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方便的虛空終端
「啊！！！」
「停停停！」
幾個扒在仙人掌上的小綠人慘叫聲撕心裂肺，餘燼見狀立馬用按了按耳旁的虛空終端，讓他們停止上仙人掌的動作。
大夜晚的殺豬，容易被人揍。
「你……你對虛空終端做了什麼？！」已經成刺蝟的學者流著眼淚，一臉驚恐地看向餘燼。
虛空終端為什麼會發布這種刻意折磨他們的命令？一定是眼前這個傢伙做了什麼手腳。
「別這麼看著我，我又沒有強迫你們非要爬仙人掌。是伱們自己要竄上去的。」
餘燼看著地面上齜牙咧嘴的學者們，只覺得分外有趣。聽從虛空終端的命令好像已經成為了他們潛意識中的一部分，就算明知道是錯誤的命令，身體也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執行命令。
挺神奇，也挺方便。
「爬過來！」
餘燼大手一揮，地面上還在挑刺的學者就真的爬了過來。
「怎麼樣？現在還硬氣不硬氣了？」拍了拍為首學者的臉頰，他無不笑道。
「都起來！把你們來沙漠的目的告訴我！」稍微整了一下這幾人後，餘燼便開始辦正事了。
「我不會……」為首的學者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他咬緊牙關，滿臉通紅。
斗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和什麼恐怖的東西對峙。
他對峙的東西並不恐怖，但是卻要比一般的危險更為難以應付。
這些人是在和出生以來就養成的本能做抗爭，其艱險程度可想而知。
沒有足夠的意志，一般人連尋常的誘惑都抵擋不了，更不用提自己的本能。
很顯然，這群處於象牙塔中的學者沒有這種強橫的意志力。很快，幾人中就有人撐不住了。
「大賢者讓我們把阿如村的瘋學者押送到活力之家！」
「可惡，庫馬爾你……」
還在抗爭的學者頭頭既是吃驚又是惱怒地回頭看了一眼發聲的學者，如此重要情報，竟然就這樣被透露了出來。
「你廢話挺多，滾一邊去！」餘燼一腳將怒目而視的小頭頭給踹進了沙坑裡。
「繼續。」
「活力之家的位置在沙漠東南角的峽谷里！」
「教令院已經押送了許多瘋學者進去！」
……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在一名學者撐不住後，其他的人似乎找不到了繼續支撐的理由，他們倒豆子般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部給吐了出來。
「可以可以！不錯不錯！」餘燼對著幾人點了點頭，虛空終端簡直太方便了。
連拷打都不需要，只要在裡面發個命令，什麼情報自動就吐出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最重要的問題，教令院在那個地方收集那麼多的守村人幹什麼？」
餘燼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群傢伙的腦子貌似都有點兒問題。
治癒？那得等到小黃將世界樹給里里外外吸一遍之後了，更何況餘燼也不相信教令院會好心治癒瘋學者們。
從他們將瘋學者放逐到沙漠就可見一斑。
「這……」幾名學者侃侃而談的勢頭頓住了，他們又變成了那副咬牙抗爭的模樣。
「看來是個大秘密。」
【說說說說說說……】
無數個「說」字從虛空終端中湧入學者們的腦海，既洗腦，又極富衝擊力。
在一秒鐘上百次命令的情況下，剛剛還硬起來的幾人又軟了。
「停下！停下！我說！」
「這樣才對。」
餘燼將自己那些編纂完成但還沒有下發的命令全部撤銷了，學者們的腦子也跟著清淨了起來。
「教令院……，想……想用他們的腦子提取神明知識！」
學者們兩眼一閉，大聲說出了教令院聚集瘋學者的目的。
「提取神明知識？用他們的腦子？」餘燼用懷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閉目的學者。
學者們緊閉雙眼，為接下來自己可能的遭遇而感到害怕。
隨後，他們就感覺自己臉上變得黏糊糊了。
睜開眼，映入眼帘的一張傻笑的陌生面孔，而臉上的粘稠感，正是他手中的爛泥帶來的。
「水……，泥巴……，好玩兒……」
「行了，玩兒你的泥巴！」
餘燼又將臨時薅過來的守村人身體轉過去，往出水的坑洞一推，他就忘記之前發生的事，專心玩兒泥巴去了。
「我很鼓勵你們將神明當成尋常生物看待的做法，但是怎麼說呢……你們也不能侮辱人家吧？」
「他們腦子裡有神明知識，你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餘燼指了指遠處歡快的人群，他們有的上樹，有的跳舞，有的玩泥巴，還有的席地而睡……
「額……」
「他們因接觸世界樹的知識而瘋狂，能讓人瘋狂的，只能世界樹中的神明知識。」
學者們很快就給出了一個很有說服力的答案。
「是嗎？能讓人瘋的貌似不止知識一種東西。」餘燼摸了摸下巴，讓須彌學者瘋狂的是神明知識嗎？
當然不是，讓學者們瘋狂是感染世界樹的禁忌知識。把禁忌知識當成神明知識提取出來，只能說教令院能力大，膽子也大。
「有提取知識的能力，但似乎沒有在正途上啊。給我講講教令院要這些『神明知識』幹什麼？」
「不知道。」
學者們搖搖頭，他們只負責提取神明知識，交付神明知識，其他的一概不知。
「什麼？看來得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了！」餘燼當場表示不信，他順手將之前刪除的幾百條命令恢復，並且還直接發了出來。
「啊！別……別發了……，我……我們真的不知道！」
各種奇奇怪怪的命令從虛空終端接踵而來，學者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此刻不屬於自己。
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有自己的想法，手臂想打洞，雙腿想在沙漠中狂奔，就連腦子也不可避免的思考起有關於完成命令的方法。
「看來是真不知道。」看見地面上滿地打滾兒的學者，餘燼便明白他們是真不知道了。
「起來！」
「還有這個，給我扛住！」
將插在沙丘中的學者頭頭扯出來，再順手把地面上吃了蘑菇昏迷的學者扔過去，餘燼大手一揮，對著幾人下達了新的命令。
「出發！去活力之家！」
學者們象徵性抗爭了幾下，最終還是邁開雙腿走動了起來。
深夜中，餘燼便跟著這幾個外來學者走出阿如村，消失在了夜色中。
……
沙漠的太陽那怕是在清晨也無比燥熱，光芒灑下，阿如村和往常一樣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
「吱呀！」
打開大門，一個村民便走了出來。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困意依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昨天晚上總是有莫名的叫聲從遠處傳來，可能是什麼野狼，又或者是什麼風聲？
沒有人在意，沙漠中魔物和野獸仍然有很多，巨大的狂風也時常從夜裡颳起，有點兒動靜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很快，這名村民殘留的睡意就被一掃而空了。
因為在遠處的空地上，他看見了一大群席地而睡的守村人……以及在他們旁邊不斷噴水的新挖水井。
「我這是還沒睡醒嗎？」
村民默默轉身，頭也不回地跑向了坎蒂絲的住處。這種詭異的事情，還是交給可靠的守護者處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