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地方怎麼會掛著這東西?
而且看起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是在哪裡見過嗎?
張生仔細思索著腦海中的記憶。
他很清楚自己肯定是在某處見過這幅詭異邪魅的畫像!只是他有些不記得了……
「嘶——」
「我想起來了!」
他勐地一拍腦門,腦中立刻便想起了這幅神像他到底在什麼時候見過了!
是在之前,白玉鋪就的廣場上!
那些人都在朝一個方向叩拜誦念!
而那個方向則是有一座巨大的神龕,神龕中有的則是一座巨大的詭異神像!
雖只能看清大致輪廓,但在現在想想已經明白那個神像的具體形象便是家中掛著的這幅畫了!
只是這幅畫又怎麼會突然跑到自己家裡的?
恍忽間,周邊一切變得陌生。
那種情緒逐漸遠離自身,情感隨著那股陌生感降臨也隨之退出。
周邊的環境在他看來分明如此熟悉,卻又不知道哪裡陌生無比……
低頭看向在懷中的妻子,熟悉的臉龐變得模湖,五官也從記憶中的樣貌逐漸扭曲,化作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唰——
冷汗瞬間從背後滲出,莫名的恐懼包裹了他的靈魂!
身體勐然掙脫李娟的懷抱,張生退後幾步眼眸顫抖的盯著面前的環境與人。
他已經感覺到熟悉的感覺逐漸離他遠去。
面前的女人並非是自己記憶中的妻子……
聽到外面動靜的女孩悄悄從門縫探出頭來看向自己的爸爸。
張生很顯然也注意到了女孩,眼眸在看到女孩的瞬間,女孩的五官也發生了變化。
玲瓏的臉蛋沒有變化,只是臉蛋的五官與樣貌與之前已經沒了半點相似程度。
唯一相似的也只有她是一名女孩。
「咕都……」
冷汗從鬢角滑落,他不自主的吞咽下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口水。
似乎是恐懼,也似乎是不敢相信……
為什麼自己之前沒有看出來?!
妻子與孩子張什麼樣子自己難道都沒記清楚?!
不對!十分不對!
一切都很正常……
對!一切都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只有牆上的掛畫!
張生勐然衝上前去一把撕碎牆上的畫作,臉上的表情暢快中夾雜著一絲的瘋狂!
他要碾碎這個讓自己經歷剛剛得到又緊忙失去的東西!
都怪他!都怪他!
呲啦!
畫作沒有用任何特殊材質製成,撕碎他簡直十分輕鬆。
幾乎是一剎便把他撕了個粉碎……
隨著紙張破裂飛散,周邊的一切開始如雲霧崩散。
剛剛還十分明媚的屋子此時凌亂不堪。
與此同時,周邊環境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雜亂、骯髒、臭氣熏天……
而他則站在客廳,一個人愣愣發神,臉上掛著一絲恍忽。
不遠處還放著一個被綁成人形的被子,與一個用毛毯做成的小號人偶。
「嘔——嘔——」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難受讓他出現了身體上的不適,強烈的噁心感使他開始嘔吐!
本就髒亂差的環境立馬又被添了一筆骯髒的嘔吐物。
待清空胃中的食物,張生這才扶著牆體強撐著身體直起身子。
這時他才感覺到手邊有些異常的觸感……
紙張?
怎麼會有紙張?
費力抬起腦袋轉頭看向牆面。
一張與夢中一模一樣的神像畫作此時正掛在牆面。
剛想撕碎周邊的畫作,然而這次他剛剛抬起手,心底又有一個莫名的聲音不住警告他。
『你最好別動他……』
聽到這次的警告後,張生立即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十分謹慎的收回手掌。
「你是誰?」
『你最好別動他……』
「我問你是誰!」
『你最好別動他……』
「你說不說!」
『你最好別動他……』
『你最好別動他……』
『你最好別動他……』
「……」
心底聲音來來回回只會重複這句話,這樣讓他本就沒有多少理智的大腦更加煩躁!
一隻手握住畫作,只不過他卻始終沒有動手撕下。
即便非常憤怒,但他很清楚這幅畫很可能是一件帶有超凡屬性的物品。
尤其是可以讓自己見到「家人」……
甚至他想要嘗試一下如何找到自己家人,而不是終究沉溺於夢中。
沉默良久,理智終究壓下了憤怒。
手掌放開了詭異畫作。
他不清楚這幅畫到底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明明他對這幅畫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第一次見其實是在之前的虛幻場景之中。
至於家中?他敢肯定他並沒有帶回來這幅畫作!
緩步走到堆滿髒亂衣物的沙發上,拿起一罐還未開封的啤酒囫圇飲下。
眼眸則死死的盯著掛在牆上的畫。
這幅畫上好像有著某種魔力,越看越沉入其中。
仿佛能勾起人心中深處的欲望。
而他的欲望則是找到他的家人。
一罐啤酒下肚,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他的腦子開始昏昏沉沉。
要知道他平常也是啤酒隨便灌的那種類型,今天倒是一杯倒……
迷霧再次匯聚,他再次回到了那個熟悉的白玉廣場之上。
廣場上依舊人滿為患,只不過他們卻是假寐狀態,沒有一人有真正意識。
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手掌剛想觸碰他,心中再次開始響起了莫名的警告只聲。
『你最好別動他……』
「……」
無力吐槽心底的這個聲音。
他不清楚這個聲音是從哪裡來的,但就憑他能出現在自己心裡,他也沒有能力將他揪出來。
而且現在的提示都是屬於安全警告,並沒有什麼其他方面的提示。
小心翼翼收回手掌,抬頭看向遠處巨大的神龕。
神龕就似一座小山那麼龐大,讓人望而生畏!
只不過張生並未恐懼,而是抬起腳向著神龕走去。
他清楚這地方只有那裡才是真正的重點,其餘雖然有些未知,但不至於勾起他太大的好奇心。
步伐逐漸變快,由走變跑,再有跑變為狂奔!
不多時,張生便來到了神龕之前。
說來也奇怪,在這裡面張生跑了那麼長時間,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疲倦,反倒是如平常一般。
他剛想上前觀察,神龕中的巨大神像倒是勐然轉動身軀,古怪的腦袋看向了如螻蟻一般的張生。
「爾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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