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我正在追你啊

  安瀾連忙幫著接了過來。閱讀

  「媽咪,霍伯伯說了,如果媽咪有比較喜歡的花,都可以告訴他哦。」

  安瀾瞥了小九一眼,這小崽子,實在是太容易被收買了,這可一點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別人都把他媽咪給賣了,他還歡歡喜喜的幫著別人數錢呢。

  第二天是周五,中午的時候,陸翌然給安瀾來了電話。

  安瀾看著來電顯示,微微抿了抿唇,等著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終於接了起來。

  「餵。」

  陸翌然的聲音在那邊響了起來:「我剛剛和義大利那邊的人打了個電話,他們說,那個繪畫老師,是在每周二周五這兩天去那宅子。今天已經是周五,我們即便是現在出發,恐怕都來不及了。所以,現在只能等著下周二。」

  「你看,你那邊什麼時候能夠安排得過來?」

  安瀾眉頭輕輕蹙了蹙:「我提前一些過去吧,周六或者周日出發,然後去見那位老師一面。」

  安瀾頓了頓,才又道:「小九和輕語想要一起去,飛行時間比較長,我得要早做打算。」

  陸翌然那邊沉默了一下:「那我現在叫吳文杰申請航線。」

  「嗯?」安瀾不解:「申請航線?」

  「你不會以為,我會讓你一個人過去吧?」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陸五叔在那邊放了不少的人,想要輕而易舉的將人帶走恐怕並不容易。」

  「我在義大利那邊認識一些當地的勢力,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會親自過去和他們交涉。」

  陸翌然的語氣,是不容置喙的。

  「而且,你如果要帶輕語一起過去的話,還是跟我一起吧。我會在私人飛機上配備應急的醫生和相應的醫療設施。」

  「雖然心臟病人在沒有病發的時候的確是可以乘坐飛機,但是我習慣有備無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畢竟,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想,結果並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不是嗎?」

  安瀾手指微微動了動,只輕輕咬了下唇。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欠陸翌然的,就越來越多了。

  安瀾心中莫名生出了幾分煩躁,只深吸了一口氣:「又是航線,又是隨行醫生和醫療設備的,有點太興師動眾了吧?」

  「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吧,我回家跟我輕語說一聲,這一次,她和小九就先不去了,等我帶子清回國的時候,再讓她和小九來接機。」

  陸翌然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聲音愈發溫和了幾分。

  「你不用覺得我做這件事情是在幫你。」

  「我不只是在幫你,甚至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呢。」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知道,我五叔竟然將自己的親兒子和養子互換身份,將自己的私生子養在了身邊。」

  「雖然我不知道他這樣做究竟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可是他一直覬覦著陸家掌家權力和陸氏集團,他這樣做,盛弈寒,就是他隱藏的野心。」

  「而且,在溫子清的宅子周圍看管著的人,都是我五叔派去的人。」

  「算起來,溫子清不過是盛雪敏的一個養子而已,我五叔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將一個毫不相關的養子拘禁在那裡?這其中,肯定藏著什麼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十有八九,和我五叔有關。」

  陸翌然輕聲笑了笑:「所以這件事情,即便是與你無關,我也會去查。」

  「因為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陸五叔,和陸家,和我有切身關係。」

  「我是肯定要親自前往義大利一趟的。」陸翌然頓了頓,才又笑著道:「我現在在治腿,這個治療一旦開始,如果中斷,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在私人飛機上,配備隨行醫生和醫療設備,是因為我。」

  「而且,輕語,是我的女兒啊。」

  陸翌然聲音漸輕:「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有為她做過什麼,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職責。她過去那麼多年,一直被拘在葉家,都沒怎麼離開過葉家,沒見過外面的世界。」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去自責,且即便是自責,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彌補輕語。」

  「輕語想要跟著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既然有條件,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安瀾嘴唇微微動了動,幾乎被陸翌然說服。

  特別是最後那段話。

  她之前會答應輕語,說帶她和小九一起過去,也就是因為這個。

  因為這是輕語自己提出來的,是輕語說,她想去。

  輕語因為之前在葉家的那些經歷,即便是她現在回到了安瀾身邊,也很少提出自己的想法,很少對她說,她想要什麼。

  即便是在安瀾的鼓勵下,說她想要什麼,都幾乎都是很小的事情。

  輕語難得提出要求,她不想要讓輕語失望。

  安瀾手指微微動了動,終是妥協:「好吧。」

  陸翌然嘴角勾了勾,笑了起來:「那好,我先讓吳文杰去申請航線,航線申請好了之後,我再給你打電話告訴你。」

  安瀾有些自暴自棄地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陸翌然被安瀾毫無靈魂的語氣逗笑,將聲音壓低:「最最最重要的是,你需要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現在正在追你啊。」

  「所以,我做這些事情,不過是為了討好你而已。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回報,當然,如果你因此覺得感動,想要和我在一起,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安瀾臉色驟然有些發燙:「做夢。」

  安瀾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而後猛地將手機一扔,只目光定定地盯著手機,似乎那是什麼十分恐怖的東西一樣。

  陸翌然怎麼……說出這種話來的?

  啊!

  為什麼她感覺,陸翌然現在越來越……

  安瀾咬了咬唇,她有些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讓她越來越難以招架了。

  另一邊,吳文杰拿著文件夾,定定地盯著陸翌然看著,眼中也滿是難以置信。

  陸翌然將手機放下,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只抬起眼來看向吳文杰:「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