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只轉過頭看了陸翌然一眼,如果不是之前她也曾經查過時淮,而且,在之前黑客的事情上,就隱隱約約對時淮生出了懷疑,可能她就被時淮給說服了。閱讀
安瀾抿了抿唇:「什麼主動離我遠一點?你和我只是朋友而已啊,我現在只是談個戀愛,還得要和自己的朋友絕交嗎?哪怕是我結了婚,我也應該有我的交友自由吧?」
安瀾遲疑了一下:「可是陸翌然說,他通過你六七年前用過的手機保留下來的定位信息,發現你六七年前一直在跟蹤我。」
「他說,你最開始是在跟蹤他的,後來發現我和他在酒店因為意外有了交集之後,就轉而跟蹤上了我。」
「他說,你一開始就知道,小九其實是他的孩子。你接近我們,只是為了對付他。」
時淮笑了一聲:「可是你回國之後,你和陸翌然會遇上,並非是出自我的安排吧?你們也只是偶然遇上的啊。」
「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吧?」
「而且,你們遇上之後,我也沒有利用你和小九做什麼吧?」
「我可真是……太冤枉了。」
時淮垂下眼:「而且,你可以問一問陸翌然,我和他,之前也沒多少交集,更沒什麼矛盾,他應該是知道的。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啊?」
安瀾眯起眼來,時淮的話,倒是和之前陸翌然說的一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安瀾總覺得,時淮這話里,似乎帶著幾分嘲諷。
安瀾在心裡暗自琢磨了一下,時淮這話,可能是,問題並非出在他和陸翌然身上,而是另有原因。
「我也覺得。」安瀾順著時淮的話道:「我也覺得你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算了。」安瀾嘆了口氣:「這件事情先等等吧,等我回到榕城,我再聯繫你,我們見一面,好好聊一聊。」
時淮低低應了一聲,突然低聲問著:「你和陸翌然既然已經在一起了,小九和輕語也是陸翌然的孩子,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結婚?」安瀾有些迷茫:「我們才剛剛在一起而已啊,結婚這種事情,也不是說結就結的吧?」
「領個證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時淮頓了頓:「現在你和陸翌然的事情已經鬧得人人皆知,我覺得,你也可以將結婚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
「我也是個男人,我比較了解男人,有些東西,還是先抓到手裡比較好。」
安瀾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淮就說了一句什麼,隨後很快掛了電話。
安瀾皺了皺眉,抬起頭來看向陸翌然。
「他說了什麼?」
為了不讓時淮懷疑,安瀾並沒有將電話公放。
安瀾想了想,將剛剛時淮說的那些話告訴了陸翌然。
「我總覺得,時淮像是話裡有話。」
陸翌然皺了皺眉:「嗯,最後這幾句,有點莫名。」
「催你和我結婚?」
陸翌然嘆了口氣:「我也想啊,可是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壓根沒有掌握在我手裡啊。」
陸翌然說著,便有些哀怨地看了安瀾一眼。
安瀾瞥了陸翌然一眼:「我是覺得,那最後幾句話,看似是為了我著想,卻好像是在暗示什麼,影射什麼。」
「我在想,時淮說,你和他沒有什麼恩怨,這意思是不是,他這樣做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你和他之間的恩怨,而是因為另外的人。」
「再加上後面那一句,對方,是個女人?」
安瀾說完,便抬起頭來看向了陸翌然:「難不成,陸爺之前,和他身邊的那一位姑娘,有什麼情感糾葛?愛恨情仇?」
「這可就冤枉了。」
陸翌然嘆了口氣:「我十八歲就遇見了瀾瀾,後來一心只想發展事業,再沒有想過其他,直到重新遇到瀾瀾你。」
安瀾挑了挑眉,如果不是陸翌然的話,那會是誰?
安瀾轉過頭看向陸翌然,兩人對視了一眼。
陸翌然倒似乎看懂了安瀾眼睛裡面的意思,只皺了皺眉:「我已經在讓人查了。」
「查時家的一切。」
「但是時家畢竟特殊,世世代代都從政,所以時家的很多東西和資料都作為秘密被保存了下來,所以查起來並不容易,能夠查到的東西也並不多。」
「我之前就已經在查了,但是一直收穫不多。」
陸翌然皺了皺眉:「但是,時淮和你這個電話,倒也讓我有了一些另外的想法。」
安瀾聽陸翌然這麼說,只轉過頭看向了陸翌然:「另外的想法?」
陸翌然點了點頭:「我是絕對不可能和別的女人有什麼情感糾葛的。」
「這一點我可以確定,並且保證。」
「但是,時淮明顯是只針對我,而不是陸家其他人。」
「所以我猜想,事情另一個相關的人,如果不是我,那極有可能,是我爸了。」
安瀾眯了眯眼:「你爸?」
陸翌然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想,但是我爸媽,其實更多的是商業聯姻。」
「在陸家這種家庭,其實商業聯姻比較多見。」
「自由戀愛才比較稀少。」陸翌然嘆了口氣:「畢竟只是商業聯姻,從一開始就是利益相關,所以出現的問題更多。」
「只是有些問題表現了出來,有些沒有。」
「我爸媽……」陸翌然頓了頓:「我爸媽其實在我的印象中,他們感情比較淡薄,但是我父親忙,加上在該表現夫妻恩愛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演演戲,所以陸家裡面,緋聞還有那些情感糾纏最少的人,反而是他。」
「可是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陸翌然的眼中閃過一抹茫然,隨後又壓了下去:「但是從時淮表現的來看,這件事情多半是和他有關。」
「我給查時家的人打聲招呼,讓他們查一查,和我父親有過傳聞的人,都有哪些。」
安瀾轉過頭看向陸翌然,只抬起手來摸了摸陸翌然的頭。
要去查自己父親的緋聞,這對陸翌然來說,應該也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