叢鑽多了，有點兒心得。」
餘燼擺擺手，顯得滿不在乎。而這時，那維萊特也正好快速掃過了一遍之前的資料。
「嗯……，被告的辯解有據可查，具體細節在這些資料中，本次審判結束後，雙方的證據會進行公示，有疑問者可前往查看。」
那維萊特對著被告席點了點頭。此話一出，自然讓下方觀眾的態度又一次轉變了不少。
「還真有反轉？」
「反轉？不一定吧，最後還要看具體的審判結果。」
「那個代理人是誰？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
在眾人的吵鬧中，又是無數淡藍色的光點湧入諭示裁定樞機，很快，天平便平衡到肉眼分辨不出來的程度了。
「原告被告還有其他的問題需要陳述嗎？」
「沒有。」
「等等，能戴罪立功不？」
餘燼又一次舉起了自己手臂，同時，他的手中還出現了一個玻璃瓶。
瓶中的液體呈現熒熒藍光，那維萊特一看便知這東西是原始胎海之水。
「按楓丹條例來說，可以。」那維萊特點了點頭。
「那就成了，這是在調查公子案件時候發現的原始胎海水，好像有人把它稀釋混在飲料里了，你們得注意點兒。」
「還有，我和執律庭討論了一下，覺得楓丹最近的少女失蹤案很可能就是用原始胎海水當作案工具的。」
餘燼說著說著，便發現除了公子之外，其他人一臉茫然。於是他一拍腦袋，後知後覺地說道：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原始胎海水可以把楓丹人溶解成一灘水。」
餘燼語不驚人死不休，瞬間讓下方炸開始鍋。
「什麼？把人溶解成水？」
「怪不得少女失蹤案這麼都沒找到兇手，原來是因為這個！」
「原始胎海……這是什麼東西？」
……
觀眾在激烈討論著，但是卻和案件沒半毛錢關係。
「安靜！！！」
那維萊特再一次維持住了秩序，他將自己心中的震驚壓下，緩緩說道：
「一切疑問等審判結束後再行討論。現在，開始進行最終的罪行判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