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安瀾關掉了視頻,冷笑了一聲。
果然,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盛弈寒冒充陸翌然同父異母的弟弟的主意,恐怕是盛雪敏策劃的吧?
還無意爭奪陸氏集團。
如果真的無意爭奪陸氏集團,這樣迫不及待地讓盛弈寒跳出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安瀾舔了舔嘴唇,應該是盛雪敏之前就知道安子清的身世,畢竟,安子清之前是以盛雪敏的養子身份存在的。
只是盛雪敏最近聯繫不上陸懷明,大概已經猜到陸懷明出事了。
然後看到陸翌然出事的消息,這才打起了這個主意。
安瀾盯著那新聞看了一會兒,有了主意。
安瀾重新回到休息室的時候,輕語正在給她自己畫的畫上色。
小九在旁邊給輕語出主意,安子清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本畫冊,一邊看畫冊一邊笑著聽輕語和小九一邊談論一邊爭執。
安瀾腳步頓了頓,才開了口:「子清。」
屋裡三個人聽見安瀾的聲音,都朝著安瀾看了過來。
安瀾眉眼彎彎:「輕語和小九他們在畫畫,就讓他們在這裡畫吧,你如果沒什麼事,陪我在逛逛?我剛剛忙著找你們送我的禮物,還沒有好好看畫展呢。」
小九聽安瀾這麼說,只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
什麼找他們送她的禮物,明明是忙著和陸翌然互訴衷情,所以才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畫展上。
「媽咪,我也很閒啊,只是姐姐在畫畫而已,你怎麼不讓我陪你參觀?」
安瀾瞥了小九一眼,哪裡不知道小九在打什麼主意:「你懂畫嗎?你跟著看了大半天的畫展,我隨便找一副畫出來,你能夠告訴我是什麼手法,什麼意境,背後有什麼故事嗎?」
「……」小九一臉委屈。
安瀾微微揚了揚眉:「但是你舅舅可以。」
「呵……」小九哼了一聲:「行行行,你們最厲害了,你們去吧。我要在這裡跟姐姐學畫畫,等著吧,我今天一定要畫一幅驚世作品出來,讓你們對我刮目相看。」
安瀾眼中笑意更濃:「就你,還驚世作品呢?你別給你姐姐搗亂就好了。」
「呵,你看不起我?我可是天才,我在很多方面都那麼厲害,不就是畫個畫而已啊。」
「好的,未來的小天才畫家,你加油啊。」
安子清眉眼彎彎看著母子二人斗完了嘴,才跟著安瀾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兩人走了幾步,走到一幅畫面前站定,安瀾才開了口:「之前陸翌然跟我說,是你告訴他,陸家旁系那邊的人聯繫了你,要在畫展上對付他的?」
安子清似乎並不意外安瀾會知道這件事情,只點了點頭:「是。」
頓了頓,才又解釋著:「這件事情本來我是想要先告訴姐姐你的,但是哥哥說,他自己會跟姐姐你說的,所以我就沒有說。」
「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清雅美術館那邊?我們進來之後就將手機放到了前台,我也不知道事情究竟進行得怎麼樣了。」
安瀾應了一聲:「清雅美術館著火了。」
「啊……」安瀾目光落在面前的畫上,話卻是對著安子清說的:「你將陸家旁系聯繫你的事情告訴陸翌然這件事情,是做對了的。」
「陸家旁系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安好心,即便是給了你十分誘惑的條件,可是他們卻也同樣將你也放進了這一場算計中。」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要你活,他們跟你說的,留給你的安全通道,根本不存在。」
安子清似乎有些發愣,過了好一會兒,才有笑了起來:「我當然要告訴哥哥了,畢竟,他才是我的親人啊。」
「而且是你們將我從那列獄中救了出來的,是你們給了我新的人生。」
安瀾點了點頭,不管安子清這席話是真心還是假意,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只要安子清說了,她就當是真的了。
安瀾垂下眼,才又道:「盛弈寒和盛雪敏,你應該認識的吧?」
安子清似乎有些詫異安瀾的話題跳的這麼快,突然就提到了盛弈寒和盛雪敏母女二人,卻也只恍惚了一瞬間,便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認識的,之前我在他們那裡住過一段時間。」
「具體多長時間我忘了。」
「不過……」安子清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微微有些暗:「不過他們對我不太好。」
「盛弈寒總是欺負我,盛雪敏卻從來視而不見。」
「姐姐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件事情來了?」
安瀾抿了抿唇:「清雅美術館那邊起火,在陸翌然他們的蓄意布局之下,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陸翌然和你們,都葬身火海了。」
「他們也都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來,暴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這其中,包括盛雪敏和盛弈寒母子。」
安瀾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安子清。
安子清低頭看了看,屏幕上是兩條新聞,一條是盛弈寒自稱是陸翌然同父異母親弟弟,聽問陸翌然出事,要回來奔喪的。
另外一條是盛雪敏那條視頻。
安子清看了安瀾一眼,隨即才點開了那條視頻。
安瀾陪著安子清又將那條視頻重新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安子清才皺起了眉頭:「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啊?」
「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應該是通過新聞,加上一些手段人脈,知道了陸翌然出事,你也一起出了事的消息。」
「然後就想著冒充你的身份,借著陸翌然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個身份,去爭奪陸氏集團,從中獲取一定的利益。」
安子清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可是他們明明不是啊。」
「那又如何?他們知道,陸翌然有個親弟弟,而且知道是你。對你和陸翌然之間的事情知道的比較清楚,只是冒充一下,如果就能夠平白獲得一些東西,何樂而不為?」
「本來盛弈寒他們就是唯利是圖的人,之前因為想要從我這裡獲取利益,盛弈寒在發現自己和小九長得很像之後,還假造了親子鑑定書,在小九面前,冒充是小九的爹地呢。」
「這一次,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
安子清抬起頭來看向安瀾:「難道,就任由他們這樣蹦躂?」
安瀾搖了搖頭:「當然不可能,只是,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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