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流通的胎海水
「這是什麼東西？」
餘燼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對著幾名壯漢問道。
「酒啊，不過是好酒，勁兒挺大，又便宜。」幾人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好久沒遇見這麼物美價廉的東西了，如果不是這酒是散裝的，他們幾個還真想支持一下廠家，多買一些他們的產品。
「哪兒買的，帶我去看看。」
餘燼眼珠子一轉，拍了拍幾人的肩膀說道。這要是逮住了，算不算給公子將功補過？
「你也喜歡酒？那你真是看對了，這酒好極了，保你喝一口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不喝酒，另外，你們這酒里摻東西了。」
對於餘燼的話，眾人只當是他不好意思承認。他們嘿嘿一笑，便在前方帶路了。
遠離現場，餘燼跟著幾個臉紅得像是猴屁股的壯漢在街道里穿梭著。
很快，他們便在一處老舊報亭附近停下來了。
「不是，人呢？」其中一人晃晃悠悠來到報亭前，不解地拍了拍被陳年報紙糊住的窗子。
可不論他如何拍動，就是不見一點兒回應。這讓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可惡，看我不把你這破門給踹開！」那人抬起腳，說著便要狠狠踹過去。
不過就在他出腳的前一刻，他的大腿卻被一隻鐵手給牢牢握住了。
「別白費力氣了，人已經跑了？而且，你不覺得你們和平常不一樣嗎？」
餘燼的話宛如一盆涼水，將幾人澆得透心涼。他們先是看了看眼前的餘燼，又回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為舉止。
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他們可不會輕易帶陌生人來他們的地盤，而且說話時也不會那麼口無遮攔。
可是這一切在今天都變了，最好的證據便是眼前站立的餘燼了。他們幾乎沒有猶豫什麼就直接將餘燼帶到了這裡，這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來你們已經想明白了什麼。清醒一點兒吧！」
「咣！」
說著，餘燼就給幾人來了個回歸性原理。
金色的光芒掃過，幾人瞬間清醒了不少，但是更讓他們驚恐的是，自己的四肢身子竟然開始融化成水！
「草草草！回歸過頭了，因果性原理！」
「咣嗡！」
餘燼手臂的姿態和之前回歸性原理時截然相反，而眼前融化了幾人也開始恢復正常。
「呼……呼……，剛剛……發生了什麼……」幾人癱坐在地面上，他們看著自己手掌，久久不願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融化成水啊？沒看見？」
餘燼將剛才幾人丟棄的瓶子晃了晃。
「可是人怎麼會溶解成水呢？」
「那是伱不知道，除了剛剛那種情況外，還有這種情況。」
餘燼手一揮，便將瓶子中殘餘的液體給抽了出來。液體飛速濃縮，最終變成了一個更小，但是更藍的水珠。
「誰指甲長？」
「他！」
「你們……」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指向同中一個傢伙，而後者則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看好了，再喝那種東西，你們下場就和這指甲一樣。」
將那個被背刺的傢伙手掌攤開，餘燼便把水珠滴在了他長長的指甲上。
「咕嚕嚕！」
微不可察的溶解聲過後，那人的指甲便被溶解出了一個坑洞。
「咦～～」
眾人見狀，內心驚悚不已，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們不信。
「以後記住了，再看見賣那種東西的人，立馬給警備隊報告。」
「嗯嗯嗯！」
幾人點頭如搗蒜，什麼給警備隊說？應該是先揍一頓再送到警備隊！
虧他們還以為這是什麼物美價廉的優質商品，現在看來，便宜沒好貨啊。
「知道就好。」餘燼點點頭，於是便起身離開這裡了。
他一邊走，一邊又掏出了一個瓶子看看。
「稀釋的原始胎海水？怎麼搞出來的？而且……貌似還挺機靈。」
餘燼撓了撓頭，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要把頭盔給漲爆了。果然，他只擅長戰鬥方面的問題，這些需要動腦子的，還是另求他人吧？
「也不知道這發現能不能算立功？」
「不對！我給公子立功幹嗎？應該讓他多蹲一陣的！」
餘燼嘀咕幾句，便徑直走向了執律庭。
……
「喂！小子，我給你立功了！」一回到執律庭，餘燼便拍了拍公子面前的桌子說道
「啥？你把奧林帕抓住了？」
「那是誰？」
「是和我戰鬥的那傢伙，他也有份！憑什麼要我一個人負責！」
說到這裡，公子便不禁有些氣憤。
從他在執律庭睡大覺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來看，關於奧林帕的下落仍舊是一團迷霧，反倒是和他相關的消息是一個個蹦出來。
這都讓公子都不由得開始懷疑是不是楓丹誠心想搞他。
「那沒有，我壓根沒考慮過。只是在調查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神奇玩意兒。」
說著，餘燼便把撿來的瓶子給公子看了看。
「這什麼？你轉行收廢品了？」
「收廢品這種事我一直都干，何來轉行一說？」
「什麼？你還真收廢品？！」
「砰！」
餘燼一拳將公子的臉拍進了桌子裡，合著這小子是誠心氣他來的。
「你好好看看，不覺得熟悉嗎？」餘燼將瓶子轉動幾番，裡面殘留的液體匯聚到一起，更容易看出它們不同了。
「嗯……」
公子聞言也不再搞怪了，他舉起玻璃瓶，將其放在了燈光下。
燈光透過瓶中的液體，析出了深藍色的光芒。公子見了，不由得瞳孔一縮。
「這東西哪來的？和我夢中鯨魚所處的海水簡直一模一樣！」
公子站起身來，顯得十分震驚。
他一直以為夢境中東西只是代指一些意象，但哪成想竟然看見了和夢中海洋一模一樣的海水？
這是不是意味著夢中所見的海洋不單單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一時間，公子想了許多東西。
「啪！」
「看你們這麼激動，怎麼了？」
大門打開，艾弗斯走了進來。他半是擔憂半是警覺地問道。
如果公子決定衝出去，那執律庭恐怕還真摁不住他。
「沒什麼，只是聽見自己可以減刑太興奮了。」餘燼說著，便將玻璃瓶遞給了艾弗斯。
「看看裡面的東西，有印象不？」
「這個……沒有。」
艾弗斯搖了搖頭，原始胎海水絕大部分楓丹人都沒有見過，艾弗斯自然也是如此，在他看來，這就是加了螢光劑的海水而已。
「那現在見過了，這東西可以把人溶解。」
「什麼？」×2
公子和艾弗斯皆是一驚。
「準確來說，是溶解你們楓丹人。手伸過來。」
餘燼二話不說，將公子和艾弗斯的手給拽了過來。他將瓶中的水滴一分為二，一半滴在艾弗斯指甲上，一半滴在了公子手上。
沒有任何意外，艾弗斯的指甲直接溶解出了坑洞，而公子的則是完好無損。
「這這這……」
艾弗斯看著自己指甲上的坑洞，一時間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他閉上眼沉思好一會兒，這才邊深呼吸邊說道：
「呼……也許可能是某種藥劑，而神之眼擁有者免疫它們？」
「藥劑可不會有這麼強的連鎖反應，要不是我看著，這東西你們只要沾上一點兒，整個人都會溶解。」
餘燼將桌子上的胎海水收集起來，緩緩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