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蒙德唯一的騎士
清晨的蒙德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吆喝叫賣的商販，共同構造出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餘燼面帶笑容地看著眼前的繁華的一幕，絲毫沒有在意其他人向他投來的目光。
原本蒙德的大家對於餘燼奇怪的打扮都有些適應了，現在的餘燼上街，根本不會像之前一樣引得人們一步三回頭。
那為什麼現在又變回原來那樣呢？當然是餘燼現在騎著托雷特啦！
提瓦特的大型牲畜少之又少，至於馬，那更是少見！蒙德僅剩下的馬匹都被大團長帶出去遠征了，這也使得凱亞這個騎兵隊長手下全是步兵。
更不用說餘燼前面還有為他牽馬的蘭斯桑克斯。她那美艷的金色豎瞳，修長鎏金的龍角以及身上莊重潔白的長裙，無一不透露出她的與眾不同。
「餵……，那是誰啊，好漂亮啊。」
「她那角，是關於牛的返祖嗎？好少見。」
「是不是反了？不應該騎士在下面，美女在上面嗎？」
……
眾多好奇而又疑惑的言語中，只有最後一條進入了餘燼的耳中。他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那些劇本小說裡面都是騎士在前面開路，美女公主什麼的在馬上坐著。哪有像他們這樣反過來美女開路，騎士坐馬的？
餘燼低頭看了看前面牽著韁繩的蘭斯桑克斯，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發揚一下騎士精神，讓蘭斯桑克斯上來坐一坐。
他想到做到，立馬跳下托雷特，對著蘭斯桑克斯說道：「你坐吧，我在前面開路。」
不過蘭斯桑克斯搖搖頭拒絕了，她看向托雷特緊盯著她的馬眼，說道：「我覺得托雷特會把我踢下去。」
「那就算了。」餘燼看了看托雷特的眼神，他也知道托雷特的性格。對於它不認可的人而言，托雷特根本不會讓他們碰自己一根汗毛。
餘燼想了想，覺得太引人注目不太好，於是就吹了一下靈馬哨笛，讓托雷特回到了戒指內。
「真是奇特，怎麼做到的？」眾人的驚呼聲中，一道冷靜平淡的男音格外引人注目。
隨後，人群中便走出來一個身穿敞口灰白大衣，亞麻色短髮的男子。
阿貝多，蒙德第一鍊金術士，同時也是西風騎士團的調查隊長。憑藉一人之力，就將蒙德的鍊金術水平拉至七國前列的存在。
「你是……」餘燼看了一眼阿貝多，不認識的傢伙，不過看他那淡定的樣子，應該是個厲害的傢伙。
不對，什麼叫應該是個厲害的傢伙，就是很厲害好吧！餘燼仔細看了看阿貝多，近乎完美的人造生命，真是少見。
「阿貝多，久仰大名了，餘燼先生。」阿貝多走上前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餘燼。
他平時在雪山深居不出，不過即便如此，餘燼的名聲還是傳到了他的耳中。
一次是砂糖帶來的圖紙，另一次則是不久之前麗莎給他看的金色樹苗。
「不介紹一下你身邊的這位嗎？小笨蛋？」麗莎慵懶的聲線傳來，引得蘭斯桑克斯微微眯起雙眼。
不過她見到餘燼沒什麼反應，金色的眼眸也就逐漸放鬆了下來。
但是很快她就又失態了，因為蘭斯桑克斯看見麗莎捧著一顆金色的樹苗走了過來。
「黃金樹？！」蘭斯桑克斯失聲喊了出來，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安啦，有我在。」餘燼拍了拍蘭斯桑克斯激動的肩膀，毫不在意地說道。
蘭斯桑克斯聽見餘燼平淡的聲音，頓時反應了過來。對啊，這裡有餘燼，她慌個什麼？
當初在交界地的那棵大黃金樹都被餘燼燒沒了，還怕這個小樹苗？保不齊這個黃金樹幼苗則是他弄出來的。
蘭斯桑克斯只猜到了一半，種子確實是他給的，但發芽可是麗莎自己搞出來的，和他無關。
「大街上聊天可不好，去圖書館我的辦公室聊聊？」麗莎看了看往來的人群，提議道。
眾人無不應允。
麗莎的辦公室位於圖書館二樓，是一處僻靜的小房間。用來研究，看書，以及聊天都相當不錯。
「呵呵，叫王小笨蛋，伱可賺大發了。」蘭斯桑克斯看了看被阿貝多拽到一旁餘燼，對著不遠處盯著她不放的麗莎說道。
「王？」麗莎意識到蘭斯桑克斯對餘燼的稱呼的異常，回味了一下。
「將一個瀕臨崩毀的舊世界毀滅，自然要創造出一個新世界，做了這一切的他，自然就是王嘍。」蘭斯桑克斯翻了一下書本，還是什麼都看不懂，她直接放棄了。
麗莎看了看正在對黃金樹指指點點的餘燼，心中對於他的認識又上了一個台階。不過她很快就轉過頭盯著蘭斯桑克斯的龍角說道：
「你這不是返祖吧？」
蘭斯桑克斯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來。在麗莎的注視下，白皙光滑的皮膚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猙獰可怖的龍爪。
「龍，我是龍。」蘭斯桑克斯解釋了一下，隨後她笑了笑繼續道：「而且我還是龍族的大祭司，主掌龍信仰。」
麗莎聞言再度仔細打量了一下蘭斯桑克斯的衣著。這次她潔白的祭禮服上有了許多影子，野獸、人類、巨龍，交相輝映。
她額頭的金冠也隱約有波浪浮動，那代表著太陽的日冕。
不過這些景象只是一瞬便消失了。儘管如此，麗莎在其中還是知道了許多信息。
「謝謝。」麗莎對著蘭斯桑克斯說道。
「你們也得反思，短命可不是你們遺忘人家的理由。」蘭斯桑克斯笑了笑。相處嘛，雙方總要改變一下子的。
……
「這個黃金樹不止是簡單的吸收，賜福這樣的吧？」阿貝多看著搖曳著的黃金樹幼苗問道。
他在對黃金樹簡單研究後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同，這個東西，遠沒有餘燼所說的那麼簡單。
「你的感知很敏銳。」餘燼讚賞地點了點頭，不愧是人造生命，總會有些特殊的地方。
不過這也是人造生命與自然生命的區別。人造物總要追求特殊，渴求完美，而自然造物則多有缺陷。
「該怎麼給你說呢？」餘燼敲了敲了腦袋，醞釀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你就這麼理解吧:有這樣一個世界，它的一切都濃縮在一個名為『法環』的東西內。」
「只要在法環內裝上名為『律法』的東西，就可以讓世界按照律法的規則運行。」
「而這顆樹，某種程度上就是就是律法的運行裝置，負責律法能夠完美地運行。」
「這樣理解了嗎？」餘燼看著若有所思的阿貝多說道。
「這麼說來，那個世界的規則是可以更改的？」阿貝多發現了餘燼話中更深層次的東西。
「對。」餘燼點了點頭，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笑了笑說道：「只要律法有的，都可以運行。」
「水可以變成火，生和死可以對調，靈魂的玷污也可以變成無上的賜福。只要你能把自己的律法放進法環中，世界就會按照你想要的方式運行。」
阿貝多聞言，碧青色的瞳孔收縮，似乎是被這種可以隨意改變的世界給震撼住了。
良久，他才嘆了口氣說道：「極致的強者世界。」
「聰明。」餘燼沒有反駁，交界地就是這樣的世界。即使有「律法」這種東西裱裝，也難掩其本質上的殘酷與血腥。
「那現在你們還要種這棵樹嗎？」餘燼看著黃金樹幼苗問道。
阿貝多聽輕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久違的好奇與探知。
「種，當然種！這麼神奇的東西，我也想看看它能在這個世界結出什麼樣的果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