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王氏和秦見江就去鎮上找那老道算帳了。
家裡的孩子被託付給田桂蘭照顧,蘇梨沒去,她一走甜甜就哭鬧,只好在家逗著甜甜玩兒。
「甜甜這孩子還真是喜歡你。」徐以然拿著秦見溪雕刻的小玩偶給甜甜玩耍,小小的人兒兩隻手抱住小玩偶不撒手,喜歡的緊。
蘇梨笑了笑,「這孩子是挺喜歡我的,也不知道為什麼。」
反觀蛋蛋就沒那麼粘著她,自己在床上玩手指。
徐以然也拿了玩偶給蛋蛋,被秦春昭看見,伸著手去蛋蛋手裡搶。
徐以然趕緊又拿出第三個給秦春昭,生怕三個孩子打起來。
甜甜蛋蛋那么小,怎麼可能打得過哥哥?
傍晚秦見江二人從鎮上回來,面色十分難看,陰雲密布。
蘇梨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沒找到人?」田桂蘭問。
王氏點點頭,嗚嗚哭訴:「我們去了那老道昨日擺攤的地兒,守了一日都不見人影,到處打聽不到他的消息,怕是已經跑了。」
秦見江悶在屋外頭沒進來,臉色難看的跟鍋底有一拼了。
「後來我們又去了銀樓,請銀樓的掌柜幫我們看這個鎖是不是真的。」王氏繼續道,「掌柜說就是假的,根本一文不值!」
猜測畢竟只是猜測,當猜測成了真的那一刻,才最讓人崩潰。
八百文,只買到一個假貨!
對此大家只能安撫,其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頓飯是在秦家大院吃的,吃過飯蘇梨幫忙抱著甜甜送到隔壁,她前腳剛走,秦見江就把桌子上的碗砸了。
王氏嚇了一跳。
「夫君,你幹什麼,小心把孩子嚇到了。」
秦見江一拳頭砸在桌上,一腔悶氣無處發泄,感覺很挫敗。
他只是想給兒子一個保障,怎麼就被騙了呢?
王氏心裡也難受,還是開口道:「阿梨說的對,這次咱們只能當買個教訓了,下回夫君可要注意。」
秦見江冷哼一聲,「你怎麼什麼都聽她的,她不是一向說自己運氣好嗎,還能幫家裡躲避災禍,可咱們這不一樣沒有躲過去嗎?」
王氏皺眉,「阿梨運氣好,那從來不是她自己說的,而是大伙兒有目共睹,她是幫家裡躲避不少災禍,可咱們不是已經分家了嗎?」
秦見江本就心情不好,她還向著蘇梨說話,心情更差了。
好像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竟還比不過一個女人。
「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王氏一頭霧水。
這哪兒跟哪兒啊?
不是好端端怎麼扯到看不起他身上了?
「夫君,我沒有啊。」
秦見江卻以為她口是心非,掉頭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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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把摘來的葵花籽按照方子上寫的,炒製成瓜子,一種原味的,一種加了糖是甜的,對著家裡的鐵鍋翻啊翻。
鍋里除了瓜子還加了湖邊挖來的沙土,要用很大的力氣翻炒,沒一會兒手就酸了。
秦秋澤望見,趕忙來廚房幫她忙。
「四嬸,這種力氣活,下次喊我來做就好。」
蘇梨活動了下發酸的手腕,「你不是下地了嗎?」
「今兒地里的活兒少,我就提前回來了。」秦秋澤幹活很麻利,沒一會兒就把瓜子炒好了,然後欲言又止。
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