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得似乎哪裡也不盡人意,對於傅元令來講,肖九岐沒回來,更加令人擔心。«-(¯`v´¯)-« 6➈丂𝕙Ǘ乂.ςⓄⓜ »-(¯`v´¯)-»
傅元令有孕在身,皇后娘娘沒讓她進宮赴宴,兩個孩子也留在了家裡。
年底因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被抓入獄,牽連出西北官員行賄大案,富永寧被抓抄家,據說抄出來的東西不少,尤其是書房有不少的書信不只是西北,就連闕舟新港那邊的官員也有人牽涉其中。
富永寧入獄對吳王的打擊巨大,尤其是富永寧跟了吳王多年,知道不少吳王的底細,一旦撬開富永寧的嘴,最後如何不好說。
徐秀寧得了空到傅元令這裡做客,看著她氣色尚好,就忍不住說道:「我現在一天天的心口直跳。」
傅元令讓人奉上茶來,笑著說道:「現在形勢大好,只要穩住就成。」
楚王這種時候沒有任何的動作,傅元令覺得他做的對,吳王有難,楚王一旦伸手做點什麼,就很容易被人詬病毫無手足之情,所以什麼都不做是對的。
目前吳王還沒明確的被供出來,等到吳王被供出來的時候,楚王再為吳王求求情,表一表兄弟情分就足夠了。
徐秀寧點點頭,怎麼也沒想到馬三的落網居然會引起那麼大的漩渦,想到這裡她看著傅元令,「當初那馬三是怎麼找到的?」
這是問榮王怎麼找到的。♙♜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傅元令搖搖頭,「這種事情,我怎麼好問榮王。」
「榮王府掌管造作局多年,手下自然有不少的能人異士。」徐秀寧嘆氣,只可惜這個榮王病怏怏的,「這件事情王爺沒往外說,外頭都不知道跟榮王有關係。」
傅元令看著徐秀寧笑了笑,「其實說了也沒關係,大約現在榮王也不在乎這些,不然也不會抓人送人。送到我這裡來,不過是借我的手給四哥送去,畢竟榮王不好跟四哥有過多的往來。何況,肖翼還養在我這裡,別人便是知道了,也只當榮王抓人是為了感激我養著肖翼不會多想的。」
徐秀寧搖搖頭,「王爺說還是小心些,聖意……」徐秀寧看向皇宮的方向,「難測。」
這是怕陛下對榮王不滿。
「今年宮裡情況如何?」傅元令一直沒進宮,也沒讓尤嬤嬤等人打探消息,所以對於宮裡的消息並不知情。
徐秀寧聞言看著傅元令,「今年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也沒幾個人像去年那樣說笑。只有三十晚上宮宴陛下露了面,我聽王爺說前頭宮宴上陛下也沒待多久就走了。」
傅元令聞言沉默好一會兒,陛下對吳王不是沒有感情的,所以現在陛下也面臨著一個難題。
富永寧一旦招供,吳王勢必不能獨善其身,到時候怎麼處置這個兒子?
西北官員上下瞞報吃朝廷災銀一事,吳王就算是沒摻和多深,但是知情是一定的。再加上馬匪的事情板上釘釘,吳王這次怎麼也得脫層皮,除非陛下要保他,讓富永寧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攬下來。
若是這樣的話,朝廷眾人怎麼想?楚王怎麼想?等到肖九岐回來又會怎麼想?
這次陛下要是再包庇吳王,就真的要傷了肖九岐跟楚王的心了。
「這個年……」傅元令嘆口氣,「誰都過不好了。」
況且為了抓梅成川肖九岐親自出馬,這裡頭得有多大的危險?
若是陛下真的如此偏袒,傅元令也是真的失望了。
過了上元節,年味兒就淡了,傅元令今年也沒回伯府,只讓尤嬤跟竇媽媽去送了年禮,她特意給老太爺還有太夫人挑選了整張狐裘做成的裘衣,穿在身上又輕又暖,皮毛油光水亮,成色極好。
過了上元節,陛下恢復上朝,第一天就宣布將富永寧從刑部大牢轉入御龍衛打牢,御龍衛接手審訊富永寧一事。
傅元令得了消息不知道該說什麼,心情有些沉重。
楚王那邊毫無動作,對此事無異議。
後宮裡倒是譚貴妃喜形於色,還設了個小佛堂,從來不信佛的人也拜起了佛祖。
譚貴妃甚至於連爭寵都顧不上了,兒子要是出了事兒,她這個貴妃還有什麼榮光?
她現在就盼著這件事情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陛下一定要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要追究才好。
譚貴妃也想去求見陛下,但是皇后娘娘都沒能見到陛下,她去了也被拒之門外,譚貴妃現在也不敢像以前一樣撒嬌痴纏,只能悻悻歸來,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佛祖身上。
西北官員接連落網,皇帝將一摞摺子扔在桌上,看著羅長英問道:「呂柏那邊還沒有消息?」
羅長英低著頭應了一聲,「是。」
羅長英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以前呂柏也不是沒有出去過,但是沒有哪一次像這回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連個消息都沒有的。
呂柏性子羅長英知道,沒有消息傳回來只能說明兩件事情,要麼是沒有時間,要麼就是情勢兇險。
對上陛下的神色,羅長英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自從開朝之後,陛下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富永寧那邊交代了沒有?」皇帝沉聲問道。
「還沒有,富大人一直喊冤。」
皇帝冷笑一聲,「西北的事情他敢說是冤枉的?繼續審!」
「是。」羅長英冷汗都冒出來了,看來陛下是一定要撬開富永寧的嘴,這下子御龍衛那邊可就毫無顧忌了。
皇帝心煩意亂,每沒件事情是順心的,索性站起身來去孩子們讀書的地方去看看。
羅長英連忙跟上,隨著陛下的腳步到了書房外,心中瞭然。
皇帝透過窗子往裡看,屋子裡七八個小蘿蔔頭正在上課,坐在最後頭的肖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肖翀的兩邊坐著肖翼跟吉博年,倆人有意幫著肖翀遮擋先生的視線。
皇帝:……
真是跟他父親一模一樣,小九小時候一上課就睡覺,問他為什麼,他就說沒意思。
之前他也問肖翀為何課上睡覺,跟小九果然是親父子,肖翀也說沒意思。
先生講課就像是在唱催眠曲,他不睡覺都對不起先生那一把好嗓子,聽聽這話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