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心裡生出這樣的念頭,神情愈發激動了幾分,只又飛快地繼續往下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下面一張圖,是一張街景。
雖然安瀾不知道這個街景究竟是在哪兒,可是安瀾卻十分清楚,那肯定是在國內,且,十有八九就是在榕城。
那街上的店鋪,還有行走著的行人,似乎都在昭示著這個結果。
安瀾將圖片截圖給了吳文杰: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吳文杰似乎知道安瀾會問這個問題,回答得也很快:知道,這是榕城四方街。
吳文杰:之前我看到這個圖片的時候,也覺得有些納悶,專門去看過。
安瀾咬著唇眯了眯眼,榕城四方街,安子清回到榕城之後,應該沒有去過這裡吧?
吳文杰:從清溪鎮回陸家,會經過這條街道,這條街道有一個標誌性的東西,就是街口的大榕樹。
吳文杰:因為那榕樹太大了,所以一般經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吳文杰:子清少爺應該是之前從清溪鎮回來的時候路過了那兒,所以記住了那條街的街景。
吳文杰:都說畫家的眼睛就像是照相機一樣,子清少爺看過之後會記住也是正常的。
安瀾抿了抿唇,的確是正常的。
可是時隔這麼久,他卻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將這個街景給畫成畫放了出來,目的又是什麼?
後面幾幅,也大多都是榕城的街景,直到今天早上。
安瀾目光落在今天早上放上去的圖上,忍不住咬了咬唇。
今天早上,安子清放上去的,是一幅雲海圖。
是在飛機上,看到的雲海。
但又不僅僅是雲海,還能夠隱隱約約看見下面的萬家燈火,看見下面的城市脈絡。
安瀾也從榕城起飛過幾次,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下面的城市脈絡,不是榕城的。
只是前幾天他們從彭州機場起飛的時候,她並未留意彭州從飛機上看下去是什麼樣的,也就無法分辨,那是不是彭州的城市脈絡。
安瀾眯起眼來,手指微微顫了顫。
如果單單是從安子清最近幾天放上去的這幾張圖來看,安瀾會覺得,他是在幾天前,知道了安瀾受傷之後回了國。
而後在榕城偷偷摸摸呆了幾天,今天早上,也就是榕城那邊的晚上的時候,起飛離開了華國。
安瀾咬了咬唇,手指飛快地給吳文杰發消息。
安瀾:看了這些畫之後,你怎麼想?
吳文杰:我感覺,子清少爺應該是知道,有人在通過他的帳號窺探他的生活,所以故意,在用畫去引導別人。
吳文杰: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子清少爺知道我們在盯著他的帳號,也知道我們在想什麼,知道我們覺得他是在利用他的畫傳遞消息,所以故意放出這樣幾幅畫來,誤導我們,讓我們放鬆警惕。
安瀾咬著唇看著吳文杰發過來的消息,不愧是陸翌然一手教導出來的人,想的倒也十分細緻。
後面一種想法,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安瀾咬著唇深吸了一口氣。
安瀾:我們可以按照前面一種,來先籌備著。
安瀾:如果我是窺探子清帳號的陸家人,看到這個,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去查,查一查附近有那些機場,今天晚上有沒有私人飛機從機場起飛,離開華國。
吳文杰知道安瀾的意思,只很快回復著:安總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了下去,我讓陳航修改了彭州機場那邊的記錄,將幾天前你們飛走的航線記錄,安排到了今天。
吳文杰:只是之前我們不確定有沒有人會去查這個航線記錄,所以我沒有在第一時間跟安總匯報。
吳文杰:這邊陳航他們一直都監控著的,如果有人去查,我們就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也會在第一時間匯報給安總的。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好。
安瀾手指微微動了動,心裡暗自想著,等會兒安子清過來之後,她想要和安子清,開誠公布的,好好聊一聊。
安瀾這樣想著,便將手機收了起來。
五十分鐘後,安子清和小九才匆匆忙忙提著保溫飯盒趕了過來。
「媽咪,姐姐,我給你們送吃的來了。」
「我們快不快?」
安瀾笑了起來:「很快。」
小九目光在手術室門上亮著的燈上頓了頓,才又撇了撇嘴:「還沒有做完啊?」
安瀾點了點頭:「還沒有,等著吧。」
安瀾轉過頭看向小九和輕語:「你們平時都有睡午覺的習慣,如果困了,你們可以先回去睡會兒午覺。」
小九一臉愁容:「這種情況下,媽咪你讓我們怎麼睡得著?我又不是沒有心。」
安瀾輕笑了一聲,打開了保溫盒,裡面整整齊齊的碼著三個菜,甚至還有一個湯。
安瀾和輕語走到一邊,開始吃飯。
小九湊到輕語身邊:「姐姐,我給你選的菜,你喜歡嗎?我還給你拿了塊蛋糕,草莓味的。」
安瀾笑了起來:「為什麼沒有我的?」
小九抬起眼,看了安瀾的腦袋一眼:「咳咳,不是我不給你吃,你自己頭上有傷,你就沒點數嗎?」
「你覺得你能吃嗎?」
「你的菜都是廚師專門另外做的,都沒有放醬油那些的。」
安瀾嘖了一聲,這臭小孩。
安瀾看向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安安靜靜的安子清,目光微微頓了頓。
「等會兒等我吃完飯之後,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
安子清一愣,看了安瀾一眼,才點了點頭:「好。」
頓了頓,才又補充著:「正好,我也有點事情,想要和姐姐說。」
安瀾揚了揚眉,有些意外。
安子清有事情想要跟她說?
是什麼事情?
也是和這件事情有關的嗎?
安瀾點了點頭,吃了飯,便將保溫盒遞給了小九。
「等姐姐吃完飯之後,你們將保溫盒送回去吧。」
「順便睡會兒,不睡午覺長不高。而且,陸翌然的手術恐怕還需要不短的時間,你們睡完了來,手術也不一定結束了。」
「聽話。」
安小九撇了撇嘴,心裡百般不願,卻只能臣服於安瀾的威信之下,只默不作聲地接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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