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那小子被托馬斯控制住了？」

  「八成是這樣，你看，他現在呆呆的一動也不動，一定是中招了！」

  「托馬斯的能力，簡直防不勝防啊！」

  「這下我們發了！」

  「……」

  其餘的死囚們，眼看白小飛中招，頓時就沸騰了起來。

  白羊座的威力，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的，可以豪不誇張的說，絕對是他們見過最牛逼的盔甲和武器了，就是比電影裡面的鋼鐵俠，也是絲毫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若是有了這件盔甲，再加上托馬斯的傀儡操作能力，別說逃出51區，推翻51區的殘暴統治，就是自立稱王也未必不可啊！

  想到興奮之處，他們一個個的都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托馬斯！」

  「托馬斯！」

  「托馬斯！」

  「……」

  眾人的齊聲歡呼，讓托馬斯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再加上成功控制住了白小飛這個來歷不明，但一身裝備卻異常牛逼的傢伙，托馬斯心裡的自信和欲望，瞬間就膨脹到了極點！

  他裝逼的擺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造型，然後故作深沉的說道：「我既是神，無所不能！」

  「神！」

  「神！」

  「神！」

  「……」

  托馬斯又道：「我既是上帝，賜予你們光明！」

  「上帝！」

  「上帝！」

  「上帝！」

  「……」

  所有的死囚們，瘋了一般的歡呼著。

  就如同被洗腦的狂熱信徒一般，那勁頭，光看著就讓人害怕，令人不寒而慄！

  ……

  51區總部內。

  通過監視器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後，約翰將軍等人頓時懵逼了。

  「這……？」

  「有沒有搞錯？！」

  「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華夏惡魔，居然被托馬斯給制服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

  「……」

  按理說，白小飛被制服，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可苦逼的是，托馬斯這貨同樣也跟51區不對付，甚至說是51區的死敵也一點都不為過，畢竟51區可是沒少拿托馬斯做人體試驗來著，如果換位思考的話，約翰自認為不會輕易放過51區！

  如今托馬斯控制著了白小飛，實力大增，就更是無法無天了！

  「法克！」

  一想到托馬斯的能力，約翰將軍就頭疼無比。

  傀儡操作這項能力太棘手了，防不勝防，且幾乎無解，除非是利用特殊的磁力力場來隔絕人體大腦的行動中樞神經信號，否則……休想破除托馬斯的控制！

  一個托馬斯本就夠鬧心的，現在倒好，還多出來一個受他控制的白小飛，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這一刻，約翰將軍甚至希望白小飛趕緊脫離托馬斯的控制。

  雖然雙方都是敵人，但起碼是分化的啊！

  還有各個擊破的希望。

  這合璧起來，算是怎麼回事，簡直就跟玩遊戲作弊開掛一樣，一點活路都不給別人留啊！

  ……

  總部外面。

  白卡斯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白小飛。

  可是……

  白小飛如卻始終沒有回應，並非是不想，而是不能！

  此時此刻。

  白小飛感覺自己就仿佛被關進了一個小黑屋一般，周身充滿了黑暗與冰冷，以及濃濃的絕望和恐懼！

  他可以聽到，甚至可以看到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卻唯獨無法做出反應。無論是他如何努力的奔跑、呼救，周圍能夠回應他的，除了無邊的黑暗和孤寂，就只有托馬斯那張狂得意的黑臉和笑聲！

  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人操縱，自己卻無能為力，被遺棄在無邊黑暗中的感覺，著實讓人恐懼和絕望。

  若非白小飛心智堅韌，換做一般人怕是早就崩潰了！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

  但凡是被托馬斯傀儡操作的能力所控制的人，精神意志都會陷入一個極端的狀態之中！

  精神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時間維度是不一樣的，外界過了一秒，精神世界可能卻過了一年、十年、甚至百年、千年以上，一個人如果長期的被關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之中，沒有人搭理他，四周什麼都沒有，用不了多久，這個人便會出現問題。

  不是瘋了，就是抑鬱，或者自殺！

  精神也是一樣！

  傀儡操作的能力哪怕被解除掉，受術者的精神意志回歸身體，也會因為精神與身體的脫節，以及遭受了常人無法想像的特殊心靈環境的關押而喪失理智、崩潰，變成白痴、或者瘋子、甚至當場自殺！

  正是因為這一能力太過恐怖，51區才會把托馬斯認定為失敗的作品，進而淪為試驗品！

  而此刻，白小飛的精神便陷入了這樣的狀態之中。

  ……

  外界。

  白小飛的身體，在托馬斯傀儡操作能力的控制下，開始不由自主的行動起來，張口說道：

  「我決定把……」

  「sir！」

  白卡斯急聲道。

  他想阻止白小飛，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白小飛現在已經完全被托馬斯給控制住了，無論它如何的提醒與呼喚，都起不到半分的作用！

  「可惡！」

  白卡斯氣得不輕。

  這是他成為人工智慧以來，第一次擁有這麼強烈的情緒和情感。

  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哪怕阻止不了白小飛，也一定不能讓托馬斯得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白羊座的控制權限交給……」

  白小飛的聲音緩緩響起著，雖然木訥呆滯，但畢竟是出自於白小飛之口。

  白卡斯雖然是人工智慧，但畢竟還只是個智能程序，還沒有進化到智能生命的地步，本質上還是需要依賴於程序本身的，一旦程序發生改動，那麼它也會受到波及，這一點，極大的制約了白卡斯！

  簡單來說就是，一旦白小飛口述完畢，親口賦予了托馬斯的白羊座操作權限，白卡斯的程序本身就會接受這個設定。如此一來，白卡斯的情感和認知，就會受到程序本身的制約，哪怕它不想，也無法反抗托馬斯的命令！

  這就如同指紋、瞳孔認定一般，不管你是自主的，還是被人弄昏了，拿著你的手指或者眼睛，只要條件符合了，就能通過認定！這是程序設定本身的弊端，根本無法豁免，只要是設定，就必然有漏洞，世上根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白卡斯的設定幾乎完美。

  可惜……

  白小飛卻是它最大的漏洞！

  因為權限的太過統一和集中，一旦白小飛受制，白卡斯同樣也就等於受制了，比如現在！

  這情況就如同老美的電影大片裡面，擁有類似於蜜蜂、螞蟻……等群體組織構成的大反派一樣，只要幹掉了身為「蜂后」、「蟻后」的boss存在，就能左右戰場的大局，比如兩部《獨立日》，又比如《長城》，無一不是如此！

  白小飛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天！

  「可惡！」

  「混蛋！不要說啊！」

  就在白小飛的身體，眼看就要說出托馬斯的名字，將白羊座的控制權限交給對方，托馬斯一臉興奮的忘乎所以的關鍵時刻。

  白羊座忽然就動了起來。

  「噗！」

  金光一身。

  托馬斯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他艱難的低頭看去，卻見白羊座的手臂，如同鋒利無比的利劍，直接洞穿了自己的心臟！

  「這……」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咳咳！」

  「……」

  托馬斯臉上滿是痛苦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不相信白小飛能夠脫離自己的傀儡操作控制，而他的感應也沒有顯示白小飛脫離了自己的操控，可是……這是為什麼？

  他的手臂怎麼就能動了，而且還洞穿了自己的心臟？！

  這一切，都是白卡斯做的。

  「果然……」

  「只要解決了你這個源頭，先生的控制也就解除了！」

  白卡斯那特殊的電子聲音，清晰無比的從白羊座裡面傳了出來：「幸好我反應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

  便「噗」的一聲，將手臂從托馬斯體內抽了出來。

  鮮血飛濺。

  劇痛之下，托馬斯的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托馬斯渾身顫抖不停。

  他驚愕的看著白小飛，準確的說應該是白羊座聖衣，瞪大著雙眼，驚呼道：「你、你是……人工智慧？！」

  「不錯！」

  這是白小飛的聲音。

  隨著托馬斯的心臟被貫穿，生命力大量的迅速流失，傀儡操作的能力對白小飛已經開始失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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