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幹什麼

  等著將圖片保存了下來,陸翌然才又給陳航回了個電話。

  「怎麼了?什麼事?」

  陳航連忙道:「我們追蹤了他們將那些照片和視頻放出去之後的評論和數據,發現,他們放出去那些照片之後,輿論的確有了一定程度的倒向他們那邊,但是很快,輿論便又重新回彈。」

  「現在反而是你和安總在網上的輿論支持度那些比較高一些,這應該是對方沒有想到的,對方也在採取行動。我們觀察到,對方放料的那幾個帳號,在最近兩個小時內頻繁上下線,而且,我們已經摸到了對方購買水軍的公司那邊,我們發現,在幾分鐘之前,對方那邊又重新增加了水軍的投入。」

  「又購買了一批水軍,想要再次引導輿論。」

  陸翌然嗤笑了一聲:「他們想要引導輿論,就以為我會讓他們成功?做夢去吧。」

  陳航聲音微微頓了頓,陸翌然這意思是……

  「陸總,那我們?」

  陸翌然冷笑:「他們購買水軍,那我們不能夠找些名義,直接將水軍所在的IP那些加入黑名單嗎?」

  「不能從中作梗,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陳航微微頓了頓:「可以。」

  陸翌然低低應了一聲:「他們是通過怎麼下單的?」

  「是網上下單的,畢竟,雖然他們很有可能和時淮合作了,但是時淮畢竟只是一個黑客,他沒有那麼多的帳號,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做水軍。」

  「他們那邊大概以為我們是購買了水軍,但是事實上,目前我們網上的輿論,基本上都還是真正的用戶在引領,而不是水軍,水軍只能起到一個短期引導的作用。」

  陸翌然低低應了一聲:「既然是網上下單的,那我們可用的辦法,可就太多了。」

  「通過下單的信息,摸到他們下單的銀行帳戶,然後將銀行帳戶裡面的錢,全部轉移到時淮的帳戶裡面去。」

  「再找一些黑客,去纏住時淮。」

  陳航神情微微頓了頓:「纏住時淮?想要摸到時淮的所在,恐怕不容易。」

  陸翌然冷笑了一聲:「是不容易,但是也不難。時淮肯定也在關注我們這邊的情況,從爬蟲去摸,調取同時關注幾個主要平台關於這件事情的輿論數據的帳戶列表,各自定位到,然後,去調取今天嘗試侵入安瀾的手機電腦等通訊設備的人……」

  「一點一點的排查,總能夠找到人。」

  陳航低低應了一聲,這件事情操作起來還挺困難的,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為。

  「去聯繫你認識的黑客,能聯繫上的都用上。我們有錢啊……」

  「用錢使勁砸就好了,無論對方是誰,也不可能和我拼財力。」

  這倒是實話,陳航在心裡暗自嘖了一聲,才低聲應了下來。

  說完這件事情,陳航才又低聲匯報著:「先前我們打開了陸懷明的晶片定位,發現他已經悄悄離開了那個會所,正在靠近前往陸家的必經之路上。」

  「前往陸家的必經之路上?」陸翌然眯起眼來:「他想要做什麼?難道還想要試圖製造一起車禍,將我攔在半道上?」

  陸翌然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點了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跟上他。」

  「是。」

  陸翌然說完,卻又一下子福至心靈:「盛弈寒,還在我們手裡。」

  「他有沒有可能,是去陸家打探打探我是不是真的回來了。順便,先去將盛弈寒給救出來?」

  陳航沒有說話,那邊倒是響起了周釗的聲音:「也有可能,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陸爺你和陸懷明心裡都清楚,你們之間,也算是撕破臉了。」

  「陸懷明很有可能,是想要將盛弈寒接出來,然後再和陸爺你直接徹底鬧掰。」

  周釗說完,才又問著:「那陸爺,我們需要先將盛弈寒轉移走嗎?」

  陸翌然搖了搖頭:「不用轉移,陸家的守衛那些都是最嚴密的,安防系統那些,都是最好最精密的。陸懷明即便是去了,沒有我的同意,也根本不可能將盛弈寒給帶走。」

  「如果我們現在去將盛弈寒轉移,反而是直接將盛弈寒暴露了,轉移的路上,是守衛最為薄弱的時候,反倒容易出事。」

  周釗點了點頭:「也是,那就先等著,看看陸懷明想做什麼。」

  「陸懷明應該不會這麼傻吧?應該不會覺得,他能夠將盛弈寒帶走吧?」

  陸翌然也有些不明白陸懷明究竟想要做什麼,只抿了抿唇:「先等著吧,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陸翌然掛斷電話,安瀾才從陽台上走了進來。

  陸翌然抬頭看向安瀾:「吩咐好了?」

  「嗯。」

  陸翌然幽幽嘆了口氣:「可惜了,我真的覺得,那個文寫的挺好的。」

  陸翌然話剛剛說完,就被安瀾橫了一眼,陸翌然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算了算了,我不說了。」

  陸翌然嘖了一聲:「剛剛陳航給我匯報了,就像安總猜想的那樣,那些照片和視頻並沒有對我們的輿論產生太大的影響,反而很多網友都覺得,這越來越像有人故意在陷害在抹黑我們。」

  「當然,會有這樣的結果,先前那一篇同人文,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到時候論功行賞的話,安總一定要好好的獎勵獎勵那一位同人文作者才是啊。」

  安瀾咬牙,怎麼又扯到這裡了?

  「我其實挺懷念之前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的,那時候你話挺少的。我之前還覺得,你話少會有點悶,但是現在,我越來越覺得,沉默是金,話少挺好的。」

  至少不會每次都讓她這樣,無言以對。

  總鬧得她面紅耳赤的。

  陸翌然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嗯,主要是太閒,我沒什麼事情可以干,所以只能夠找安總說說話了。如果安總有什麼事情,讓我干一干,能夠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可能話就不會這麼多了。」

  安瀾揚了揚眉,輕哼了一聲:「那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幹什麼?」

  陸翌然輕飄飄地看了安瀾一眼,意味深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