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奇妙的發現
「咳咳咳！」
一地碎石中，散兵逐漸站起身來。他看了看自己手臂之前幾乎同等於見骨的傷口，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以前深淵使徒遇見他，都是逃跑的份，不想今天卻被雁啄了眼。
「人偶？」
「不是人類，為什麼還要和教團為敵？」
兩使徒看見傷口之下的線路與關節，有些驚疑不定地說道。
難不成地上的國度已經發展到如此強盛的地步了嗎？要知道就算是覆滅的坎瑞亞，擁有智慧的機械也僅存於實驗室之中。
「呵呵，你們不需要知道。這些問題，等你死後再問吧！」
散兵激發邪眼，瞬間就奔襲到兩個使徒身旁。其速度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衰減。
他是人偶，只要沒有傷到內在的線路與結構。哪怕外表千瘡百孔，性能也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而恰巧，激流造成的那兩道傷口，就屬於皮外傷那一級別。只要不再進一步，對於散兵而言，就是丑了些而已。
「死？你很強。但是殺死我們，還不夠！」
深淵通道出現，使徒消失。而散兵，也停在了深淵通道前。
璀璨的星空很美麗，但是其中卻蘊含著數不清的危險。散兵敢肯定，只要他跳進去，等著他的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世界上的危險之地，有很多。而深淵教團，正好就是最清楚這些地方的組織。
「如何？」
深淵通道打開，使徒再度出現。
想要探查教團底細的，可不止愚人眾一家。而散兵，也只是那些人中蹦躂得比較歡的其中一個。
就靠他一人就想殺死深淵使徒，不說是痴人說夢，但那也差不了太多。
深淵教團的頭號大敵，戴因斯雷布，其實力比散兵不知強了多少。但幾百年間，他斬殺的深淵使徒，也不過一手之數。
更多的，也就只是破壞教團的計劃罷了。
「一群只會逃跑的地老鼠罷了。」散兵收回自己的拳頭，冷笑著說道。
「我不想和你爭什麼，只是你既然不是人類，那我們也用不著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霜落看著蓄勢待發的散兵，扭過頭便不再去看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收集更多黃金樹的信息。
散兵，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用不著在他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轟！」一道閃爍的雷光奔涌而來，沖向了霜落和激流。
不過兩者似乎早有準備，身前的深淵通道再度出現，散兵積蓄的一擊除了炸碎岩石之外，再無其他的收效。
「我發現你的缺點不是一般的多，自大、狂妄，現在又多了個看不清局勢。」
悠悠的調侃聲迴蕩在空地上，兩個深淵使徒早就不見了蹤影。
「呼——，該死！」散兵暗啐一口。雖然內心不甘，但他不得不承認，深淵使徒的說法是正確的。
要是只有一個深淵使徒他還能嘗試留下，但若是兩個，那麼和它們的戰鬥就只會變成無意義的消耗。
打又打不死，留又留不住，除了浪費體力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最好不要祈禱愚人眾再次探索深淵，不然有你們好看的！」散兵錘了錘旁邊的岩石，便繼續向著山頂前進了。
本來他的蒙德之行不會這麼早的，但是總部觀察到龍脊雪山的異變，便提前派他前往。
對此，散兵也沒什麼異議，自從他從地底探查深淵回來後，他的任務就變成了機動待命。
機動待命，機動待命，說的好聽，其實就是處理一些突發情況和干一些其他人都不願意乾的活罷了。
……
龍脊雪山的山頂之上已經大變了模樣。原本嶙峋的石塊被生長的樹木粗暴地抹平推開，崎嶇不已的山頂此時已經變得無比了平整。
黃金樹之前的大片空地上，積雪已經消融不見。點點綠斑點綴其間，讓山頂反倒成為了最富有生氣地方。
斑駁的草坪之上，靜靜佇立著一個同樣墨綠的營地。還沒有燃盡的篝火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將四周的瓶瓶罐罐全部照亮。
營地上搭建的簡易鍊金台旁，站立著一個亞麻短髮，身穿黃白大衣的男子。
阿貝多，他差不多算是龍脊雪山中唯一的常駐人員了。在龍脊雪山，他可以專心地進行著自己的研究。
至於儀器方面的問題，阿貝多的研究太過深入，即便是鍊金術造詣最高的須彌，恐怕也造不出能輔助他的器械。
或者可以這麼說，現在阿貝多的研究已經返璞歸真，所需要的儀器，不過一個鍊金台而已。
更何況，這裡還有眼前這個足以讓他研究一輩子的玄奧造物。
阿貝多抬頭看了看眼前閃爍著淡淡金色光芒的黃金樹。它的樹幹到了這裡，看起來就和世界的盡頭差不多了——因為大到視線中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任何東西。
似乎是察覺到了阿貝多的目光，一片片金色的碎屑飄灑落下，在阿貝多的身旁下起了金色的細雨。
「謝謝。」阿貝多閉起雙眼，感受著渾身上下傳遞而來的溫暖，微笑著說道。
還忘了一點，這裡有阿貝多喜歡的，那種細膩無聲的溫暖。
廢寢忘食時，阿貝多總能發現自己的案桌之上多了些果子；燈光微暗時，不知道何處而來的光芒總能驅散黑暗……
當然，有時候桌子上不是果子而是血肉，發出的光芒有時也甚至能亮瞎他的雙眼……
「世界的本質……，先從人開始嗎？」覺得自己體內的疲憊都驅散後，阿貝多就又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向了眼前的鍊金台。
或許說是鍊金台有些不對，應該是「黃金樹」鍊金台。
因為這個鍊金台是黃金樹幫助阿貝多搭建而成。
其效果，自然也比一般的鍊金台強大許多。強大到，足以讓阿貝多可以小小推動一下師傅留下來的課題。
阿貝多從腰間掏出了兩管試管，其中鮮紅無比，正是砂糖和蒂瑪烏斯的血液。
倒下砂糖的血液，殷紅的血液鋪展開來，隨後在阿貝多的還原術與黃金樹的共同作用下，那一灘鮮血最終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層淡淡的白色粉末。
拿出試管，阿貝多收集好鍊金台上的白色粉末。隨後他又用蒂瑪烏斯的血液重試了一下。
結果是一樣的。
「滴答！滴答！」
鮮血從阿貝多的手腕上落下，隨後他故技重施，同樣是一層淡淡的白色粉末。
「和我的血一樣。」阿貝多再度掏出一管鮮血，將其放入鍊金台上。
「和鴿子血不一樣。」看著鍊金台上一層薄薄的血跡，阿貝多若有所思。
還原到極致，蒙德人的鮮血和他的鮮血是一樣的。而和其他生物不同。
可問題是他是師傅的人造人。
阿貝多看了看試管之中的白色粉末。嬗變之塵，這就是他鮮血還原之後的產物。可以改變物質屬性的粉末。
而砂糖和蒂瑪烏斯竟然和他一樣。這是否意味著，某種程度上，他們也是人造人呢？
推廣一下，提瓦特的人，都是被創造出來的，而不是和鴿子一樣，是原生生物？
「真是奇特的發現，不過好像，有人來了？」
阿貝多收回思緒，走出了營地。在他感知中，有人來了，而且還是陌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