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齊側目。
就見屋內亮堂了不少。
緣由是因為幾人面前多了個..
光頭。
他見眾人看了過來,正想開口說些什麼。
卻聽康方平繼續侃侃而談的嘮著,
「那少幫主可不簡單吶。」
「年幼時卷了幫內的一筆巨款跑路,也不知怎麼尋到了中州頂級的佛修宗門無法寺,就此出了家。」
「這還是我那神武門同門和我說的。」
「你們知道他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嗎?」
「這當然是因為那位無法寺的佛修就是上回和我們神武門門主的小舅子一起強搶煌蝶族那位男妖的人。」
「所以兩人立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我們門內傳的可是沸沸揚揚。」
一時間屋內無人出聲。
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都被干沉默了...
只有鍾知儀很快就調整好思緒,也或者她壓根就沒捋清這人際關係,好奇寶寶似的敲著桌子,催促著問道,
「那中州信刊裡面不是說,你們門主小舅子和這和尚兩人是在搶人嗎?都大打出手了。」
康方平也不知其中的所以然,咧了咧嘴,
「我也不清楚,說不定他們互相爭奪之間,『同室操戈』之後,革命友誼才就此結下。」
眾人怎麼聽這話怎麼怪。
蘇澈和洛雪蟬是完全沒搭理這幾位,小二送上來了泡茶的茶具,這兩人擱那鼓搗品茶呢,壓根沒聽見。
不然要是讓尊上大人聽見了,蘇堂主怕是會把康方平直接扔出去。
而銜秋立馬就急眼了,臉一下就黑了。
「請不要和我師妹說一些怪話。」
至於被無視了許久,還被造謠了的空垠和尚無奈深深嘆了口氣。
臉上掛起和善的笑容,
「我說...」
康方平打斷他,和銜秋歉意道,
「都是我門內的人傳言的,抱歉抱歉。」
「我說...」
又被銜秋打斷。
「既然是傳言,還是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講比較好。」
「我說...」
緊接著鍾知儀急急忙忙舉手,
「我我我..我可不是小孩子。」
小姑娘滿臉單純天真無邪,手指頭點著唇瓣。
「不過你們剛才講的什麼同室操戈..是什麼意呀?意思是那和尚和你門主的小舅子,還有那煌蝶妖,是拜把子嗎?」
眾人:「.....」
那空垠和尚終於忍無可忍,臉上還掛著和善的微笑,聲調陡然高了幾度,
「不是...」
「你們能聽我說幾句嗎?
康方平這才終於注意到身後的這和尚。
「您是?」
「我是當事人。」空垠和尚牙齒都快要出血了,還臉上掛笑道。
片刻過後,誤會解除。
康方平摸著後腦勺,拍著空垠和尚的肩膀,笑呵呵著。
「抱歉啊大師,我也是道聽途說。」
空垠和尚牙齒都要咬碎了,還擺著大度的表情,「無妨無妨,小事而已。」
他真是快繃不住了。
怎麼的,這界衍門的信刊還有臉說什麼準確性時效性一流,首先這準確性就已經有失公允了吧?
自己那天下山就是和神武門的人救了位失足少男,一路把人護送到安全的地方罷了。
居然能傳成這麼離譜的事?
而且我來不是要用自己少幫主的名頭來搭話的嗎?
為什麼我要在這裡解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這話題結束了。
蘇澈才把新泡好的茶先端給尊上大人,然後再餘下的幾位一人一杯,開口問道,
「那少幫主今日來此。」
「有何貴幹?」
空垠和尚牛飲了一口,嘆了口氣感嘆道,
「還是酒好喝啊。」
又看著幾人都等著他回答,才著急忙慌對蘇澈道,
「大人有能讓雲海幫兩位六境、數位五境,以及下屬幾百位修士都中了所謂幻術之類的術法,定是有經天緯地之能。」
「小僧此次回江杭,便是想讓大人幫我一個忙。」
蘇澈面無表情,抿了口茶。
「什麼忙?」
空垠和尚收起臉上的不正經,神色嚴肅凝重。
「請大人幫我渡一人。」
康方平面色古怪,
「所以你這少幫主回來,不是為了奪那總幫主的位置?」
空垠和尚搖了搖頭。
「我當年既然走了,那就無意搶那位置。」
「雲海幫內追名逐利,多的是利慾薰心的下三濫之輩。」
他拍了拍自己鋥光瓦亮的腦門,苦笑道,
「像我這般腦門空空之輩,在那種地方早就待不慣了。」
蘇澈抬起眼,淡淡道,
「你是佛陀,我也就是個差爺,你渡不了的人,我如何渡?」
空垠和尚搖頭失笑,
「便是因我渡不了,才求到大人頭上。」
「你既然求我辦事,打算拿什麼交易?」
空垠和尚沉默片刻。
「...身家性命,但凡小僧拿的出,皆可允諾。」
蘇澈笑了笑,
「出家人也談身家?」
空垠和尚也回之一笑,
「大人先前已經知道小僧是酒肉和尚,自然得有些身家,才能買得起酒錢。」
蘇澈略微思索,含笑道,
「那這樣吧,你要我幫忙可以,我盡力而為。」
「大人願意出手,小僧感激不盡。」
蘇澈抬手阻攔道,
「先別高興太早。」
「大人要多少錢財,我盡力去辦。」
「我不需要你的錢財,只是讓你去辦件事。」
「何事?」
蘇澈抿了口茶,淡淡一笑,
「你去坐了雲海幫幫主的位置,渡了那幫人。」
「我便幫你。」
「這...」空垠和尚雙眼瞪大。
蘇澈說完便起身了,身側的洛雪蟬也隨即跟在他身旁。
「今日便到此吧,我家侍女要安寢了,我就不陪各位了。」
兩人一白一墨兩道身影出了這茶閣。
「等等我,道子師兄。」
「知儀慢點,房間牌記得拿。」
兩個小的也緊跟著走了。
就剩下康方平和空垠和尚。
康方平左看看右看看,喝了口茶也如坐針氈。
「那這..我也走了。」
剛邁步就被人拉住,康方平回頭剛要說走。
空垠和尚就一臉痞子樣跟他勾肩搭背了起來。
「這位兄台,時辰尚早,不如我們去醉玉樓喝幾壺再說?」
康方平懷疑人生看著這和尚,吊兒郎當的樣子,剛才還有點和尚樣,現在就跟雲海幫的流氓痞子沒什麼兩樣。
「你不是和尚嗎?」
「是啊,可小僧是不守清規戒律的酒肉和尚。」
康方平眼皮子跳了跳,
「可那醉玉樓...」特麼是青樓啊!
他正想回絕,又聽空垠和尚說道,
「我做東,你也知道的,我家是雲海幫。」
「那...我就不客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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