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開全被關押在城外一處拘留所,那個拘留所裡面關押的人,都是一些特殊犯人,看管會比其他地方的看守所更嚴格一些。記住本站域名」
「所以見面的時間會控制的比較嚴。」
安瀾點了點頭:「陸開全在裡面,一切正常嗎?」
「一切正常。」吳文杰應著:「雖然看守所裡面都會有集體活動,但其實陸開全的集體活動,都是單獨的。」
「他自己一個人住一間,集體活動也是自己有單獨的區域,一般不會接觸任何人。」
「他的獄警三班制度,永遠都是兩個以上的獄警一同巡邏,一同提審他。這兩人中,一個是真正的獄警,另一個,卻是我們的人。」
安瀾點了點頭,陸翌然看來,的確是對陸開全十分關照的。
關押陸開全的規格待遇,和其他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吳文杰又接著道:「不過我感覺,雖然我們會這樣防備,但是陸開全應該也還是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比如之前陸爺做手術那次,雖然他可能是以為,那天是你們離開華國出國的日子,但是也太巧了。」
安瀾點了點頭:「應該是。」
安瀾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待會兒稍稍試探一下。」
吳文杰也是這個意思,只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是該試探一下。」
「我們感覺我們已經是嚴防死守了,該注意的地方都已經注意了,可是卻還是沒有辦法發現,他的消息來源究竟是什麼地方。」
「我們查了好多次了,一無所獲。」
安瀾眯了眯眼,這就奇怪了。
看守所在城外,從陸家到看守所,車程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看守所周圍有些荒涼,攔了好幾層電網,遠遠的,只看見無數層電網中,有一棟黑色的建築,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駭人。
安瀾目光定定地盯著窗外,沉默著。
很快,到了看守所外,車停了下來。
「我們的車開不進去,安總下來吧。」
「好。」
安瀾跟著吳文杰一起,帶著保鏢下了車,接受了崗亭的警員的檢查,才進了看守所。
「都已經準備好了。」吳文杰低著頭:「不過雖然安總你可以和陸開全單獨交談,可是也是隔著防護牆玻璃牆,用電話交流。」
「我們會守在外面,外面也是玻璃牆,但是門關上之後,聽不見裡面說的什麼。」
「如果有什麼事,安總你給我們一個手勢或者眼神,我們就會衝進去。」
「好。」
獄警帶著安瀾進了一個用鐵門鎖了好幾層的探視室。
安瀾進了其中一個玻璃房子,裡面,陸開全已經在等著了。
獄警似乎沒有告訴陸開全要見的人是誰,陸開全應該也是剛剛被帶過來,臉上還帶著幾分茫然。
見到安瀾,陸開全忍不住詫異地挑了挑眉。
安瀾拿起了話筒,陸開全也拿起了話筒。
「四叔。」
陸開全聽安瀾這麼叫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跟著翌然叫的?你要和翌然結婚了?還是已經結婚了。」
安瀾笑了笑:「快了。」
「啊……」陸開全舔了舔嘴唇:「這樣啊,那恭喜你了。」
安瀾一直在留意著陸開全的神色,從他的神情中,她幾乎看不出什麼來。
倒是怪不得都說,陸家老四是最為老實本分的。
陸開全這張臉,配上有些呆愣的神情,看起來的確是挺老實本分的。
「謝謝四叔,四叔在裡面過的還好嗎?」
陸開全抬眼看了安瀾一眼,抿著唇沒有說話。
安瀾似乎也沒有想要得到陸開全的答案,只笑著又自問自答般地點了點頭:「想來應該是不錯的,畢竟,四叔還是挺有本事的,即便是呆在這裡面,重重守衛之下,四叔也仍舊還是能夠掌控外面的一切。」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陸開全施施然道:「不過在這裡面的確還不錯,有吃有喝,還沒什麼事,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過這麼悠閒的日子了。」
安瀾笑了起來:「沈巍……」
「沈巍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安瀾眉眼彎彎:「四叔應該還沒有收到消息吧?」
「也能夠理解,畢竟你雖然很厲害,但是終究還是呆在這裡面了,消息傳遞雖然也還是可以,但也還是會稍稍有些滯後。」
「沈巍是誰?」陸開全一臉茫然模樣:「沈巍被抓起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安瀾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只徑直道:「你知道我們是怎麼抓到沈巍的嗎?」
「是因為,盛雪敏。」
「你應該也萬萬沒有想到的吧?」
安瀾哈哈笑了起來:「不過你應該知道了,盛雪敏失蹤的消息了吧?」
「只是你們,包括盛雪敏自己,都以為她是因為我弟弟的事情,被我們抓起來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因為沈巍。」
「我們知道了,她和沈巍曾經有過關係的事情……」
安瀾說著,目光卻定定地落在了陸開全的身上。
她看見陸開全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
雖然只是極其細微的小動作,可是安瀾卻從這細小的動作中看出了端倪。
安瀾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笑了起來:「說起來,盛雪敏藏得的確是十分隱蔽。」
「要不是因為,當年我弟弟還住在盛雪敏那裡,半夜的時候被盛雪敏的親兒子指使起來倒水,無意之中碰見了盛雪敏和沈巍在一起,我們也不會知道。」
「此前沈巍跟蹤我們出現在義大利,情急之下露了臉,隨後,我們就讓我弟弟根據見到沈巍的人的描述,畫出了沈巍的畫像。」
「在畫出沈巍畫像之後,我弟弟看見畫像上的人,就認出了沈巍。」
「我弟弟畢竟是學畫畫的,對畫畫這件事情,天賦斐然,所以,見過的人,大多都還記得。畢竟,他打小見過的人,也並不算多。」
「且雖然那時候他年紀小,但是當時,盛雪敏因為他撞破了他們的好事,懲罰了他,正因為這樣,他對沈巍那張臉,記憶尤其深刻。」
「這不是巧了麼這不是?」安瀾哈哈笑了起來:「你們應該怎麼都沒有想到吧,千算萬算,卻最後,折在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上。」
陸開全喉頭微微動了動,看著安瀾的眼神逐漸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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