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將她和盛雪敏之間的對話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Google搜索
因為上次她和盛雪敏最後一次交談是告訴盛雪敏,李婉柔被溫明宇殺了的事情,所以這次的話題是從溫明宇和李婉柔的事情開始的。
然後,盛雪敏便告訴了她不少溫明宇和李婉柔還有她母親的事情。
盛雪敏說的那些,大概率是真的,所以在盛雪敏提起陸家的事情的時候,因為之前盛雪敏說的那些話,其實她心裡是隱隱約約有些信了的。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一細想,就覺得,這興許也是盛雪敏的一種策略吧。
真九分,假一分的說。
因為其他真的那九分,是在她熟悉的事情上,她之前仔仔細細去查過,所以她信了。而後,她就很難去分辨出那假的一分了。
安瀾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陸翌然被安瀾的模樣逗笑,只笑著看向安瀾:「什麼應該是這樣?我家寶貝這是在說什麼呢?」
安瀾這才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陸翌然。
陸翌然點了點頭:「嗯,你的猜測也有幾分道理。」
「是吧?」
安瀾咬了咬唇:「不然盛雪敏也沒有什麼理由專門將當年那些事情告訴我啊。」
「難道她和李婉柔雖然現在已經反目,但是仍舊有深厚的感情,看不得溫明宇殺了李婉柔,我還傻傻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還想要幫溫明宇?」
「不可能啊。」安瀾眯了眯眼:「我覺得盛雪敏應該不會這麼傻。」
陸翌然十分給面子:「對,我也覺得我家寶貝說的很對。」
「……」安瀾即便是再遲鈍也已經反應過來,陸翌然就是故意的了。
陸翌然眉眼彎彎:「所以,寶貝打算怎麼做?」
安瀾瞥了陸翌然一眼:「我覺得我的道行比起陸爺比起盛雪敏來說,還是差的有些遠,所以陸爺覺得,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做?」
「盛雪敏已經給我們留下了一個鉤子,就看我們上鉤不上鉤了。」
「她可能就是吃准了我們會對陸家旁系那些人的秘密感興趣吧。」
陸翌然笑了起來:「那既然我們不確定她說的是真還是假,我們就不上鉤就好了。反正現在陸家旁系的人都在我們的掌控中。」
「雖然我們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證據去指證他們,沒有辦法定他們的罪,但是有時候,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安瀾有些茫然,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什麼意思?
陸翌然被安瀾茫然的模樣逗笑,只垂眸輕笑了一聲:「我的意思是,我們可能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們做的,但是沒有明確的證據。」
「但是這並不影響,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做的的結果。」
「只是沒有證據可能沒有辦法利用公開的權威的法律的手段去對付他們,但是,我是陸家人啊。」
「陸家人,也不一定非得要執著著用公開正大的方式去制裁壞人啊。」
「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他們死。而且,讓他們的死,完全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陸翌然眸光一點一點暗沉了下來:「畢竟,哪怕是我查出來當年我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是誰下的手,怎麼下的手,也已經改變不了他們已經死了的事實。」
「我不一定要一個結果。」
安瀾咬了咬唇,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陸翌然並不是一定要一個結果。
一定要走法律的方式去制裁那些壞人。
她也知道,陸家以前是涉黑的。
但是她只是覺得,她希望當年那些事情有一個結果。
畢竟,陸翌然雖然嘴裡說著不在乎,可是點擊過年的事情卻已經在他的心裡落下了陰影。
他的腿,他的病,還有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執意在調查這件事情,都說明了這一切。
他應該只是單純的想要安慰她。
不想讓她有太重的負擔。
安瀾看了陸翌然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問著:「你是不是想要去見一見盛雪敏?聽一聽她究竟是怎麼說的?」
陸翌然只笑眯眯地看著安瀾,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安瀾哼唧一聲:「你不否認那就是承認了,你果然還是想要去見一見她的。」
「不過也沒有關係,見就見吧,可以聽一聽她究竟想要說什麼。」
安瀾說完,又發起呆來:「不過我還是想要問一問,盛雪敏在地下室,應該沒有辦法接收到外面的消息,也沒有辦法向外面傳遞消息吧?」
陸翌然挑了挑眉,不解:「嗯,當然不可能,寶貝為什麼會這麼問?」
「沒什麼。」安瀾抿了下唇:「大概是第六感吧。」
「之前我和盛雪敏說話的時候,我總覺得她是在若有若無的試探,總是感覺她是想要試探你是不是回國了。」
「我甚至覺得,她提出要見你,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安瀾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反正心裡就總是有這樣的感覺。」
陸翌然點了點頭:「別人的第六感有可能是錯的,但是我家寶貝的第六感一定是對的。」
「如果這樣說的話,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漏洞。」
聽陸翌然這麼一說,安瀾立馬就看向了陸翌然,眼中滿是詢問,似乎在問,有什麼漏洞?
陸翌然沉吟了片刻,才接著道:「因為,雖然盛雪敏是被我們關在地下室,可是她到底也還是有吃喝的基本需求的,每天我們也還是會有人給她送吃送喝的,去拿她換下來的衣服進行清理。」
「如果有人買通了我們別墅裡面的下人,那就極有可能。」
「如果那樣的話,盛雪敏和想要和外面又消息來往也是很容易的。」
安瀾咬了咬唇,眉頭輕蹙著:「這倒也是,可是,如果外面買通了我們別墅裡面的人了,那他們應該就知道,你究竟是真還是假了的。」
「也不需要,盛雪敏這樣去試探啊。」
陸翌然笑了起來:「那倒也不是,如果他們買通的,只是最基礎的在外面打掃的傭人,而不是在裡面服侍的,可能也不會知道。」
「畢竟我平時,也很少出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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