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病秧子聚集地

  第199章 病秧子聚集地

  「還有沒有人要過來?沒有我就結束啦!」餘燼看了看幾近末尾的隊伍,象徵性地喊了幾句。

  從早晨一直到下午,餘燼都泡在了歌德大酒店內。不為其他的,就為看看這愚人眾內有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在餘燼的火眼金睛之下,任何元素侵蝕的症狀在他這裡總能找到緣由。

  加上餘燼的力量,有時候不用藥就能治好愚人眾身上的病。

  不過短短不到一天時間,著實讓餘燼大開眼界。原來被元素侵蝕之後,竟然會有如此多的症狀。

  像什麼因為岩元素侵蝕而變得皮膚僵硬,抬不起手啊;什麼因為火元素侵蝕而全身敏感,一個小小的剮蹭都能帶來巨大痛苦啊……等等之類的。

  症狀之多,因人而異。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特點,讓人目不暇接。

  可以說,蒙德大部分愚人眾身體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唯一正常的,就只是那些新兵蛋子了。

  「嘖,沒想到啊,你手下儘是些病秧子。」餘燼看著平躺在地,或適應身體的愚人眾們,搖搖頭感嘆道。

  「那些病症不影響他們作為一名士兵的能力。」女士雙眼微闔,淡淡說道。

  「遲早的事兒。」餘燼看著不遠處的雷瑩術士和債務處理人們說道。

  這兩個兵種配備有邪眼,身上的症狀也最大。在邪眼和元素力的雙重侵蝕下,不少人都是強撐著而已。

  再不治療的話,估計下場不是什麼好下場。

  「那些人會回到至冬,不用再拼殺。」女士像是辯解一般說道。

  「呵呵,不錯。」餘燼將手伸進盛滿血液的水缸正攪動了一番。沉澱許久的鮮血此刻變得濃稠了起來。

  他將手伸出,灰白的臂甲之上浸染了猩紅。粘稠的血漿從他的指尖滑落,滴入還在翻湧的缸中,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某種程度上,我去過至冬。」餘燼看著指尖的血線,突然說道。

  「猜到了,上次我的三個同僚,是你手下傷的。」女士雙眼睜開,不過其中沒有多少疑惑。

  黑刀沒有掩飾自己的來意,作為和餘燼接觸最多的執行官,女士很容易猜出來上次襲擊的幕後主手是餘燼。

  「在那裡,我看了很多沒有意義的東西。」餘燼捏緊了拳頭,他抬起頭來對著女士說道:

  「既然決定走反抗這個道路了,那就做到底!貴族?鬥獸場?闊氣的音樂廳?你不覺得有些多餘嗎?」

  「將他人理所應當地化為某種目標的基石,是不是要先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這個目標呢?

  「伱們要是一切為了變強,我倒是還能高看你們幾分。但是現在……」

  餘燼搖搖頭,他伸出自己染血的手臂。

  「呲——」餘燼手臂一下子滾燙了起來,鮮血升騰,呲呲作響。

  很快,鮮血消散,餘燼的手臂又變回了原來那副破舊的樣子。

  「回去告訴你們主事的,你們的女皇,在我這裡,最多只能砍兩刀。」餘燼伸出兩個手指,本來是表示友善的手勢,此刻卻帶給女士莫大的冰冷。

  「提醒你一下,我不想主動找人麻煩。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們會後悔自己497年前11月27號下午3點57分24秒成立愚人眾的這個決定。」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女士聽了餘燼的話,頓時覺得有成千上萬隻手抓撓著她的頭皮。

  愚人眾的成立時間是在坎瑞亞覆滅之後沒多久。女士依稀記得當時的執行官還沒有幾個,其中有她。

  她不記得愚人眾的成立時間了,但是在餘燼說出這句話後,這個時間就深深刻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真假已經不重要,從現在開始,愚人眾的成立時間就是497年前11月27號下午3點57分24秒。

  「你……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女士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十分嘶啞了,好像是吸入了太多無形的粉塵一樣。

  「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餘燼攤攤手,然後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只要我想看的話。」

  「行了,不打擾你們這些病秧子好好休息了。」餘燼感受著時不時向他投來的目光,以及空氣中沉重的氛圍,便想要走了。

  他抬起頭,伸手做出喇叭狀大喊道:「所有人!給我聽好了!不聽醫囑的話,那就等死吧!」

  說完,餘燼就跑到了盛滿鮮血的水缸中,一口氣將其抬了起來。

  感受著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餘燼像是玩笑,又像是感慨般說道:

  「嘖,忙活了一天,才搞到這麼點兒血,真是虧大發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就憑餘燼送出去了那些治療的東西,就不是這一缸鮮血所能比的。

  更何況,這些鮮血中,大部分還不是什么正常血液。餘燼感受著血液中流竄的元素力,只能希望黃金樹幼苗吃了之後不要拉稀。

  「謝……謝謝。」女士看著餘燼和蘭斯桑克斯將要離去的背影,鬼使神差地道了聲謝。

  「不客氣!」餘燼單手舉缸,另一隻手則是對著女士擺了擺。

  隨後,他便和蘭斯桑克斯一同走了出去。

  ……

  「轟!」洶湧的火焰燃起,餘燼肩上盛血的水缸頓時化為了灰燼。

  「好煩吶!忙活了一天,什麼都沒撈著!」餘燼揉了揉眼睛,剛剛差點兒露餡。要不是他跑得快,估計現在都要淚奔了。

  透過時光的長河看東西,很傷眼睛的。

  一番根本沒有意義的揉眼睛後,餘燼總算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王,那現在咱們怎麼辦?」蘭斯桑克斯看著餘燼身邊的灰燼,一臉疑惑地問道。

  其實在有沒有這一缸血對於黃金樹而言根本無關緊要。黃金樹所需要的養分,那估計得把所有蒙德人埋進土裡才夠。

  當初無上意志為了讓黃金樹快快長大,特意將它砸在了生命熔爐中,以方便它隨時汲取養分。

  而現在,提瓦特根本沒有那麼好的東西讓黃金樹嫁接。沒有足夠的養料,黃金樹也能長,不過真要等它長大,那時間可不知道要過多久。

  「蘭斯桑克斯,你會畫畫嗎?」餘燼突然提了一嘴根本不相關的話題。

  「不會,怎麼了?」蘭斯桑克斯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了餘燼的問題。

  「那去雪山的時候記得帶一個楓丹產的留影機。」餘燼思索了一下,對著蘭斯桑克斯囑託道。

  「不是,王您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蘭斯桑克斯滿頭問號,難不成是雪山的風景太優美,餘燼想讓她記錄一下?

  不過這也不可能啊?就自然風光而言,提瓦特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交界地的窮山峻岭的。

  這裡比之交界地最大的優點就是文化足夠多樣,精神產品足夠多。

  不像是交界地,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米凱拉當初用自己的鮮血澆灌出聖樹你知道吧?」餘燼對著蘭斯桑克斯問道。

  「嗯。」蘭斯桑克斯點點頭。米凱拉的純淨黃金律法。包容一切,允納萬族的黃金律法。

  無數在交界地中被黃金所迫害的種族都嚮往的聖地。其大名之盛,身為龍的蘭斯桑克斯當然聽過。

  「那你覺得我能澆出什麼東西?」餘燼舉起手臂,他現在可以流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