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向來都是風風火火的性子,說要親自過來嚴刑逼供,半個小時後,裴婉就敲響了安瀾家的門。
安瀾打開門的時候,臉上寫滿了無奈:「你不是要去過夜生活嗎?天都要黑了,你過來做什麼?」
裴婉揚了揚眉:「夜生活田甜都能過,哪有關心好閨蜜的感情生活來得重要?」
「在客廳還是去樓上,書房還是臥室,你自己選。」
安瀾抬頭朝著樓上看了一眼,小九和輕語都在樓上……
「臥室吧。」
裴婉點了點頭,先安瀾一步上了樓,一進臥室,就眯了眯眼,而後快步走進了臥室:「不對勁,你臥室裡面,有男人的味道。」
「……」安瀾瞪大了眼:「你是狗鼻子嗎?」
「呵……」裴婉眯著眼轉頭看向安瀾:「不打自招了不是?果然有男人進過你的臥室。我的鼻子可靈著呢,這裡面明顯有男人的香水味。」
安瀾皺了皺眉,聞了聞:「有嗎?沒有吧?我怎麼沒有聞到?」
裴婉哼笑一聲:「你不是沒有聞到,你是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那個男人的味道,所以你就覺得自己沒有聞到了。」
裴婉一步一步逼近,眼神透著危險:「還不趕緊老實交代?」
「不老實交代,我就要動刑了。」
「動什麼刑?」
裴婉飛快地衝到了安瀾面前,在安瀾的腰上撓了撓。
安瀾腰有些敏感,只急忙伸手擋住,彎下了腰:「我錯了我錯了,我說我說。」
安瀾將這段時間和陸翌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裴婉。
裴婉瞪大了眼:「天啊,你這明顯就是喜歡上陸翌然了啊,你完了,安瀾。」
安瀾眨了眨眼:「這就是喜歡了嗎?」
「那可不!」裴婉眼珠子轉了轉,又靠近了安瀾:「你先前問我那個問題,是因為你和陸翌然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還沒有。」安瀾的臉又開始紅了:「他問我可不可以,我當時鬼迷了心竅,就答應了,正要進一步的時候,小九就回來了。」
「汰!」裴婉扼腕:「小九這也太不懂事了。」
「……」
安瀾一臉無語的看著裴婉,裴婉才輕咳了一聲:「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關於陸翌然的事情,十多年前鬧得還挺大的,後來因為你住到陸家,我也問過我爸媽,他們告訴我,當時陸翌然車禍,是從腰部往下,都失去了知覺的。」
「這件事情在當年,在榕城都不是什麼秘密。你必須要知道,腰這個部位,對男人來說有多重要!」
「而且他是腰部往下都失去了知覺,所以我在想,他還能不能行啊?」
裴婉戳了戳安瀾的腰:「你和他沒有發生過什麼就和他確定了關係,萬一……」
「應該不會吧?」安瀾咬著唇,心裡雖然有些羞恥,但是卻仍舊還是艱難開了口:「之前我和陸翌然算比較親密的接觸過幾次,他對我,是有反應的。」
安瀾聲音越來越低:「我能夠感覺到的,先前在這裡的時候,他那裡也完全起立了的,戳到我了,所以他才問我可以不可以。」
「啊!」裴婉眼睛亮了起來:「那就是那裡的功能還沒有喪失。」
裴婉定定地看向安瀾,安瀾被她看的有些心虛,只輕咳了一聲:「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我們以後晚上一起去健身房吧?」
「為什麼?」安瀾臉上滿是茫然。
裴婉嘿嘿笑了起來,笑得賊兮兮的:「你想啊,陸翌然那方面的功能沒有喪失,但是他的腿是肯定不能動的吧?」
「嗯。」
「那在床上,我覺得,適合你們的姿勢,可能比較有限,嘿嘿嘿,你多半是要在上位的。你說說,如果你不趁著現在多鍛鍊鍛鍊,到時候你不行了怎麼辦?」
「……」
「你總不能夠自己動著動著,正快樂的時候,就沒力氣了吧?」
安瀾連忙上前捂住裴婉的嘴:「不許說了。」
「哈哈哈。」裴婉哈哈笑了起來:「我是為了你著想啊,真的,體力很重要的,你得要去健身。」
裴婉說完,就被安瀾瞪了一眼,裴婉連忙擺了擺手,不敢將人惹得太狠了:「不說了不說了。」
「不過我還挺意外的,倒不是意外你談戀愛,是意外那個人是陸翌然。我之前也見過陸翌然幾次,感覺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愛說話也不愛搭理人。後來陸家出事了之後,陸翌然就更是冷漠了。完全想像不出來,他談戀愛是什麼樣子。」
「不過陸翌然長得真的挺帥的,帶感。」
裴婉嘿嘿笑了起來:「不愧是我的姐妹,竟然將咱們榕城最高冷的高嶺之花給摘了下來,太厲害了。」
「我到時候應該算是你的娘家人了吧?陸翌然想要和你在一起,是不是應該請我這個娘家人一起吃吃飯啊?」
安瀾抬起手來推了推裴婉。
裴婉就又笑了起來:「行了行了不說了,我家安瀾要惱羞成怒了。」
「好了,審問完畢,我要繼續回去陪我家柏燁過成年人的夜生活了,走了走了。」
安瀾哭笑不得,敢情這個人專門來跑這麼一趟,真的就是為了來聽聽八卦的?
安瀾將裴婉送到了門口,看著裴婉上了車,才又回了屋。
乍然從外面進臥室,安瀾倒是的確聞到了一股子清冽的味道,像是雪松。
安瀾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氣,才又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了開。
今天晚上月亮很大很圓,安瀾皺了皺眉,心裡暗自想著,雖然在裴婉那裡,她簡化了一些事情,可是裴婉說,她喜歡陸翌然?
是真的嗎?
其實她不敢告訴裴婉的是,即便是她和陸翌然好似只差那麼最後一步了,可是安瀾卻仍舊有些不敢肯定,陸翌然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陸翌然是不是在和她談戀愛?
關於這件事情,他們兩個都從來沒有親口挑明過。
她有時候也會擔心,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陸翌然並不是想和她談戀愛,只是仍舊將她當做包養的合約情人,只是想要用她滿足自己身體的需求,順便治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