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目光定定地落在陸翌然的身上,沉默了良久,沒有作聲。閱讀
陸翌然眼中的光亮一點點的暗淡了下去:「如果你現在暫時沒有辦法接受也沒有關係,我可以等。」
「你也可以等我,等我做完手術,確定腿能夠痊癒之後,再決定。」
「我知道的,和我在一起,的確是需要勇氣。和我這樣出去,會有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你身上。」
安瀾笑了一聲:「也還好,就是會顯得你比較有錢。」
安瀾打趣完,沉默了一瞬,才抿了抿唇:「你一來直接讓我和你結婚,這樣大的事情,我不得好好考慮考慮嗎?」
「如果你說讓我做你女朋友,和你在一起,我可能就答應了。但你說的是結婚……」
陸翌然眼睛一亮:「那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和我結婚的事情,我會隔一段時間就跟你求婚的。但是現在,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安瀾滿臉懵:「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陸翌然笑了起來,笑容狡黠,像是一隻狐狸:「就在剛剛,你說,如果我說讓你做我的女朋友,你就答應了。但是結婚你得要考慮考慮……」
「我願意讓你考慮和我結婚的事情,所以,現在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啊。」
「……」
安瀾咬了咬唇,她知道陸翌然挺狗的,但是沒想到這人這麼狗!
陸翌然不應該叫陸翌然,應該叫陸翌狗!
陸翌然笑容無比燦爛,手上動作也飛快,伸手就將安瀾的手給拽了過去,將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我……」
陸翌然好像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一樣,只抬頭笑了起來:「你既然已經是我女朋友了,自然就應該戴上我給你準備的戒指了。」
「以後訂婚戒指求婚戒指結婚戒指我都會另外在定製的。」
安瀾微微頓了頓,目光落在陸翌然滿是笑容的臉上,又低下頭看向了手指上的戒指:「剛剛好,你什麼時候量的我的尺碼?」
陸翌然睫毛微微顫了顫:「我住在你家隔壁的時候,那天晚上。」
安瀾自然知道陸翌然說的是哪天晚上,臉上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量的?」
她怎麼不知道?完全沒有任何知覺,沒有察覺到。
陸翌然笑了笑:「你睡著了之後。」
「我本來量尺寸就是為了定做戒指給你求婚的,結果……」
「這枚戒指,定製了挺久了,只是最近剛剛拿到而已。」
陸翌然抬起頭來看向安瀾:「所以其實,我也並不是那麼不負責任對不對?我其實一直都打算,和你結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所以我在那天晚上,就量下了你的戒圍。」
「不過,那些事情也不全是誤會。你之前說的挺對,我的確是個混蛋。」
「好在,我現在已經改了很多了。」
安瀾點了點頭,笑了:「嗯,你的確是挺混的。」
陸翌然輕笑了一聲,握緊了安瀾的手:「所以,我親愛的女朋友,我現在,可以進行下一項了嗎?」
「嗯?」安瀾滿臉茫然:「什麼下一項?」
陸翌然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吻你啊。」
「這不是標準流程嗎?」
安瀾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這人……
煩死了。
陸翌然眼中笑意更濃,只定定地看著安瀾,微微歪了歪腦袋:「安總捂住眼睛是什麼意思啊?是讓我自便的意思嗎?」
「……」安瀾聽陸翌然這麼一說,只連忙睜開了眼,剛剛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就看見了陸翌然放大的臉。
安瀾瞪大了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唇就被吻住了。
陸翌然抬起手來,捂住了安瀾的眼睛,動作溫柔而有耐心。
過了好一會兒,安瀾才被陸翌然鬆了開,只是剛剛被鬆開,便又被他擁入了懷中:「我終於,又重新擁有了你。」
安瀾抿了抿唇,輕哼了一聲:「還沒有。」
「考察期而已,如果你表現不好,不合我心意,我可以隨時,將你換掉。」
陸翌然危險地眯起眼來,壓低了聲音,在安瀾的耳邊低聲冷笑了一聲:「將我換掉?你想得挺美,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做夢去吧。」
安瀾笑了一聲:「那就要看陸爺的表現了。」
「表現嗎?」陸翌然重複了一遍,聲音突然變得充滿了魅惑:「不知道安總指的,是哪一方面的表現啊?」
安瀾抬眼瞪了陸翌然一眼,明明是十分正經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經陸翌然這麼一說,就突然,顯得不那么正經了。
不等安瀾回答,陸翌然便又接著道:「如果安總指的是在床上的表現的話,那不知道安總什麼時候,願意再給我機會,讓我表現表現?」
安瀾翻了個白眼:「做夢的時候,你們男人是不是就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啊?」
陸翌然歪了歪腦袋:「也不是吧?畢竟……」
「我下半身殘疾,平時不怎麼用下半身。」
「……」安瀾無言以對,很有道理,她竟然無法反駁。
陸翌然下半身的確是殘疾,平時不怎麼用。
可是這話聽起來,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果然,幾乎是立刻的,安瀾就聽見陸翌然緊接著補充著:「我最近幾年,使用腰以下部位的時候並不多,基本上,最近幾年僅有的幾次,都用在了安總您的身上。」
安瀾哽住:「我應該感到榮幸嗎?」
陸翌然笑了起來,胸口都在震盪著:「我也不知道,畢竟,是安總在用。安總有什麼感覺,是不是感覺榮幸,我也不知道啊。作為唯一的使用用戶,安總是不是應該發表發表,使用體驗?」
「可以和我這個服務提供者反饋一下你的使用體驗,好方便我以後改進。不知道安總,意下如何。」
安瀾臉有點紅,耳朵都忍不住地有些發燙。
「不要臉。」
陸翌然笑得更歡暢了:「在你面前,要臉做什麼啊?」
「我以前就是因為太要臉了,所以才將你給弄丟了。」
「後來我就明白了,臉,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也是最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