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陸爺,吃藥吧

  霍管家滿臉驚喜:「真的嗎?」

  安瀾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嗯,我可以試試。��

  「那多謝安小姐了。」霍管家將東西交給了安瀾,才又嘆了口氣:「陸爺真的,不要看他現在表面風光,可是他真的受了太多的苦了。」

  「我一直希望陸爺能夠找到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安小姐能夠出現,實在是太好了。」

  安瀾笑容溫柔:「霍管家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好陸爺的。」

  安瀾說著,卻是眯了眯眼:「我去給陸爺吃藥了。」

  「嗯嗯嗯。」

  霍管家連連點著頭,笑眯眯地下了樓。

  安瀾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卻在一秒之間,切換成了冷笑。

  她會好好給陸翌然吃藥的。

  那個騙子!

  安瀾想著,抬起手來敲響了陸翌然的門。

  裡面沒有聲音,門鎖卻是自動開了。

  安瀾抬腳走了進去,就看見陸翌然坐在辦公桌後面,正抬頭朝著門口看過來。

  看見安瀾手裡拿著的東西,陸翌然揚了揚眉:「怎麼是你來了?」

  「怎麼?不應該是我?那我走?」

  陸翌然笑了起來,操控著輪椅從辦公桌後出來,到了安瀾面前:「不,來都來了,想走?那可不行。」

  陸翌然伸手拽住了安瀾的手腕。

  安瀾連忙道:「停停停,我手裡還端著水呢,誰灑了怎麼辦?」

  安瀾將水和藥遞給了陸翌然:「來,陸爺,吃藥。」

  陸翌然嘖了一聲,有些不情不願地看向安瀾手中的藥:「是不是霍伯跟你說了什麼?」

  「霍伯說,陸爺這麼大個人了,還不好好吃藥,讓我好好調教調教。」

  陸翌然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如果寶貝想要調教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願意,好好被調教,但是不是吃藥。」

  安瀾在心裡暗自哼了一聲,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也願意,好好調教陸爺你,但是陸爺,要先吃藥。」

  陸翌然眼中升起一抹驚喜來:「真的?」

  「嗯。」

  陸翌然有些狐疑的看向安瀾,總覺得似乎有哪兒不對:「事出反常即有妖啊。」

  「陸爺不就喜歡這樣的嗎?還是說,陸爺其實不喜歡?那我走?」

  「別別別,喜歡喜歡。」

  「那陸爺,吃藥吧。」

  陸翌然接過水,又笑了起來:「怎麼看見安總你端著水拿著藥站在這裡,莫名給我一種,電視劇裡面,潘金蓮給武大郎餵藥的情形,大郎,吃藥吧。」

  安瀾也笑了:「陸郎,吃藥吧。」

  陸翌然被安瀾逗笑,嘖了一聲:「就為了安總這一聲陸郎,我就是被毒死,也願意啊。」

  陸翌然接過藥,吃了兩顆,眉頭就皺了起來:「好苦。」

  陸翌然抬起頭來看向安瀾:「這藥好苦啊,我需要安總親親才能吃完。」

  「麻煩死了。」安瀾翻了個白眼:「趕緊吃吧,吃完了給你親親。」

  陸翌然眨了眨眼,只覺得今天的安瀾,好像十分的好說話。

  簡直百依百順。

  陸翌然心裡雖然有些詫異,可是卻還是很快覺得,順杆子往上爬,趁著安瀾心情好的時候,多提一些要求。

  陸翌然抬眼看向書房,這書房雖然沒有陸家的大,但是也不小。

  小沙發,地毯,辦公椅,辦公桌,應有盡有。

  如果能夠哄騙著安瀾在這裡……

  那應該會很快樂。

  陸翌然心思飛快地轉著,只快速將藥給吃完了。

  吃完了藥,陸翌然便抬起頭來望向了安瀾,一副求誇獎的表情。

  安瀾笑了笑,將牛奶遞給了陸翌然:「先把牛奶喝了。」

  陸翌然目光落在那牛奶上,心思不知道跑到了何處:「安總,應該還沒有喝牛奶吧?」

  安瀾揚了揚眉:「沒有,等會兒睡前喝。」

  陸翌然笑了,只抬起手來,在安瀾端著牛奶的手上摩挲著:「那我等會兒,請你喝啊。」

  「……」

  安瀾聽懂了,卻假裝沒有聽懂:「好啊,陸爺快點先喝了吧。」

  「喝完,我還有獎勵要給陸爺呢。」

  安瀾將手裡的牛奶遞給了陸翌然,目光四處搜尋著。

  陸翌然察覺到了安瀾的目光,歪著腦袋看著安瀾,眼中帶著幾分好奇:「安總在找什麼?「

  安瀾抬起頭來笑了笑:「我想找……找一條繩子吧。」

  安瀾目光落在陸翌然的手上:「能夠將陸爺的手綁起來的那種。」

  陸翌然有些詫異,心中卻生出密密實實的歡喜來,只眉眼彎彎:「安總今天,想要玩得這麼大嗎?」

  「嗯?」安瀾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長:「陸爺不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

  陸翌然垂眸輕笑了一聲:「就是覺得,玩這麼大,有點不像是安總的風格啊。」

  「我什麼風格?」

  安瀾笑了:「先前在門外遇見霍伯,霍伯跟我說了一些往事,我覺得,陸爺這些年,過得的確是挺不容易的。」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愛惜陸爺的,陸爺放心。」

  陸翌然聽安瀾這麼一說,心裡僅剩的疑點疑惑也飛快地被壓了下去。

  安瀾倒的確是這樣的人,很容易被人影響情緒。

  突然覺得應該要好好對他,也是極有可能的。

  陸翌然在心裡暗自想著,又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霍伯?」

  安瀾點了點頭:「那些事情,之前陸爺好像都沒有跟我說過?」

  「是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陸翌然看著安瀾的模樣,心裡暗自想著,不過,如果早知道賣慘這麼好用,他興許早就用了。

  他從來沒有底線。

  安瀾卻好似完全不知道陸翌然在想著什麼,只笑了笑:「可是你這裡,竟然連個繩子都沒有的嗎?」

  「嗯。」陸翌然點了點頭,笑了起來:「別找了,找不到的,畢竟,我是有精神疾病的人。霍伯他們不可能在我屋裡留下這種東西的,怕我發病的時候自傷。」

  陸翌然勾了勾嘴角:「不過,安總想要玩的,也不一定非要繩子不可。」

  「嗯?」安瀾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疑惑:「不一定非要繩子不可?那我用什麼啊?」

  陸翌然笑了起來,一口將牛奶喝完,而後慢條斯理地從脖子上取下領帶:「這個,安總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