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轉過頭看向周釗:「李華偉已經將人帶走了?」
「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是剛剛到吧。閱讀李華偉詭計多端,應該很快就能夠將人帶走。」
「不過李婉柔那邊,我們按照安總你的吩咐,在李婉柔身邊也放了一些人,布了局。李華偉應該會好好斟酌斟酌,看看怎麼樣才能夠不動聲色地將人帶走吧。」
「我們雖然在李華偉身邊放了人,但是因為李華偉也在,為了不讓我們的人被李華偉發現,所以我們沒有叫他時時刻刻地給我們發消息報告情況。我們只能夠通過他身上的追蹤器知道李華偉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但是不能夠知道他們正在做什麼。」
安瀾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好好等著吧。」
周釗點了點頭,才又看向了安瀾:「按照我們之前定下的計劃,如果李華偉接到李婉柔之後,按照慣例,應該是我們買通的那個人開車的。」
「安總是怎麼打算的?」
「是直接將人帶走?」
周釗歪著腦袋想了想:「直接將人帶走的話,就讓我們的人直接半道上去接應他們的車。以尋仇的由頭,將李華偉和李婉柔一起帶走。」
安瀾想了想:「你們買通的人,身上除了帶著追蹤器,還有沒有竊聽器錄音什麼的?」
周釗點了點頭:「有,但是現在還沒有打開。」
「我們考慮到,李華偉他們接到李婉柔之後,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搜查李婉柔身上有沒有帶這些東西,可能會動用檢測儀。」
「萬一動用檢測儀,監聽器那些一打開,就會報警。」
「所以按照我們之前的安排,監聽器是沒有提前打開的,只提前打開了定位器,好方便我們接收那邊的位置信號。李華偉和李婉柔一旦地點重合,陳航那邊就會將定位器先暫時關掉。」
「然後,我們買通的人,在李華偉他們對李婉柔做檢查之後,他會手動打開監聽器。」
「打開監聽器,就是他給我們的安全信號。他將監聽器打開之後,我們會重新打開定位器。」
安瀾點了點頭,大致了解了情況,隨即抬頭看了周釗一眼。
果然是近朱者赤嗎?
陸翌然就是一個十分小心謹慎,將所有的一切都考慮得十分周到的人。
周釗看起來雖然有些馬馬虎虎大而化之,可是在安排正事上,卻也十分周全。
安瀾正想著,陸翌然就抬起手來兩隻手按住了安瀾的臉,將安瀾的臉轉向了他。
「看我,別看他。」
「……」
安瀾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陸翌然這人,可真是……
「說正事呢。」
周釗連忙道:「沒關係沒關係,安總你和我說正事的時候,也可以只看著陸爺,不用看著我。」
「畢竟這車裡也就這麼大點,安總你說話,只要用正常的音量,我都是聽得到的。」
周釗說著,看了一眼陸翌然。
這句話,雖然是在和安瀾說,卻也是在提醒。
提醒陸翌然,這車裡就這麼大,還有其他人,希望他收斂一點。
陸翌然看見了周釗的眼神,卻只十分挑釁地朝著周釗挑了挑眉,低下頭在安瀾的頭髮上輕輕親了親。
「放心,我們買通的人很可靠,畢竟我們掌握了他最看重的東西,只要李華偉檢查完了李婉柔,一切順利之後,他就會打開監聽器的。」
安瀾點了點頭,沒有留意到陸翌然搞的小動作。
「我想,等他們談完事情之後,再動手。」
「李婉柔要離開也無妨,我這次的目的並不是她,我並不想要抓她。」
「如果李婉柔沒有離開,那我們選擇合適的時候下手。但是,就如同周醫生說的那樣,我們假裝是李華偉的死對頭,是李華偉在道上得罪過的人。不要讓她知道,是我們下的手。」
「到時候控制好了李華偉之後,可以直接將李婉柔放走。」
「我不希望,李婉柔因為這件事情,對我起了戒心。」
陸翌然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周釗:「安總的意思,明白了嗎?」
「明白。」周釗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傻子。」
陸翌然卻似笑非笑地看了周釗一眼。
那一眼,只讓周釗渾身一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意思?
就是他覺得自己是傻子唄?
很快到了醫院,陳航那邊的消息也過來了:「陳航說,那邊已經打開了監聽器。」
安瀾頷首:「意思就是,他們已經對李婉柔檢查完畢,準備開始說正事了?」
「是。」
周釗想了想:「我讓陳航那邊給安總你分一個信號源出來吧,安總你也可以去聽一聽他們在聊什麼。」
「反正陸爺檢查也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你得要在外面等著,我也得要進去陪著。陳航那邊的情況我可能沒有辦法第一時間通知到你,你如果能夠同時聽到的話,也就不用我在轉達一遍了。」
安瀾倒也不扭捏,只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好。」
周釗叫吳文杰推著陸翌然先進去準備,便拿出手機給陳航那邊打了個電話。
而後又很快找到了一個耳機遞給了安瀾:「就用這個耳機吧,這個耳機能夠聽到,這是智能耳機,能夠聽到我們分配好的頻率。」
「好。」
安瀾接過耳機,朝著檢查室的門看了一眼,周釗已經快步走了進去,門再次關上。
安瀾這才低下頭,將耳機戴到了耳朵上。
裡面果然已經有了聲音。
安瀾聽見了李婉柔有些不滿的聲音:「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美容都還沒有做完呢,你突然上來將我帶走。」
隨即,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怪我?是你要見我的。」
「而且,你自己身後帶了尾巴你不知道?」
是李華偉。
李婉柔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什麼意思,我身後帶了尾巴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有人在跟蹤你。」
「你自己得罪了誰你不知道?」
李婉柔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咬牙切齒地開了口:「溫瀾那個小賤人,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