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完,安瀾發了會兒呆,才又低聲道:「等會兒去皇朝酒店的人,可能是綁匪,你讓皇朝酒店那邊注意一下,或者直接報警等著。閱讀��
「嗯。」陳航應了一聲:「安總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
司機幾乎將車速提到最高,安瀾看著外面飛快後退的路燈樹木和風景,緩緩閉上了眼,這段路,實在是太漫長了。
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內的安靜,安瀾猛然睜開眼,朝著手機鈴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是周釗。
周釗接起了電話:「你們到了?」
安瀾的心驟然提了起來,急忙坐直了身子,側耳聽著。
周釗見狀,只按下公放按鍵,那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我們已經到定位到的位置附近了,其中一個倉庫裡面有燈光,應該就是那裡。」
「我們現在不確定裡面一共有多少人,是直接上還是等你們過來?」
周釗抬眼看向了安瀾。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他們過去……
「我們過去還有大概八九分鐘的路程。」
八九分鐘,而且離之前關掉直播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十分鐘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而且,那些綁匪明顯是對裴婉起了色心。
加上之前溫云云不知道允諾了那些綁匪什麼,那些綁匪之前分明就是想要對裴婉行不軌之事。
每一分鐘,都可能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安瀾咬了咬牙:「你們直接衝過去,不用等我們,只是……一切小心些,不要打草驚蛇了。」
「好。」
那邊很快掛斷了電話,安瀾卻像是卸了力一樣,驟然躺在了座椅上。
心中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裴婉千萬不要有事啊。
千萬千萬,不能夠有事。
「我們的人,身上都帶著最為先進的武器,和探測設備,安總放心。溫云云那邊請來的綁匪,頂多就是一些地痞流氓,或者是一些有案底在身的亡命之徒。」
「但是我們的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都是經過了專業訓練的,裴小姐肯定不會有事的。」
安瀾點了點頭,希望如此。
只是雖然點了頭好似聽進去了周釗的話,安瀾的臉色卻仍舊煞白一片,唇色微微泛著紫。
很快,周釗的手機又響了一聲:「我們用微型無人機探測了一下,裡面只有兩個綁匪,問題不大,我們沖了。」
周釗暗自鬆了口氣,轉過頭:「只有兩個綁匪。」
見安瀾的臉色驟然好看了一些,周釗才吁了口氣,幸好啊。
他給陸爺做事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畢竟,給陸爺做事的時候,如果出了意外,陸爺最多就是責罰他,不管是怎麼罰,至少還能留一條小命。
要是給這位皇后娘娘做事,出了什麼岔子,他覺得,等陸爺知道了,他肯定就小命不保了。
還好還好還好。
一切順利。
因為得到了先到的保鏢那邊的保證,安瀾的心情才稍稍鬆懈了一些。
又過了六七分鐘,周釗的手機又響了一聲。
「任務圓滿完成,綁匪已經被我們給制住了。」
「就是那位人質……」
安瀾的心一口氣提了起來:「人質怎麼了?」
周釗正要再問,車卻驟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到了。」
安瀾轉過頭,就看見他們已經開到了一處樹林外面,周圍有些荒蕪,不遠處有一個破舊的庫房亮著燈光。
應該就是那裡了。
安瀾飛快地打開車門下了車,不管不顧地朝著庫房那邊跑了過去。
庫房周圍都是碎石頭,碎石頭縫隙中長滿了雜草,夜色中,看不清路,安瀾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庫房跑著,腳步踉蹌,好幾次險些摔倒。
安瀾卻毫不在意,只飛快地從庫房的大門口沖了進去。
剛剛衝進去,就聽見裴婉暴怒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還想占老娘便宜,看看你那猥瑣的樣子,哎喲,看老娘我今天不為民除害,打死你個王八羔子。」
安瀾定睛一看,就看見裴婉手裡舉著一把椅子,正瘋狂地朝著那兩個綁匪砸去。
那兩個綁匪躺在地上,捂著下半身打著滾,臉色青青白白,卻連痛都叫喊不出來,一看就是痛到了極致的樣子。
一旁溫云云縮在角落中,身上衣裳都已經被扯破,露出了上半身,是蹲著才能勉勉強強用那布料擋住自己,讓自己不至於走光。
安瀾看著眼前這情形,就知道大抵發生了什麼,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裴婉。」
安瀾的聲音一出,除了兩個綁匪,其他人都朝著安瀾看了過來。
溫云云更是瞪大了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溫瀾!」
「你怎麼會在這兒?」
溫云云猛然站起身來,身上那破掉的布料便又滑了下去。
溫云云咬了咬牙,急忙又蹲了下去,只是卻已經反應了過來。
安瀾這個小賤人出現在這裡,而且叫出了裴婉的名字。
她認識裴婉。
溫云云眼中驟然閃過一抹憤恨之色,溫瀾認識裴婉!
所以之前那一切,溫瀾也參與了?
賤人,賤人!
溫云云牙呲目裂,只定定地瞪著安瀾,眼中湧起殺意。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小賤人的謀劃,一定是這樣!
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溫明宇帶她約柏燁的時候,裴婉會用直播的方式來曝光她,羞辱她,讓她被全網嗤笑。
原來竟是因為,裴婉認識溫瀾。
這些主意,壓根就是溫瀾出的吧?
裴婉已經將手中椅子又猛地砸了下去,而後朝著安瀾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安瀾:「瀾瀾!」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拍了拍裴婉的背,聲音也有些哽咽:「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裴婉搖了搖頭:「沒事呢,我能有什麼事?」
「即便是那些保鏢什麼的不衝進來,我也能夠搞定的。」
「他們衝進來的時候,這綁匪還想強了我,還是我聰明,我說我被綁著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多不爽啊,讓他幫我把繩子解開了。」
裴婉揚了揚下巴:「他們可能以為我一個弱女子,即便是將繩子給我解開,我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誰知道,我之前爸媽也是送我去學過散打那些的,我直接就讓他命根子差點斷了。」