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下午回家之後就開始幫著小九和輕語收拾東西。閱讀
小九和輕語都有些詫異:「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不出意外的話,是明天或者後天。」
小九和輕語面面相覷,都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也太棒了吧?」
兩人歡呼了一陣,小九才又轉過頭看向安瀾:「可是,姐姐之前沒有出過國,護照簽證那些,都沒有辦吧?」
安瀾笑了起來:「你忘了啊?你姐姐的戶口,現在是落在我們家的,我們是走了後門辦理的,是在法國入的戶口,當時你師父什麼都給我們辦理妥當了的。」
安瀾提起時淮,神情微微頓了頓,只在心裡暗自想著,這大概也算是時淮辦過的好事之一。
大概是時淮覺得,這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這樣嗎?那太棒了。」
小九笑得眉眼彎彎:「那媽咪你給我們訂機票了嗎?幾點的飛機啊。」
「還不知道幾點的飛機呢。」
小九和輕語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來定定地看向了安瀾:「怎麼會不知道幾點的飛機呢?難道還沒有訂機票?」
「可是媽咪你不是說,我們明天或者後天就走的嗎?現在訂臨期機票,還能訂到嗎?」
安瀾將行李箱關上,抬眸看向目光灼灼的兩雙眼睛,眨了眨眼:「因為這一次你們舅舅在義大利那邊的事情,是陸翌然那邊在幫忙盯著,也是他們那邊的人在幫忙想辦法營救你們舅舅。所以這一次,陸翌然會跟著一起去。」
小九和輕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
「……」安瀾被他們看得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了:「陸翌然會跟著一起過去,並不是因為我,是因為這後面涉及了陸家的五叔,就是你們舅舅名義上的養父。」
「陸翌然覺得,是陸五叔有其他的目的,所以才會將你們舅舅囚禁在義大利。他想要跟過來看看,你們舅舅這裡,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小九和輕語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媽咪你不用解釋得這麼詳細的,我們也不太聽得懂,我們知道了,媽咪你的意思是,陸叔叔去義大利,並不是因為你,我們懂的,我們都懂。我們也相信的……」
安瀾嘴角微微抽了抽,只看了小九一眼,可是你嘴裡說著相信,神情模樣卻不是這樣寫著的啊。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反正他跟過去,真的不是因為我。」
「嗯嗯嗯。」
安瀾看著小九和輕語兩人毫無靈魂地不停點著頭,只忍不住扶額,忍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氣,這兩人。
安瀾撇了撇嘴:「輕語,你跟著小九學壞了。」
小九不依了:「什麼叫做姐姐跟著我學壞了啊?我又不壞,姐姐跟著我,也無論如何都學不壞的好嗎?」
安瀾和輕語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嗎?小九的確不壞,也不過就是八卦了一點罷了。」
「我關心自己的媽咪叫什麼八卦啊?這壓根就不能夠叫做八卦好嗎?」
「畢竟這可和我未來有著莫大的關係啊。」
「關係到我未來要叫誰爹地,關係到我未來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如果媽咪你真的和陸叔叔和好了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未來我就可以是富二代了?」
「……」安瀾翻了個白眼,只抬起手來敲了小九的額頭一下:「怎麼?我什麼時候缺你吃缺你穿了?」
「那倒不至於,哈哈哈……」
安瀾正和小九輕語笑鬧著,手機就響了起來。
安瀾拿出手機,就看到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的陸翌然三個字。
小九也看到了。
「啊!」小九輕咳了一聲:「我知道,陸叔叔肯定是找媽咪你說正事的,媽咪你不用管我們,接吧接吧。」
安瀾瞥了小九一眼,站起身來:「你們的行李我都已經收好了,你們自己可以拿個包,看看有什麼其他需要隨身攜帶的東西沒有,小東西可以裝進自己的小包裡面,大一些的,可以明天交給我,讓我裝進行李箱。」
「知道了,知道了。」小九迭聲催促著:「媽咪你趕緊去接陸叔叔的電話吧。」
「……」安瀾臉色微微有些紅,只快步出了屋,才接起了電話。
「餵。」
陸翌然的聲音有些低沉:「吳文杰說,航線已經申請下來了,明天晚上七點起飛,第二天早上將近八點的時候降落,可以嗎?」
安瀾有些詫異,這種小事,不是應該吳文杰給他打電話或者發條消息知會她一聲就可以了的嗎?為何陸翌然還專程打個電話來?
「可以的。」
陸翌然應了一聲,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陸翌然突然倒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才又問著:「輕語護照和簽證有嗎?」
「都有的。」
「好。」
安瀾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安瀾總覺得,陸翌然的聲音有些奇怪,似乎隱隱帶著微微的顫抖,呼吸也比平日裡稍稍重一些。
「好。」陸翌然又重複了一遍:「其他沒有什麼事了,記得提前看一看義大利那邊的天氣情況,根據天氣情況準備好衣服。」
「不過沒有準備也沒有關係,到時候到了那邊,如果缺什麼,可以直接告訴我,或者告訴吳文杰。」
「其他沒什麼事了……」
陸翌然話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聲音微微變了調,才又接著道:「其他沒什麼事了,我先掛了?」
「等等。」安瀾緊蹙著眉頭,突然出聲叫住了陸翌然。
「嗯?」陸翌然又深吸了一口氣,吸氣聲在聽筒中被放大了幾分,顯得格外的清晰。
安瀾咬了咬唇,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你現在在做什麼?我聽著你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
陸翌然那邊又沉默了下來。
安瀾皺眉:「不方便回答我嗎?那就算了。」
安瀾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陸翌然似乎沉沉地嘆了口氣:「你知道我捨不得,還這樣威脅我?」
安瀾抿了抿唇沒有作聲,她剛才的話,的確是帶著威脅意味。
「我在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