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孤樂身形便消散在這片空間。【Google搜索】
再出現時,一本怨念完全內斂的書籍從牆壁中掉落。
書籍表面有著如同人體筋脈一般的筋絡,漆黑的表面雖沒有任何怨氣發散,但封面上那隻漆黑滾圓的大眼卻讓人看上一眼便望而生畏。
只要是有點常識的,便能從封面看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一本十分詭異的書籍!
第二根源見到這本書後迅速將其拾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便向上走去。
這便是孤樂的方法。
把自己的形態改變為一本書,而後作為「怪談集」被拿上去。
當然,這也只是單純改變一下外表。
由於地縛靈被「領域」束縛的怨念與怨氣才是真正稱得上本體的東西,至於平常示人的樣貌,則是由怨念構成的「身體」罷了,完全稱不上真正的本體。
就算那些「軀殼」被毀無非就是再做一個,對孤樂產生的傷害微乎其微。
而現在,他的軀殼則是被改為了一本書。
第二根源步伐緩慢悠然的走上樓梯,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
推開院落大門,外界喧鬧躁動的氣氛在孤樂到場後變得鴉雀無聲。
而被分配安撫軍心的紅夜……
則在路邊喝著茶水,靜靜的看著那些剛剛還異常躁動的怪談。
在她看來這些怪談根本不需要穩定軍心。
本就是一群由負面情緒匯聚的怪談,難道你要求對方時刻保持理智?
人家能壓下那嗜殺暴躁的心理就算好的了…要求別那麼多嘛……
再說,有她在根本翻不起什麼大波浪,這些暗地裡說的話就當聽不見得了。
水至清則無魚,總要讓人家抱怨兩句嘛!
怨念緩緩將第二根源托起,微風不斷吹拂著他的衣衫,臉上的笑容也在月光的襯托下變得十分朦朧。
「聽說各位打算出去?」
孤樂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能傳遞到每個怪談的耳中。
一些怪談在聽到「出去」這兩個字眼後,眼中都放出名為渴望的光芒。
只不過礙於本身便是紅夜帶過來的,他們還是把目光轉頭看向紅夜,想要徵得紅夜的允許。
「看我幹嘛?咱們是合作關係…又不是上下級……」
「還有,合作在管理員死後自動結束,理論上說咱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紅夜輕輕抿了一口紅茶,十分愜意的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
紅色的裙擺下,紅色高跟鞋搭配上光滑的玉足不斷晃動十分引人注目。
見紅夜不管自己,眾怪談霎時間變得躁動起來!
要讓自己打架還好!
讓自己談判……
這不是難為怪談嗎!
而醫生那邊的怪談則是看向站在街角不斷調整身上線路的醫生。
相比之下,醫生還是有良心的多。
一是這些怪談大多都是與他有些交情的,而是他們大多比紅夜帶領的那波怪談聰明一些。
屬於金毛與二哈的區別。
「我建議你們還是等等。
自由已然擺在了面前,這麼多年都等了,難道還差這一時半刻?」
醫生走到跟隨自己來的怪談跟前,面無表情的緩緩開口說道。
那些怪談打聽到醫生的話後思考了幾秒,最後還是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把他們比作金毛,醫生就可以算是邊牧。
屬於狗中智囊。
醫生不讓自己這邊的成員上前,主要是他清楚自己提出的那個建議屬於必死的。
當出頭鳥的必然會被搞死。
在明知道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想讓有交情的這些怪談做出頭鳥,死在自己的主意下。
見沒人邁出第一步,第二根源則緩緩將手中閉合的書籍緩緩拿出,放到明面上。
書籍被舉過頭頂。
掃視一圈眾怪談,第二根源瞬間鬆開了手掌。
黑色書籍瞬間向下落去,卻沒有一位怪談上前搶奪。
「這東西就是關押你們的鑰匙,也是名外怪談集的東西。」
「你們心心念念的自由便是被它剝奪。」
「如今他放到了你們面前,為什麼你們還不拿起來打開它呢?」
第二根源幽幽開口,卻依舊沒有一個怪談上前查看。
他們的眼睛都看著站在天空的孤樂,混沌的眼中都透露著疑惑。
從那抹疑惑中孤樂可以看到,他們就好像在問自己「既然自由就在眼前,你為什麼不先打個樣?」
他們愚鈍的意識不明白為什麼有這種機會孤樂不自己先逃,而是讓自己來嘗試。
就像一條狼得到了一塊肉,他並未先自己享用,而是丟給族群讓下方的狼食用。
這種行為在他們看來十分疑惑……
況且……這本書的封面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根本不像是一本關押自己的書籍,反倒像是一本邪典。
誰都不想打開這本書後,自己也被其吞噬。
見無一怪談上前,孤樂手指輕挑,書籍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你們好像很疑惑為什麼我不打開這本書率先回到現實,而是把書丟給你們。」
黑色眼眸環視一圈,在從他們的眼中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孤樂冷笑一聲緩緩將雙手放在書上。
卡察——
轟!
書籍被打開的一剎那,無數黑色如泥潭一般的觸手從中湧現,瘋狂拖拽著外界的事物,妄圖將其拖入書內!
然而也只是一剎那,孤樂就已然將書籍關閉。
黑色觸手也被關在了書中。
「看到了?」
孤樂咧嘴一笑,隨後如丟破爛一般將書丟到地上。
「如果有人為了自由願意嘗試一下,我想也是極好的。」
空氣在這句話後陷入了寂靜,即便自由就擺在眼前也沒有任何人打算去嘗試。
按照孤樂的話來看他並非沒想自己單獨熘走,而是在打開這本書後發現根本出不去,所以才將書拿出來給他們。
「所以……我們出不去?!」
弗雷迪從醫生身後走出,破舊發光的眼球望向孤樂。
轉頭望向弗雷迪,之見他身後的醫生十分隱晦的點了點頭。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當然你們如果不信我的話大可以自己打開怪談集尋找出去的方法。」
「一個壞掉的鑰匙,在我看來沒有任何用處。」
天空上的孤樂攤了攤手,隨即看向剛剛還在唱紅臉的弗雷迪。
示意他如果不信的話可以上去以身試法。
然而弗雷迪又不是傻子,雖然知道這是一出演給別人看的戲,但這場戲中絕對會有傷亡。
他可不想傷亡中有自己的名字……
發光的眼球直直的盯著天空的孤樂,思慮片刻後弗雷迪迅速搖頭並退回怪談群中,表示自己並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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