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龍與龍
「啊啊啊——，好高啊！你快下來！」高空之上，派蒙正在大聲叫喊著。
餘燼看了看漂浮在自己身邊派蒙，她是唯一一個沒有拽著繩子就跟著飛上天的人。
「不是，你不也在飛著嗎？有必要這麼害怕嗎？」餘燼看著不斷圍著他們轉圈的派蒙，只覺得理解不能。
竟然還有會飛的人恐高？
派蒙拽著熒的衣服，有些顫抖地說道：「誰沒事會飛這麼高啊！我平時飛最高的就是超過熒的頭頂！」
「我怎麼覺得你在說我矮？」熒聽見派蒙的話，只覺得嘲諷意味拉滿。雖然她本來就是「特瓦林保護協會」裡面除派蒙之外最矮的那個。
「餵——，餘燼！伱不會想讓我在這樣演奏吧？」溫迪雙手拽著繩子，對著上面的餘燼大喊了幾聲。
在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這樣拽著繩子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餘燼要他在這種情況下演奏，溫迪就得懷疑餘燼是不是在為難他了。
「知道知道，摘星崖嘛！」餘燼無奈的聲音傳來，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說起來，摘星崖他還帶著伽瑠羅和柯萊去過一次。不過後來他才知道，那是蒙德人告白時最喜歡去的地方。這讓他覺得有些操蛋。
「知道就好！」溫迪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按照餘燼以往的尿性，說不定還真會讓他在高空中演奏。
至於方式是讓風史萊姆拉著他上天，還是用其他方式送他上天，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好在這次餘燼的正經了一點兒，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溫迪有句名言:飛，比跑快吧？
而事實也是如此。很快，摘星崖那高聳尖銳的崖角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摘星崖向來是觀賞蒙德風景的絕佳地點。而如今眾人以更高的視角將摘星崖也涵蓋進去時，這份美麗更甚幾分。
不知不覺間，眾人都有些看呆了。但是很顯然，餘燼沒有。風景什麼的，哪有人好看？
「走了，以後吧特瓦林救回來後，可以讓他載著你們看。實在不行，委託我也可以嘛。」餘燼笑了幾聲，然後便緩緩向著摘星崖下方落去。
「好耶！終於回到地面啦！」派蒙興奮地轉了幾圈，回到地面的感覺真好！
「你明明從來都沒有落下過好吧，除了睡覺。」熒雙手叉腰，看著興奮的派蒙吐槽道。
「離地面一個熒的高度之內，就是地面！」派蒙說出了自己對於地面的標準。
「好了大家，該準備聆聽蒙德最優秀吟遊詩人的演奏吧！」溫迪大笑一聲，便走到了摘星崖的最高點。
他拿起充盈著風元素力的天空之琴，輕輕撥動其上的星鐵弦。舒緩而悠揚的琴音從風中流出，一直飄蕩到遠方。
在餘燼的感知中，一股龐大的風元素沉澱正在極速朝這裡飛來。其速度之快，讓他有些小震驚。
果然，之前的特瓦林還沒有使出全力。估計是當時的他還在和體內的毒血搏鬥的緣故，所以出手要收斂許多。
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要麼是特瓦林快戰勝毒血，要麼就是毒血快要侵蝕完全特瓦林了。
因琴聲而輕快跳躍的微風開始躁動起來，風中開始有痛苦與仇恨瀰漫。
一隻四翼巨龍從摘星崖下飛出，攜帶著無可比擬的狂風在溫迪面前懸停了下來。
「吼——」特瓦林一聲龍吼，儘管沒有動用任何力量，其呼嘯而過的狂風還是讓眾人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不過這聲龍吼在餘燼和溫迪耳中卻不是這樣的。
「事到如今，沒什麼好談了的！」特瓦林看向溫迪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蒙德人忘記他，他不會在意什麼，但是溫迪也跟著他們一起遺忘自己，這就讓他難以接受。
「真的嗎？那我為什麼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了懷念。」溫迪上前一步，他能看的出來，特瓦林在懷念。
「是啊是啊，談，都可以談！」餘燼也湊了上來。能不能得說出來才行，不說怎麼知道能不能呢？
這時特瓦林才注意到這群人類之中竟然還有餘燼這個傢伙。不好的回憶頓時浮現在特瓦林的腦海之中。
那些和小強一般殺不死的人類，可是都是出自這個奇怪的傢伙之手。
那種明明可以輕易戰勝，但是卻殺不死對方的經歷，特瓦林不想再嘗試第二遍。
作為余·善解人意·燼，他當然注意到了特瓦林往後縮了縮的小動作。
於是他立馬將古龍巖鍛造石拿了出來，對著特瓦林說道：「你看，你也不孤單，這就是你們龍族很強的一個傢伙身上的鱗片。」
所有的古龍巖鍛造石，全部來源於古龍一族的王，即龍王普拉頓桑克斯。
他是艾爾登法環的最初王者，坐鎮在交界地時空夾縫中。
普拉頓桑克斯的鱗片，天然就帶有超越時空的特性。由它鍛造出來的武器，可以在永恆的神祇上面留下遠超時間的痕跡。也因此，可以用來弒神。
不過這裡所謂的神祇，是不包含無上意志的。這個老逼登，超越時空的特性對祂而言屁用沒有，還要另外一個特性才能傷害祂。
這個特性餘燼有一點眉頭，不過不知道該怎麼找。
餘燼覺得自己還真是盡職盡責，明明都不在交界地了，還惦記無上意志，想著什麼時候把祂刀一下。
特瓦林在餘燼拿出鱗片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其中的那股強大而又熟悉的氣息。
儘管處於不同的世界，兩邊的龍也大為不同。但是對於龍王這種將龍身鍛鍊到極點的存在來說，他的氣息，足以讓諸多同族收益良多。
特瓦林的雙眼不自主地被餘燼手中的鱗片給吸引住了。他透過鱗片間扭曲的時空中，看見一隻巨龍。
一隻巨大的，如山巒般厚重，靜止在時空風暴中的五首巨龍。
他坐鎮於一處巨大無比的祭壇之上，祭壇的邊緣是一根根通天的石柱，它們將整個祭壇圍起來。
巨龍既是在祭壇的中心，也是在圓柱連線的交點處。
祭壇之下是無數的以某種規律排列的深坑。這些深坑圍著空中的巨龍由小到大形成了一個個同心圓陣。
深坑中，是各種生物的骸骨，有人類，有野獸，有山妖……有種種特瓦林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生物。
這些骸骨雙手放在腹部，好像臨死之前無比安詳。它們的頭骨全都朝向圓柱，腿骨全部朝向巨龍。
這一幕好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一般，莊嚴肅穆。特瓦林在這一幕的影響下，也變得小心安靜了起來。
餘燼見狀，向著溫迪挑了挑眉毛。而溫迪也對上了他的視線，儘管看不見餘燼的動作，但兩人還是相視一笑，看來這次特瓦林穩了！
不過很顯然，事情不會如此順利。特瓦林還在看著祭壇內的一切，那些花紋，那些建築，巨大繁雜，仿佛專為龍族而生。
這是它在人類建築上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一切都那麼適合他那麼讓他舒適。
突然間，特瓦林感到身體一僵。他視線微微上移，靛藍的雙眼同耀金的十目對視。
「對……，對不起！」仿佛因為打擾了如此浩大的祭祀而感到心虛和害怕。特瓦林只覺得心頭一緊，掉頭就跑。
他全然忘記了自己只是透過一個「窗口」看見這些東西的。
「餵——，這東西你還沒收！」餘燼看見特瓦林慌不擇路的樣子。揮了揮手中的鱗片，這麼客氣的嗎？送的東西都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