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死域
「嗚哇！嗚哇！」
「啾啾啾！」
「嗷嗚——」
「須彌生態整得還挺好，勃勃生機，萬物競發啊。🍫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穿梭在密林的小道，餘燼聽見了許多野獸的叫聲，可惜它們的叫聲不是很純真，不然就完美了。
「那是自然，須彌有專門的巡林官，他們就是負責維護生態環境的。」
沒有其他人，所以導遊的職責就落到大慈樹王身上了。
「我說怎麼缺了什麼，原來不是純野生的。」餘燼搖頭晃腦地感慨了幾聲，他說怎麼聽起來有些彆扭，原來是人工維護成這樣的。
「純野生的自然環境？至少在靠近須彌城的地方你肯定看不到，真要去的話。我推薦阿陀河谷和善見地。」
「那裡的雨林比你現在看到的還要茂盛數倍，而且以那裡的地形，須彌的人們應該不會在哪裡建立新城市。」
大慈樹王充分發揮了她身為導遊的作用，為餘燼推薦了兩個好去處。
在那裡，能看見比人還大的蕈豬和腦袋大小的捕鳥蛛，絕對可以滿足餘燼對「野性」的追求。
「算了，我更對你說的那什麼蘭那羅更感興趣。以夢和記憶作為自己的力量，還真是神奇。」
「畢竟它們只有純真的小孩子才能看見，有這種關於夢和記憶能力很正常。」
大慈樹王點了點頭，其實她也覺得蘭那羅很神奇，唱個歌，覺王樹就長出來了一個大石榴，石榴籽里蹦出來的就是這些神奇的小傢伙。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還有，伱覺得我夠不夠純真？」沿著河流，餘燼扭頭對著大慈樹王問道。
「……」
「你在擔心自己看不見蘭那羅嗎？這個大可不必，它們是我的眷屬，我還是有辦法讓你看見它們的。」
大慈樹王看了一眼正在等待她評價的餘燼，果斷選擇了迴避。
純真？這個要怎麼評？她覺得餘燼有時候純真，有時候不純真，處於迭加態，讓人猜不透。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維摩莊，如果五百年須彌沒有大的變故話，這裡應該還是須彌前往奧摩斯港的中轉站。」
「維摩莊？聽起來不是很大的樣子。」餘燼歪頭思考了一下，聽名字，不像是個大地方。
「沒錯，維摩莊本來就不是很大。須彌的河流平緩而深，船隻完全可以從須彌直通奧摩斯港，這個中轉站的作用不是很大。」
「它更像是一群漂泊久了之後的人所建立的一處小小避風港罷了。」
「那為什麼還要去哪兒，難不成你還有打擾別人養老的惡趣味？」
餘燼攤手問道。這一聽就是個安靜祥和的地方，他有點兒不想去了。
畢竟他跑到那裡，動靜就跟到哪裡，好端端的，還是不要打攪別人的清淨時光。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去那裡。維摩莊小又祥和，這裡面的孩子充滿無窮的活力，又沒有虛空終端奪取美夢，蘭那羅們肯定會喜歡和他們玩耍。」
大慈樹王蹦跳著比劃了起來，她想彰顯自己身為須彌母親的慈愛，卻不料被餘燼指著鼻子調笑了一番。
「你這些習慣我覺得得改改，有屁大點兒高的小女孩臂作搖籃的嗎？很違和的好不好。」
「別讓我有機會變強，不然我肯定會把你扔進世界樹里，好好清洗一下你的腦子。」
「我覺得這個沒用。等等……」
談笑間，餘燼的動作一頓，他的扭頭看向了密林深處的一角。
「嗯？這是怎麼回事兒？小黃不給力啊。」餘燼瞬間拽著大慈樹王改變了前進的方向。
他們離開位於河流旁的小道，走進了兩旁茂密的叢林之中。
大慈樹王起初是耷拉著一副死魚眼，因為她覺得餘燼腦袋裡肯定又蹦出來了什麼奇怪的玩意兒。
但是到了後面，她就不這樣想了。叢林的綠色染上了絲絲枯黃，喧鬧的野獸也在此處噤聲。
這地方，和當初阿佩普體內的光景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死域。」
兩人的眼前是一幅涇渭分明的景象。叢林中突然出現了一片空地，那裡什麼植被都沒有，有的只是乾枯扭曲的不知名枝幹，還有它身上生長出的赤紅。
餘燼聞了聞附近的空氣，撓了撓頭不解道：「這東西不就是地底大樹的垃圾嗎？難不成小黃還沒有把這東西吃乾淨？」
他有些疑惑，以黃金樹的胃口，它不在這個世界的邊界鑿個洞偷吃就算它克制的了，怎麼可能連地底的禁忌知識都吃不完？
「小黃是誰？」
「你的……母體？能這麼說吧？」
大慈樹王瞥了餘燼一眼，攥緊了拳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現實就是她的輩分就是眼前這個傢伙一頭。
為什麼她會從樹上結成果實醒過來？直接從世界樹里出來不好嗎？
「……，我想問一下，你種的那棵樹，它有自己的意識嗎？」
大慈樹王躊躇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
「廢話，這麼大個樹，怎麼可能沒有意識？」餘燼理所當然地回應。
這瞬間讓大慈樹王兩眼一黑，得了，那她該叫黃金樹什麼？總不能真叫父親或者母親吧？
「不過它和創造它的人一樣，很惰。一般只龜縮在樹幹內，只要沒人砍它，天大的事兒它都不會出來。」
「呼……，那就好。」大慈樹王鬆了一口氣，倫理問題這麼輕鬆就解決了，真是舒服。
「咱們還是清理一下死域吧。這些東西應該是你種樹之前就存在的。」
大慈樹王目光在死域之內掃視著。世界樹體內禁忌知識被清除並不代表死域也會跟著一併清除。
世界樹內沒有禁忌知識，只能確保以後不會出現死域，至於之前已經出現的，還需要人工手動清除。
很快，大慈樹王便在一片荒蕪的死域之內看見了一抹綠色。那是一顆閃亮的草種子，也是世界樹留下來的後手。
只要用元素力激發這些來自世界樹的力量，再引導它們湧入死域瘤，那麼即便是一個神之眼擁有者，也可以淨化由禁忌知識生長而來的死域。
「找到了……」
大慈樹王抬起自己的手掌，剛想用元素力激活草種子，卻不想她又雙叒叕被餘燼摁了下來。
「幹什麼？」
「噓……，熟人。」
餘燼指了指遠處晃動的叢林，隱約間能看見一個綠色的身影。
人影前進地很小心，身上的綠色服飾也能很好地和叢林中的綠色融合起來，但是這一切都阻攔不了餘燼的視線。
她是柯萊，不過當初有些稚嫩的少女，現在已經變得沉著冷靜，像是一個老練的獵手，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走吧，咱們還是去解決後顧之憂。」
「後顧之憂？」
「你以為這種隨便一個有神之眼的人就能清除的東西值得引起我的注意？」
餘燼向著叢林的更深出勾了勾頭，「這裡面有走丟的小屁孩懂不懂？不知道他經過死域沒有，沒有還好，要是經過的話就……」
「走走走，趕緊走，在哪兒帶我去！」
大慈樹王一聽，比餘燼還急。
「跟緊！」
扭頭對著大慈樹王吩咐一句後，餘燼就變成了爬行種。他四肢齊上，腰部扭動，一搖一晃就不見了蹤影，而且一點兒聲音沒有發出，活脫脫像是爬行的大蟑螂。
「……」
順著餘燼爬出來的痕跡，大慈樹王也爬了起來，不過速度卻要比餘燼慢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