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吳靈應了下來,又匯報起了別的事情:「我們的第一個影視項目已經基本上籌備妥當,預計能夠按時開機,製作部門那些讓我問問安總,到時候的開機儀式,安總去不去?」
安瀾點了點頭:「去吧,日子都選好了嗎?叫人看好日子,我到時候過去。畢竟是咱們入駐華國的第一個項目,怎麼也的要求一個開門紅才是。」
「好。」
下午,臨近下班時候,安瀾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私家偵探的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安總,溫明宇送過來的古董,我們都已經偷梁換柱,給換了過來了。」
「但是溫明宇也比較小心,這次拿過來的古董數量,明顯沒有上次送到拍賣行去拍賣的清單裡面的多。」
「鑑定師告訴溫明宇那些大部分都是贗品的時候,溫明宇簡直氣瘋了,當場就摔了兩個贗品。也幸好是假的……」
「不過鑑定師也按照安總說的那樣,從裡面挑出了兩三件,告訴溫明宇,那幾件是贗品。這樣一來,才能夠防止溫明宇以為他手裡的都是贗品,回家一個生氣將手裡的都給摔了。」
安瀾應了一聲:「好,東西都在哪兒?」
「還在這邊,安總現在過來將東西都裝走嗎?」
安瀾應了一聲:「你們等著,我馬上過來。」
安瀾掛了電話,就收拾整理好東西離開了公司,徑直開著車去了私家偵探發來的位置。
那是一個古玩店,穿過外面的店鋪,裡面內有洞天,小院裡面,站著私家偵探和其他幾個人。
「安小姐。」
私家偵探連忙走了過來:「這位就是鑑定師,王光了。」
「王先生好。」
王光點了點頭:「我聽聞,安小姐找回這些古董之後,準備將這些古董捐贈到博物館?」
「是這樣打算的。」安瀾頷首,她已經看見了屋裡的那些古董了:「這些東西,都是家裡的長輩之前費盡心思收集到的,有不少,是不遠萬里從國外拍賣回來的國寶級的藏品。我小的時候,就時常聽我外公說,說我不懂古董,這些東西放在家裡,也是浪費了,無人欣賞。」
「說如果他去世了,我倒是可以將這些藏品都送到博物館,讓更多懂的人能夠欣賞到它的美。」
「好。」王光點了點頭:「如果這樣的話,我倒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安瀾笑了起來:「是,因為有你,這些東西才會被找回來,而不是落入黑市,最後不知道流落到哪裡。」
「多謝王師傅,我可以去看一看它們嗎?」
「當然,這本來就是屬於安小姐你的東西。」
安瀾快步進了屋,目光落在屋中擺放著的那些東西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這些東西原本都是放在安家的,所以安瀾對這些東西都十分熟悉,安瀾的手輕輕拂過那些東西,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失物重回,外公在天上看見,應該也會很高興的吧?
安瀾眼角有些微微的濕潤,拿起了兩件看著。
「對了。」王光突然開了口:「先前那個叫溫明宇的在的時候,我忙著偷梁換柱,都沒有好好鑑定一下欣賞一下,後來溫明宇走了,我想著主人還沒有來,我也不應該擅動。我現在可以看看這東西嗎?」
安瀾笑了起來:「當然。」
王光滿臉驚喜,準備好自己的行當,就上前了。
王光戴上手套,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些古董,一件一件看過來。
「不錯不錯,的確是真品,保存的都很好。」
「這件我都只在以前的一些老書裡面看到過介紹,書上說,戰亂的時候不知道流落到了哪裡,我竟然有幸能夠得見。」
「這花色,這做工,簡直絕了。」
王光看的十分仔細,一邊看一邊感慨著。
安瀾看著王光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地翹了起來,或許,外公是對的。
這些東西放在她面前,對她而言,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古董,她知道這些東西很珍貴,可是真要讓她說出哪裡珍貴,哪裡好,她卻完全說不出來,完全不懂欣賞。
可是有懂得欣賞它們的人,有願意將它們視為珍寶的人。
她就應該將這些東西,送到懂得珍惜它們,懂得欣賞它們的人手中,將它們放在博物館裡面,讓更多的人看到它們的美。
王光正看著,卻突然咦了一聲。
「嗯?怎麼了?」
王光手中正拿著一個花瓶,安瀾連忙上前兩步:「這花瓶,是有什麼問題嗎?」
那花瓶是一個窄口花瓶,花瓶的脖子細細長長。
王光正拿著放大鏡對著光看了看花瓶裡面:「不是,這花瓶裡面,好像有東西啊。」
「等等,我拿一個手電筒來照一照。」
王光很快拿來了手電筒,往裡面照了照,確定了:「的確是有東西,應該……是一張紙。」
王光皺了皺眉:「怎麼會有人將紙塞在這裡面呢?」
王光朝著門外喊了一聲:「徒弟,你去給我把我最長的那個細鑷子拿過來。」
王光的徒弟連忙應了下來,去取來了一個細細長長的鑷子。
見安瀾在看那鑷子,王光笑了起來:「我平日裡需要研究各種各樣的古董,有些古董甚至被埋在地下,或者是在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地方,所以根據需要,我整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工具。」
王光揚了揚手裡的鑷子:「這鑷子可有大用呢,而且我這鑷子,我還在外面包裹了一層軟棉布,最頭上的地方,還專門用了比較軟的材料,不會傷到古董。」
王光說著,便又拿了一個頭燈戴在了頭上,將鑷子伸進了花瓶中。
「下面的空間大一些,這紙在下面散開了,我得用鑷子將它團吧團吧,折到一起,才能夠弄起來。」
王光在那裡足足折騰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終於將裡面的紙給取了出來。
王光看了眼那紙:「好像……是一封信?」
「寫著,給瀾瀾。」
安瀾猛然抬起頭來:「給我的?」
安瀾急忙接過那信,就看見那信紙上,熟悉的筆跡,是她媽媽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