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自殘的無上意志
「滴滴，無上意志收到請回話。」
很熟悉的氣息，也是很討厭的氣息。同時也是讓無上意志報以無限好奇的聲音。
「有屁快放。」
雖然無上意志對於餘燼很感興趣，但是要說有什麼好臉色給他的話，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無上意志心中是有一些矛盾的。秩序是他喜歡的，但是秩序之下，便是無盡的永恆。
自洽且穩固運行的世界，很有美感。但是偶爾無上意志也會覺得無聊。
沙盒遊戲祂玩兒多久了？無上意志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祂還是玩下去了。
勇武或者怯懦、偉大或者卑劣，祂自己創造的生命總能帶給祂一些奇特的感覺。
無關乎好壞，只是有了生命之後，總算有些東西能進入祂的眼睛裡了。
「你個老逼登看不出來還是個傲嬌？」餘燼的聲音傳來，似乎很是不可置信。
「很吵，無論是你，還是你體內那些鬼叫的東西。所以，快點兒把你的屁放出來！」
無上意志捏了捏拳頭，似笑非笑的樣子很是滲人。剛剛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餘燼會說什麼話，這很好。
但「餘燼說話」這件事本身，就挺搞他心態的。
「把蘭斯桑克斯送回去，她得幹活了。」餘燼沒有和無上意志過多扯淡，這種狀態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所以還是快點兒把正事交代完畢。
然後繼續扯淡。
「那個龍？至於你這麼大動干戈。」無上意志很驚奇，龍對於普通生靈而言是強大的存在。
但是在他眼中，龍和其他生物一樣。一樣弱小，一樣簡陋。而這一點，估計餘燼也和他差不多
「至於，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之一。」餘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樣做有意思？他們的一切，你應該都知道吧。」無上意志對於餘燼的做法很不理解。
「去去去！不要把我和你想的一樣變態，我可沒有四處偷看別人隱私的習慣。」餘燼果斷否決了無上意志的說法。
誰知道他們的一切了？這是赤裸裸的誹謗！
「無聊？我曾經也和你一樣，不過自從我戳瞎眼睛和丟掉腦子後，就不無聊了。」
「你可以學學。」
然後餘燼就很熱心地開始給無上意志傳授自己傷害自己的經驗。搞得無上意志的臉抽了又抽。
「滾！」
對此，無上意志只給了餘燼一句話，然後就把他踢開了。
「臥槽，你個老……」餘燼「逼登」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就被掐斷了通信。
雖然和餘燼侃天說地了好一會兒，不過在現世中，卻只是短短的一瞬。
無上意志回過神來，看著不遠處手持獵殺指頭刀的菈妮。腦海中開始回想起了餘燼所說的話。
「暗月的神人，你不是聲稱要反抗我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不要猶豫。」
無上意志的眼神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樣子。仿佛根本沒有在意菈妮手中的獵殺指頭刀。
「呼！」菈妮看著眼前坐定的無上意志，不禁握緊的手中的彎刀。
「那就請您試試，諾克斯人的智慧！」說罷，菈妮就向著眼前的無上意志狠狠刺了出去。
「嗡——」暗紅骯髒的獵殺指頭刀觸碰到無上意志此刻有些慘白的皮膚上，頓時發出一聲細微的嗡鳴。
扭曲的劍刃很快便穿透了無上意志有形的皮膚，深入到祂無形的內在之中。
正當菈妮為獵殺指頭刀能輕易刺入無上意志的肉體而感到震驚時，卻發現無上意志不知何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隨後，不可阻擋的巨力從無上意志的手上傳來。這股力量帶著菈妮手上的獵殺指頭刀徑直向著無上意志的雙眼刺去。
「呲——」如同烙鐵深入冰水之中，無上意志的某種東西在逐漸消融。
獵殺指頭刀讓無上意志很驚喜，因為它蘊含了一種無上意志都沒有想到的力量。
那股力量很「跳躍」，它衝擊著無上意志的內在，讓祂永遠璀璨的軀體有了裂痕。
不過，也就這樣了。這股力量跟跳，但是又不那麼跳。因為它被某個東西束縛住了——那就是獵殺指頭刀本身。
無上意志不信邪，現在才哪到哪？距離戳瞎自己的眼睛還有很遠。
於是他進一步使力，將整個獵殺指頭刀都伸入了他的腦袋，不僅如此，他狠狠攪動了指頭刀。
「臥槽，你別想不開啊！」帕奇看見眼前這幅驚悚的畫面。頓時上前將他和菈妮的手拉開了。
帕奇是真搞不懂無上意志的腦迴路。天天不是在睡覺就是打擾他幹活，現在估計又得新加一個「自殘」的標籤。
在獵殺指頭刀脫離無上意志的那一瞬間，他那五官被攪碎的臉龐就瞬間恢復了原樣。
無上意志摸了摸自己恢復如初的臉龐，又看了看菈妮手中泛著點點金芒的獵殺指頭刀，淡淡說道：
「諾克斯人的智慧，很不錯。我見識到了，雖然是取巧的。」
無上意志罕見地對著菈妮點了點頭。無論諾克斯人造出這柄武器的目的是什麼。這份智慧，值得他的讚賞。
「毫……毫髮無傷？」菈妮拿著獵殺指頭刀，眼神中有些失落。
眼前的一幕在切實地告訴著菈妮，她冥冥中的指引，她一切的布局，要是真全部實現的話，最多也就是刺破無上意志的皮膚而已。
弒神什麼的，根本就是妄想。
「不是毫髮無傷，有一點兒傷害。」無上意志實話實說，但更加打擊人。
「諾克斯人很聰明，他們知道單論時間的扭曲無法傷害到我。於是就追尋更高層次的力量。」
永恆是神祇的特徵，時間不會在祂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於是扭曲時間的就是最容易想到而且最容易獲取的弒神之力。
但是對於無上意志這種存在而言，扭曲時間也沒有任何意義。祂本來就高其他所有東西一個層次，包括神祇。
「更高層次……」帕奇撓了撓他的光頭，比扭曲時間更高的力量？那是什麼？
「命運。想要傷害我，需要超越命運，超越因果的力量。」
無上意志似乎知道帕奇的想法，沒有絲毫顧慮，直接回答了他心中的疑問。
隨後他便看向若有所思的菈妮，接著說道：
「藍木偶，你以為拿到這把刀，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獲得反抗的我機會？」
菈妮沒有說話，事實上她在之前就是這麼認為的。
也正因為如此，在看見獵殺指頭刀根本無法殺死無上意志後，菈妮才會如此失態。
「呵呵呵，你所掌握的『命運』，本就是諾克斯人在久遠過去為你錨定好的。」
「將命運的所有可能變成確定的『宿命』，這巧取得，讓我都有些吃驚。」
「勉強，也算是跳出了命運？」畢竟，命運本就是不可預測的，強行將它確定下來，也算是一種「跳躍」。
無上意志笑著搖了搖頭，讓無數不確定的未來交織，將其中交點取出來，就是這把「獵殺指頭刀」。
而那個所有未來都被早早錨定在獵殺指頭刀的傢伙，就是眼前的菈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