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草原騎兵兵臨長安
華山，岳不群沐浴更衣之後，以修為有所突破，將要閉關的緣由，稟退眾多弟子門人，調息片刻，確保自己身心寧靜，心無旁騖之後，才再一次在心裡默念。
「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
這一次才剛剛念完，他就感覺一股暖流再一次在體內升騰而起，內力修為進一步精進，又濃厚了一分。
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喜色，然後又很快的壓下。
……
「果然，我的猜測是對的。」
天下會，雄霸感受體內又渾厚一絲的內力，緩緩頷首。
「想要得到神的回應，必須心有敬畏，心誠則靈。」
感受到體內雄渾的內力，他毫不猶豫的再一次念叨，連續進行了十次之後，體內內力就已經增加了十年，雄霸正準備繼續練下去，驟然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在心靈最深處升起。
「昊天……」
神名剛念了個開頭就念不下去了。
「每天都有極限嗎？」
想到神廟的建造以及相關的禱告之法，雄霸心中隱隱有所明悟。
但他不僅沒有覺得不安，心中發生出一種慶幸之感，如果念誦神的名字就能夠無限制的強化，那他的修行還有什麼意義？
而且以他多年的江湖經驗來看這種不需要任何回報的事情也未免過於美好，總覺得其中有什麼陷阱。
「即便是如此也很可怕了，一天就能夠念十次，憑空增加五年內力，那隻要我能夠念一百天，就能夠增加五百年內力，到時候江湖上有誰是我的對手？」
這一刻，雄霸想到了昊天上帝那一句。
「念吾名者，輪迴碑上無汝名！」
對其有了深刻的認識，如果只是念誦，名字就能夠得到如此強化，長年累月之下，恐怕真的能夠被強化到長生不死的仙神之境。
「這就是神嗎？」
雄霸推開面前的窗戶，面前是廣袤無垠的天地。
……
大唐，長安城。
李世民也沉迷於肉身氣血的提升，群中由岳不群和雄霸分享的紫霞神功以及三分歸元氣，他也曾經看過，並且還嘗試著修行。
之前還有點難以入門，這一次念叨神名之後眨眼間就修行成功。
雖然十次之後沒有辦法繼續念誦神名，但從未修行過的內力，依然讓他神清氣爽，樂此不疲，一時之間在皇宮中都無暇他想，正準備繼續修行下去，門外緊張焦慮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尉遲恭那一張黑臉映入李世明的眼中，剛剛那裡修行有成的李世民心情愉快，見尉遲公一臉焦急，還有心情調笑。
「我軍中的大將怎麼如此毛毛躁躁，著如何能夠服眾？」
「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妙了，突厥十萬大軍壓境，已經來到長安城下了。」
「什麼？走，立刻與我去長安城上。」
李世民一下從地上蹦起，隨手披了一件外衣就沖向城門，甚至因為速度過快，門都發出一聲巨響。
「陛下，等等我啊！」
尉遲恭緊隨其後，身後的大門吱呀呀的作響。
衝出大門百米之後，李世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將外衣披上，整理了一下衣著，然後返身來到尉遲恭的身邊，一手將他拎起，一邊奔跑一邊詢問情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尉遲恭一臉懵逼，他本身就是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加上穿著一身鎧甲，現在的體重接近三百斤，卻被李世民單手拎著，而且李世民還腳步飛快，腳尖幾個點地就能夠衝出數丈的距離。
這種神乎其神的能力讓尉遲恭都呆住了。
「邊關不是一直都很穩固嗎？突厥怎麼會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接近到長安？」
情況極度不可思議，尉遲恭也是一臉詫異，想不明白其中道理，李世民想到聊天群中的唐朝歷史，心底卻有了數。
大唐歷史之中，李世民一生最為憋屈的時刻，也就是在長安城外簽訂渭水之盟。
突厥趁中原剛剛發生玄武門之變，突然間大舉進犯，在眾多將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刻，就到達長安城外，數萬草原兵馬突臨長安城，以長安城現在的防禦，各地士兵無法及時前來救駕，可以說長安城已經陷入到最危險的地步。
登上長安城城樓，望著遠處連綿一片的軍旗，還有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草原士兵，李世民臉色陰沉。
經過神力強化的他論武力已經立在此世之巔，有項羽不當之勇。
站在城門之上，都能夠聽到草原騎兵之中傳過來的哀嚎之聲，甚至還能夠看到面黃肌瘦，倒地不起的大唐子民。
那是草原騎兵攻破附近的城池，將城池內的居民驅趕作為先鋒，用來攻城。
城內的守將若是打開城門，將那些難民放入城內，那城門洞開的時候，草原騎兵就會一哄而上，趁機攻占城池，若是不管不顧，直接下令攻擊，對於城內的民心和士氣也是一輪極大的打擊。
可以說這是一種極其惡毒的攻心之法，無論選擇哪一種方式，都將背負罵名，被無數人唾罵。
程咬金最是義氣，站在李世民的身邊，憤怒大叫。
「陛下莫慌，臣拼死也要將這些草原蠻子擊殺，護陛下安全。」
但除了程咬金，李世民身邊的人臉色都是凝重。
尉遲恭望著那片黑壓壓的人群，低聲道：「人數恐怕在三萬人以上，目前長安城並沒有精兵猛將，最快的支援也要十天以上，以突厥可汗的能力，我們守不住十天。」
房玄齡臉色也是凝重，卻還較為冷靜，分析道：「草原騎兵南下，只是因為草原沒有過冬物資，只是想要燒殺掠奪得到足夠多的糧食和美酒之後就會退卻，只要許下承諾，給予他們足夠的糧食，他們自己就會退去。」
「就讓他們這麼走？」程咬金破口大罵：「老子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眼睜睜的看著這群草原蠻子殺到城下，把我們殺的人頭滾滾，還要給他們糧食美酒？我不服！」
「那你可有辦法擊退草原騎兵？」房玄齡冷靜的反問。
「我沒辦法，但我受不了這個氣，寧願戰死在這裡，兄弟們，你們哪個願意與我一同出城，要讓這群草原男子知道我們的厲害，讓他們知道我們中原男兒的血性……」
程咬金怒吼著抄起他的板斧，就要下去和那群草原騎兵決一死戰，身邊還有一群同樣的身著講究的士兵。
「夠了！」房玄齡一聲怒喝，他雖不是猛將，但這時卻極具威嚴。
「你這個時候死了倒好，成全了你的英勇之名，驗證了中原人的血性，陛下呢？長安城滿城的百姓呢？」
「糧食和美酒可以我們自己給，也可以是草原人把我們殺了之後，從我們的屍體上拿……」
「啊！」
程咬金髮出一聲憋屈的怒吼，聽著遠處草原騎兵兵雲所在的那片區域傳出來的哀嚎哭泣之聲，一把把手中的斧頭丟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煩躁的雙手抱住頭盔。
「那我們就這麼放過他們嗎？」
「當然不。」房玄齡牙關緊咬，雙目之中都是血絲，盯著渭水那一塊區域，草原騎兵已然在那塊區域生火做飯，間或有女子悽慘的哀嚎和老人低沉的嗚咽聲傳來。
明明已然兵臨城下，草原卻不忙著進攻，他們不是不能進攻，而是在等待。
這已經不是草原第一次南下，房玄齡對他們已然很了解，草原雖然經常南下，但並不像中原一樣有一位絕對的統治者，可汗名義上有最高的統治權，但草原還有其他的大部落，他們是聯手南下。
攻破一些守將不多的城池，付出不大的代價，草原騎兵都願意，但一旦遇到難啃的骨頭，就沒有哪個部落願意打頭陣，他們更願意和談，而不願意迎來重大的犧牲，因為一旦部落的勇士死亡過多，他們就沒有辦法維持自身的地位，會迎來其他部落的攻擊。
大唐對於草原很熟悉，草原對於大唐同樣熟悉。
他們同樣知道，長安城對於大唐的意義，因此才會按兵不動，等待和談，他們知道，只要他們做出這樣極具威脅性的動作，大唐的統治者就會不得不和他們和談，賠償大量的金銀、糧食、茶葉。
不需要犧牲草原勇士，而又有巨大的收穫，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長安城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草原帳篷之中，同樣是如此。
因此長安城上一群人都臉色冷漠，等待著李世民做決定。
他們知道這樣的決定不好做，但必須要有人來做。
「陛下！」
房玄齡見李世民遲遲沒有作出決定，知道李世民還差一個台階，因此主動上前一步，高聲道：「還請陛下為了長安子民，請陛下為天下眾生，請我等與草原和談。」
一直沉默的李世民這個時候終於有了動作，抬頭望向草原騎兵所在的那片區域，房玄齡心中大喜，卻聽李世民沉聲道：「不必了。」
「臣立刻去安排盟約……什麼？」
房玄齡錯愕的抬頭，正好對上李世民那黑白分明的眼睛。
「朕說，不必了。」
「給朕把宮中搭建的祭壇拿過來。」
李世民沉聲開口，望向城外的目光一片冰冷，他記得沒錯的話，祭祀之法中可不單單有正常祭祀，還有血祭之法。
今日他就準備嘗試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