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翌然似乎也被逗笑了,說完只抬眼看向了安瀾:「只要我一『死』,什麼妖魔鬼怪,都跑出來了。」
雖然安瀾知道,陸翌然是在說眼目前的局勢,可是那個字,卻也實在是觸碰到了她的禁區。
安瀾心頭猛然跳了一跳,只惡狠狠地瞪了陸翌然一眼:「閉嘴吧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什麼叫只要你一死,還有之前,你已經惹到我好幾次了。你說話再這麼不講究,信不信我親手讓你的話實現。」
「你不是那麼想死麼,那我就成全了你。」
陸翌然挑了挑眉:「那寶貝是要準備,給我一個什麼死法?」
「我這人雖然之前也受了不少的傷,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事情也都大多經歷了一遍,但是其實我是有點怕疼的。」
「要是寶貝打算要了我的命,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輕鬆一點的死法?」
煩死了。
安瀾眉頭緊蹙著,聽著陸翌然一口一個死的,在自己的高壓線上反覆橫跳的樣子,實在是按不下心中惱怒。
「讓你在床上爽死行不行?」
陸翌然的聲音戛然而止,只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安瀾。
眼睛眨也不眨的。
安瀾被陸翌然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耳熱,也反應過來了自己究竟說了什麼,連忙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碎碎念著:「煩死了。」
陸翌然輕笑了一聲,聲音中滿是無辜:「你怎麼還惡人先告狀呢?」
「不過,你給我的死法,我還是接受的。」
「要不,今天晚上就行刑好不好?」陸翌然操控著輪椅走了過來。
安瀾上當:「什麼行刑?」
只是問完一結合前後文聯想,安瀾臉色頓時爆紅:「滾。」
陸翌然忍不住地笑了起來,笑容格外的絢爛:「好了,寶貝,不跑了,這美術館就這麼大點,而且到處都是我的人,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安瀾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如來佛嗎?」
陸翌然又笑了起來,只是現在不是逗弄安瀾的時候,將人逗得狠了,到時候吃虧的反而是他。
陸翌然心裡門兒清,於是主動先轉移了話題:「有好幾批人,去救陸懷明去了。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人。」
「陸懷明的人肯定在,除此之外,陸家旁系也應該派了人去。」
安瀾果然被陸翌然轉移了注意力:「陸家旁係為什麼還會去救陸懷明啊?」
「陸懷明如果出來,那豈不是等於他們就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是啊。」陸翌然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可是,他們當然也知道,我出了事,陸懷明的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救他。」
「與其讓陸懷明的人救下他,放虎歸山。不如他們提前一些,將陸懷明控制在自己手裡。」
「如果陸懷明落到了他們手裡,怎麼樣處置,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安瀾點了點頭,復又看了陸翌然一眼:「那邊你也早已經安排好了?」
陸翌然笑了:「是啊,既然我都策劃了這一出引蛇出洞了,那引蛇自然就應該引得徹底了。」
「我倒是想要好好看看,這蛇,究竟有多少條,都是些什麼蛇了。」
安瀾點了點頭:「可是消防隊那裡按照正常流程已經在進行DNA比對了,到時候再想要隱瞞,可就不容易了。到時候,會不會說你故意引導輿論什麼的?」
陸翌然笑了笑:「我人不在那邊,而且通訊設備都按照要求上交到了前台,這裡美術館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證。」
「我在美術館裡面參觀了一天,晚點出去,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放心。」陸翌然全然一副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模樣:「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我對陸家旁系那些人足夠了解,他們在陸家生活了這麼多年,經歷了好幾次權力更迭,從我爺爺到我父親,從我父親到我,再到今天。」
「陸家人應該都知道,想要奪權,一定要抓緊機會,爭分奪秒。」
「所以你看,他們的動作,可是一點都不慢的。」
「從美術館出事,到他們攔住消防隊那邊,再到他們處心積慮確認我已經死了,甚至他們都沒有真正確定我死了,就直接開始奪權。」
陸翌然笑容中滿是嘲諷:「不過他們也自然不會知道,他們這樣的爭分奪秒,不過是找死罷了。」
安瀾應了一聲,看了陸翌然一眼:「可是,你隱瞞了我。」
「夫人饒命。」陸翌然認錯也認得十分乾脆迅速。
安瀾冷哼了一聲:「你先去處理那邊的事情吧,我自己看展,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再好好和你算帳。」
「好的,多謝夫人暫時不殺之恩。」
陸翌然輕笑了一聲,果然繞到一根柱子後面打電話去了。
安瀾目光落在陸翌然的背影上,一直懸著的心,到了這一會兒,才終於徹底放下。
安子清他們進來的確是將通訊設備都放到了前台的,但是安瀾並沒有。
安瀾打開手機,就看到裴婉發來了好多條詢問的簡訊。
安瀾手指微微頓了頓,裴婉是真的擔心她。
可是,陸翌然現在的情況,她肯定是一個字都不能夠向外界透露的。
安瀾有些心虛地無視掉了那些來電和消息提示,心裡想著,到時候出去之後,再好好給裴婉賠禮道歉好了。
安瀾點開了微博,輸入陸翌然的名字作為關鍵詞搜索了一下,很快就跳出了很多條結果。
最新一條是:陸翌然生死不明,陸家人頻繁出入陸氏集團,奪權戰一觸即發
安瀾挑了挑眉,點開了下面的圖片,就看見陸氏集團總部外面蹲守了無數的記者和媒體,照片裡面拍到,陸家旁系好些人進入陸氏集團的身影。
安瀾垂下眼,冷笑了一聲,他們還真是十分自信的覺得,陸翌然已經徹底沒了,所以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
他們大概不會想到,這些照片,以後會是他們覬覦陸氏集團,覬覦陸翌然手裡東西的罪證吧。
安瀾咬了咬唇,接著往下滑。
下面一條,卻又讓安瀾頓時頓住了手:盛弈寒現身機場,自稱是陸翌然同父異母親弟弟,驚聞兄長死訊,回國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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