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他現在也挺慘的

  安瀾輕咳了一聲,臉色微微有些紅,只默不作聲地收回了手。記住本站域名

  小九連忙站隊,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安瀾身後:「我媽咪溫柔賢惠,明辨是非,要是她要謀殺親夫,肯定是因為你惹到她了。」

  「反正不管什麼情況,我站我媽咪。」

  陸翌然忍不住輕聲嘖了一聲,又看向了輕語,一副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語氣:「輕語……」

  輕語有些為難,左看看又看看:「爹地剛剛做完手術,而且腿傷得這麼嚴重,完全沒有辦法動,媽咪還是應該好好照顧好他的。有什麼事情,可以等爹地手術傷口好了再說呀……」

  陸翌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還是我家輕語比較好。」

  安子清當然看得出來兩人是在開玩笑,於是也笑了起來,只站在了中間:「那既然現在陣營明確,那我就來做裁判,兩邊可以輪流陳述,說一說事情經過,我可以站在公正公允的態度下,做一個判斷。」

  安瀾抬了抬下巴:「他……昨天晚上麻藥失效了,他痛了一整個晚上,完全沒睡著,可是他卻竟然隱瞞了下來,沒有叫醫生也沒有告訴我,就硬生生挺了一整個晚上。」

  「要不是今天早上醫生說起,我都不知道。」

  小九和輕語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

  小九輕咳了一聲,悄悄往陸翌然這邊挪了兩步:「男人嘛,要學會忍耐,男兒留血不流淚。嗯,雖然但是,我總覺得你們是在秀恩愛。」

  輕語默默往安瀾這邊走了兩步:「不管怎麼樣,隱瞞都是不對的,況且,媽媽是因為擔心,所以,我覺得爹地你做錯了。」

  安子清挑了挑眉:「這還帶跳票的?」

  安子清稍作沉吟:「我也覺得哥哥做的不是太好,如果你要隱瞞,就一定要完完全全的隱瞞妥當了,不能夠被姐姐發現了。」

  「你當時隱瞞了,事後被姐姐發現了,那姐姐肯定會更擔心更自責啊。」

  陸翌然點了點頭,十分認同。

  「我也覺得,我向前一直在反思自己,我應該在她醒過來之前,提前跟醫生通好氣的。」

  「或者我應該昨天晚上就給醫生用手機發消息的。」

  「唉,失策了。」

  安子清竟還附和著點了點頭:「那哥哥你一定要吸取教訓,下次不可以再犯了。」

  「好。」陸翌然一本正經十分認真:「下次絕不會再犯了。」

  安瀾有些茫然的轉過頭看向安子清,吸取教訓,下次不可以再犯了,說的是什麼?指的是,陸翌然騙她這件事情?還是在騙了她之後,被她發現了這件事情?

  安子清在安瀾的目光下,十分無辜的眨了眨眼:「姐姐,你看,哥哥他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了他吧?」

  「他現在也挺慘的。」

  安瀾失笑,目光掃過病房中幾個人。

  雖然這次他們都站到了陸翌然那邊,幫著陸翌然說話,但是安瀾心裡卻是十分高興的。

  她高興的是,終於有人護著陸翌然了。

  他再也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他們都會在他身邊,陪著他。

  真好。

  安瀾眼中浮現起一抹笑意,卻只哼唧著:「你們就幫著他吧。」

  安瀾說完才轉過身看向陸翌然:「之前醫生說你能夠吃飯了會告訴你,你現在可以吃東西了嗎?先前醫生查房的時候我還沒醒也沒聽見。」

  「暫時還不能,得明天。」

  安瀾點了點頭:「那算了。」

  「那我還是去外面吃好了,不然你看著我吃,也是一種折磨。」

  安瀾轉過頭看向小九他們。

  小九意會:「媽咪去吧,放心,我們在這裡守著呢。」

  「好。」

  安瀾皺了皺眉:「我還想要等會兒回去一趟,洗個澡換身衣裳。」

  「好,我們在這裡陪著爹地。」

  安瀾又看向了陸翌然,陸翌然笑了起來:「放心吧。」

  安瀾應了一聲,沉默了片刻,心裡暗自想著,她還是早去早回速度快些吧。

  畢竟,昨天晚上陸翌然就一夜未眠了,現在肯定也困了。

  安瀾出去吃了飯,才拿著飯盒往回走,路上,安瀾順便打了個電話,給溫明宇。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了起來,電話那邊背景音有點嘈雜:「瀾瀾啊,你找我做什麼啊?」

  安瀾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後面喊叫著什麼,似乎是多少號。

  她眯了眯眼,大概猜到,溫明宇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麼了。

  是在賭馬場賭馬吧。

  「爸爸你現在在哪兒啊,有點吵啊。」

  溫明宇那邊的背景音逐漸小了,應該是溫明宇躲到了外面比較安靜一些的地方。

  「沒,沒做什麼。」

  「就是你知道的,應酬嘛。商場上,應酬是不可避免的嘛。」

  大概是害怕安瀾繼續問下去,溫明宇飛快地轉移了話題:「對了,之前我看到了關於你出車禍的報導了,但是我想著你出了事肯定有不少人在旁邊慰問關心,而且你也需要靜養,所以我就沒有去打擾你。」

  「你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吧?」

  安瀾暗自冷笑,看到了,卻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這可真是她的好爸爸啊。

  嘴裡還說著關心,還一副是在為她著想的模樣。

  他大概是真的沒怎麼認真當過爸爸吧,連做戲都不會。

  「沒事了,只是輕傷。」

  「那就好。」

  安瀾垂下眼:「只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我想了一天,也覺得這個夢不是什麼好徵兆,所以我才給爸爸打了這個電話。」

  「我夢見爸爸受了傷去了醫院,還莫名其妙被人拔了頭髮……」

  「爸爸沒事吧?」

  溫明宇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夢還真是無厘頭,我沒事,沒受傷也沒去醫院,也沒人拔我的頭髮。」

  「那就好。」

  安瀾笑了笑:「我也就是擔心,既然爸爸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那我不打擾爸爸應酬了,爸爸再見。」

  安瀾掛斷電話,早晨的陽光已經有些晃眼,安瀾抬起手來遮住太陽,神色微冷。

  如果那些人抽了林語的血,是想要找溫明宇做親子鑑定,確定身份。

  那麼,至少要從溫明宇那裡取標本。

  可是溫明宇沒有受傷沒有流血沒有去醫院沒有被人拔掉頭髮,標本從哪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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